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个地方呆着,程恪看着楼下,他俩聊完一根烟的时间之后就不见了。 后来又来了一辆面包车,又开过一辆摩托,又有个围巾包着头的人站了一会儿……程恪分不清哪些是,哪些不是。 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时候,他突然有些能体会到江予夺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外面时的心情。 他现在只是单纯地猜测,如果这里面夹杂着重恐惧,而你需要在恐惧里分辨出哪些是源头…… 程恪回到沙发上坐下,今天挺累的,虽然他没干什么活儿,但一整天都来回走着,也没太坐着休息,这会儿腿有点儿发酸。 挺长时间没锻炼了,还真体力不支啊。 程恪拿过手机,看着小杨教练发过来的好几条催他去锻炼的消息,他一直没回,懒得一遍遍跟人说自己手骨折了,不小心摔的,没事儿的,过一个月就能拆石膏了…… 手机响了一声,许丁发了条消息过来。 -我在店里,你居然把东西都安排好了,我还说过来看看要怎么弄呢 -今天工人都在,就全弄了 程恪给他回复了一条。 犹豫了一下,他又打了几个字。 你是不是想找老三 他把这几个字删掉了,又重新打了几个字。 你觉得老三能 再删掉。 对着空白的输入框愣了半天之后,他叹了口气,在没弄清江予夺为什么“不敢”之前,他还是不要跟许丁提。 如果他提了,许丁估计会马上安排。 江予夺拍视频,其实还挺不错的,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训练,那些跟他平时接触的小兄弟们完全不同的各种人,他也需要去适应,万一他觉得谁是可疑的陌生人…… 程恪皱了皱眉。 是因为这个吗?害怕这样的情况出现? 如果江予夺的“不敢”是指这个,那就更证明了他还没有“好了”。 程恪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个台,听着电视剧里的声音。 电视剧插播广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 拿起来的时候程恪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愉快,消息是江予夺发过来的。 -沙发要换了 -怎么了? 程恪飞快地给他回了一条。 江予夺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拍的沙发,能看到沙发上有一块湿了。 -。。。又尿了? -拉的屎 -。。。。 -我教育它了,但是它不服 -怎么教育的? 江予夺又发了一段小视频过来。 画面里喵被他仰面朝天按在那片水渍旁边,他手里拿着根筷子比着喵:“现在我要对你用刑了啊,你现在给我跪下还来得及。” 但喵完全不受威胁,抱着他的手在筷子上愉快地啃着。 程恪笑了半天。 -你这视频好意思让你护法和兄弟们看到吗 -我平时就这么教训他们的 程恪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之后又叹了口气。 江予夺在不受某些因素干扰的时候,是一个很可爱的人,虽然跟漂亮不沾边儿,但叫一声“小可爱”也还是合适的。 只是更多的时间里…… 对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之后,程恪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点开了,搜索了一下“有对方身份|证号码能查到通话记录吗”。 不能,似乎还得有服务密码。 程恪拧着眉。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有些过头了,江予夺极力想自己看起来已经“好了”,在提及过去和心理医生时,都表现得很镇定平静。 再在这个问题上,江予夺不会再给他有进一步探究的机会,而他也不想再表现出不信任…… 但查通话记录找到心理医生罗姐这样的事,他实在也很犹豫。 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做这件事。 想了很长时间之后,他还是给许丁发了条消息。 -知道手机号和身份|证号,能查到通话记录吗? 他的确是个废物,一向对“朋友”这种关系都懒得经营的废物,在这种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许丁。 但就算还有别的人,他可能想到的依旧只有许丁。 毕竟许丁认识江予夺,也可能已经猜到了他跟江予夺的关系,或者说……误会了他和江予夺的关系。 许丁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可以找人帮忙查 -好的 他简单地回了一句。 许丁的加复让他松了口气,这句话给他留了足够的余地,没有问是谁要查,也没有问是要查谁。 发了一会儿愣,他又点开了江予夺发过来的那条小视频,循环看了能有十几遍。 “现在我要对你用刑了啊,你现在给我跪下还来得及。” “现在我要对你用刑了啊,你现在给我跪下还来得及。” …… 他边听边乐,给江予夺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给我发张照片看看 -干嘛? 江予夺回了消息,虽然有疑问,但还是发了张照片过来。 程恪一看,顿时又笑了半天,江予夺给他发的是之前拍的那张大写O的大字造型图。 “傻逼,”程恪发了条语音过去,“谁要这张了,我是让你现在给我拍一张。” 江予夺挺配合地自拍了一张发过来。 大概是因为想跟喵一合影,但是喵不太配合,所以整个画面都糊得厉害。 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江予夺这会儿心情不错,咧着嘴笑得挺开心。 -你是不是害怕啊 -我的人在你附近呢,有什么不对你给我打电话就行 江予夺又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不是,就是想你了 程恪这条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就后悔了,赶紧点了撤回,然后盯着屏幕。 过了几秒钟,江予夺的消息回了过来。 -我看到了,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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