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就只穿了一条运动裤,虽然运动裤是厚绒的……就算是个年轻人,还有总护法给盖章的火体,但是下雪天儿连个秋裤都不穿是不是有点儿得瑟大了? 程恪啧了一声,又走过去抓着他裤腿,唰地一下把裤子给扯了下来。 接下去他应该再把小被子抖一抖,帮江予夺盖上。 但是这个动作却停顿了挺长时间的,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予夺从屁股到腿这一戳。 无法自拔。 过了好半天,他才一咬牙,抓过小被子狠狠一抖。 抖大发了,小被子整个掀过去兜在了他头上,他被自己兜得猛地往前一晃,差点儿扑到江予夺身上。 去你妈的。 他咬着牙控制好力度又抖了一下,然后把小被子盖到了江予夺身上。 盖上去的时候,江予夺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抓着被子侧身团了起来。 程恪顿时感觉一阵阿弥陀佛,身体里还没来得及窜起的小火苗立马佛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了。 江予夺的睡眠比他X虫上脑想象中的要浅得多。 真要干了点儿什么,他估计能被惊醒过来的江予夺当场打死在床边。 现在刚过五点,程恪平静下来之后顿时就又困得不行,于是收了那些臭不要脸的想法,把自己的被子往旁边扯了扯,钻了进去。 不过在闭上眼睛之后,他还是借着残存的那点儿无耻,翻了个身挨到了江予夺身后,强行假装毫无痕迹地把胳膊塞到了江予夺的被子里。 但没有再往前,只用一个指尖戳在了江予夺后腰上。 滚烫的。 果然是火体。 守着这么多时不时就起伏一下的想法,程恪感叹自己居然连梦都没做一个,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连姿势都没变,胳膊还放在江予夺的被子里。 唯一的变化是,不再只是指尖戳着江予夺后腰了。 江予夺翻了个身平躺着,把他的手压在了下边儿,而且他戳后腰的中指还是曲着的,这会儿已经被折叠着压得失去了知觉。 程恪小心地抽了一下手,没能抽出来。 手上被压出的酸麻瞬间扑向手臂,接着是整条胳膊,酸得他拧着眉无声地骂了一串“操”。 等酸劲儿过了之后,就剩下了中指的疼。 疼疼疼疼疼…… 他顾不上会不会惊醒江予夺了,赶紧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刚抽出来,江予夺突然动了动,没等他把手收回自己被子里,就已经被江予夺一把抓住了。 这条件反射非常让人佩服。 江予夺先抓住了他的手之后,才猛地一跃而起,程恪甚至感觉到在他翻身跃起用膝盖压住自己手臂的时候才睁开的眼睛。 “我!”程恪赶紧吼了一声,“程恪程恪程恪!” 江予夺一手按着他手腕,膝盖压在他肘关节上,瞪了他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干什么了?” “松开!”程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中指,“我手指要断了!” “我抓的是手腕。”江予夺还是盯着他。 “你刚才压着我手指头了!”程恪皱着眉。 “我为什么会压着你手指头,”江予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睡的那半边,“我也没睡过界啊。” 程恪非常尴尬地沉默着。 “你手为什么在我被子里。”江予夺转回头继续盯着他。 “我哪儿知道?”程恪说,“我习惯一个人睡,我手想放哪儿就放哪儿,想往哪儿伸就往哪儿伸。” 江予夺叹了口气,松开了他:“我瞌睡都让你吓没了。” “吓着你了?”程恪问。 “睡着觉呢突然感觉有人碰到自己了,”江予夺坐到床上,用手抱着头在脑袋上扒拉了几下,“你手指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程恪捏着中指搓了搓。 “几点了?”江予夺问。 程恪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十点四十。” 江予夺有些吃惊地转头确定了一下:“居然睡到现在?” “你五点才睡的,”程恪说,“睡到现在也就不到五个小时。” “我平时不论几点睡,差不多都七点醒。”江予夺说。 “你昨天那不叫睡,”程恪坐起来,甩了甩手,“你那叫晕倒,好听点儿叫昏睡。” 江予夺笑了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半天才抬头:“你脱我裤子了?” “嗯,”程恪看了看他的腿,“唰就扒下来了。” 江予夺没说话,叹了口气,愣了一会儿之后下了床,穿上裤子:“上回我洗漱用的牙刷什么的还在吗?” “在,放那儿没动呢。”程恪说。 “哦,”江予夺点点头,往卧室门口走过去,“我去洗漱。” “我叫两个早点过来吧,”程恪摸过手机,“洗漱完了正好送到,齁冷的不想出去吃了。”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走出卧室之后突然又转了回来,盯着他看。 “干嘛?”程恪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怵。 “你是不是半夜偷偷摸我来着?”江予夺拧着眉问了一句。 “我……”程恪此时此刻的尴尬值大概能直冲云霄了,本来以为已经糊弄过去,没想到江予夺又拐回去了,他简直有些恼羞成怒,“你他妈是漂亮的小可爱吗?我半夜困得要死还有工夫摸你?” 江予夺还是拧着眉,过了一会儿才啧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我操。”程恪小声骂了一句,抱着被子倒在了床上,这也太丢人了。 江予夺进了浴室,先拧开凉水洗了洗脸。 感觉脑子有些晕,不是没睡醒或者没睡好的那种晕,也不是眩晕发作的那种晕。 应该是…… 泼了一脸凉水之后也没有什么好转,就被冰凉的水激得有点儿难受。 发烧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感觉不出来。 洗漱完了他去了客厅,拉开了抽屉,拿出了昨天程恪打算用来量水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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