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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到停屍房裡傳來的聲音,我本能地後退,心中的恐懼,如同野草般瘋長!
這種恐懼,源自未知,就如同我第一次遭遇厲鬼時一樣。
假如現在遇到厲鬼,我怕不怕?怕,但肯定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害怕。
關鍵是,危險區的精神病人,對於我而言,完全是未知的物種,我不知道,這些玩意的瘋勁爆發出來,會有多致命。
這種未知,讓我心臟砰砰狂跳,後背爬滿了冷汗。
“站在門外幹啥,進來啊。”
停屍房裡再次傳來陰損,空靈的聲音。
老晏給我的那把剃刀,被我緊緊攥在手心裡,這種金屬小刀,有點類似於摺疊水果刀,是剃頭匠的專屬傢伙什,現在理髮店都用電推子。
剃刀,這種高難度的手藝活,已經徹底失傳了。
他不給別的武器,偏偏給我剃刀,其中的寓意很明顯。
看來,考驗我剃頭技法的時候到了。
我強壓住心頭的恐懼,深呼吸,腦海中開始瘋狂回憶,當年我爹使用陰墳十三剪,對抗陰物時的畫面。
我是剃頭匠的傳人,我能!我一定能在危險區存活下來!
那聲音有些不耐煩了:“別讓我們出來請你。”
我深吸了口氣,緩緩推開停屍房的大門,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回憶不出啥名堂,腦海裡都是模糊的記憶碎片。
現在的朱飛越,等於成了廢人,接下來,我不但要自保,更要盡一切努力,保護朱飛越的人生安全。
“朱哥,以前都是你照顧我,今天,該輪到兄弟我,照顧你了,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我跟他拼命!”
我倆走進停屍房,一股濃烈的藥水味,混合著淡淡的屍臭,撲鼻而來,屋裡燈光很陰暗,也沒個暖氣,周圍冷颼颼的。
站在近處,我看了個仔細,躺在八張病床上的,應該都是活人,白床單下的肢體,隱隱活動著。
裡面還有間屋,估計也是病房,房門虛掩著,裡面沒開燈。
之前的聲音,是從八號床傳來的,這八個人,身上都蓋著沾血的白布,遮住了臉,也不知長啥樣的。
“犯啥病進來的?”八號床上的男人,懶懶地問我。
我提心吊膽地回了句:“我們不是瘋子。”
八個人同時咯咯笑了起來:
“精神病人,是永遠不會認為自己有病的,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你真瘋了。”
我和朱飛越站在靠門的位置,當時我內心既恐懼,又充滿戒備,時刻提醒著自己,這些人都是最危險的重度精神病,不要試圖和他們交流。
過了會,八號床咳嗽了一聲,再沒人敢笑了,他用忽高忽低的語氣,對我道:
“你倆新來的,我跟你們說說危險區的規矩,你也看到了,這裡只能容納八張床,沒有多餘的空床位了。”
“想獲得居住資格,你必須證明自己的瘋勁,至少要殺死我們其中兩位,為你二人騰出空床,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你這意思,今夜,非見血不可了?”我咬著牙冷道。
八號床嘆了口氣:“你初來乍到,可能還不知道,瘋人院的二樓和三樓,都是獨立的單間,住宿,飲食條件,比一樓強一百倍,你再看看這鬼地方,連個暖氣都沒有,每天喝稀粥,是人住的嗎?”
“可以說,整個瘋人院,居住條件最惡劣的,就是一樓危險區了。所以我們八個人,都非常渴望獲得晉升資格,搬去二樓居住。”
“怎麼晉升呢?殺人數量,是唯一參考標準,這是汪院長定的規矩,只要危險區的病號,殺夠八個人,就會晉升到二樓。”
“反正送到危險區的,都是無人過問的蛆蟲,誰會在乎他們的死呢?對吧?”
八號床那人,說話條理清晰,邏輯嚴謹,絲毫聽不出,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但越是這樣,我反而對他越警惕,在瘋人院居住的這些天,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越是表面上瘋勁十足,喊打喊殺的人,其攻擊性反而很弱,大聲喊叫,刻意營造出危險的姿態,說明他內心膽怯,懦弱,需要用表象的偽裝,來保護自己。
真正可怕的野瘋子,往往表現的格外冷靜,沉默寡言,甚至比正常人還正常,把內心的瘋狂和扭曲,隱藏的非常深,你甚至看不到他犯病樣子。
等看到時,你已經死在了他手裡。
這種野瘋子,就如同沉默的獅子般,他根本不需要喊叫,因為他本身,就是最恐怖的獵手,殺人濺血,對他們而言,猶如家常便飯。
狗才叫,獅子從來不叫。
停屍房裡這八位,應該都屬於比較厲害野瘋子,根本沒有安全區那樣,亂喊亂叫的情形。
八號床說完規矩後,喝了句:“老三,你先來,你殺人最少,這次的機會,讓給你了。”
三號床的布單,被一把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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