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跟他这些小兄弟走得太近,但他知道这些人对于江予夺来说,都是安全感的一部分,是他存在的证明,是他这么多年生活里的一部分。 如果江予夺回来,程恪希望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陈庆,大斌,那些小兄弟,江予夺数过的的垃圾桶们。 再说这个解决方式也是自己提出来的,既然也已经有效果了,那就好好收个尾结束掉。 …… 其实也许只是想干点儿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平复一下自己过度低落的情绪,而这些人,也还能让他感觉到江予夺的存在。 酒吧里这个时间人应该已经挺多了,但张大齐这间酒吧里人却很少,大厅里有一半桌子都是空着的,看来之前的包场,对酒吧还是有影响的,谁也不愿意上个酒吧还担心吊胆,这生意起码得再有个把月才能恢复。 陈庆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跷着脚。 看到程恪过来的时候他迅速站了起来:“恪哥。” 程恪挺佩服他在对自己称呼的自如转换并且永远也没有一个固定的。 “其实你不用来,”陈庆说,“张大齐这次就是想确定一下以后相互不找麻烦。” “我反正闲着。”程恪坐下了。 “他现在生意淡得很,”陈庆说,“估计也不想再跟咱们折腾下去了。” 程恪没见过张大齐,不过这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确定了这个就是张大齐。 同时又想起了就是他的人,在江予夺最无助最慌乱的时候,把江予夺堵在了这个酒吧的后面…… “老三呢,”张大齐带着两个人,过来之后皱着眉,也没有坐,语气不太客气,“我约的老三,不是你们。” “这个是我们恪哥,”陈庆说,“跟他说一样。” “老三不来免谈。”张大齐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我不来,老三跟你谈完了也是放屁。”程恪靠在沙发里说了一句。 张大齐转过脸冷笑了一声:“我认识你,你跟老三混了一阵儿了,怎么,夺权了?牛逼,不过夺权了那也得我认啊,我就认老三。” “我姓程,”程恪看着他,“程恪。” 张大齐一脸“我他妈管你是谁”的表情。 “你这儿是租的吧,”程恪拿过杯子喝了口橙汁,“你回去问问,这条街姓什么。” 张大齐转过了身,虽然依旧是一脸不爽,但冷笑收了起来:“什么意思?” “你要开你的酒吧没人管你,”程恪说,“也没人收你保护费,你不没完没了,也不会有谁吃饱了撑的找你麻烦。” 张大齐身后站着的一个人打了个电话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张大齐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程恪。 “这事儿到这儿就算过了,都消消停停大家都好说,”程恪站了起来,“这酒吧不想干了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张老板想试试也行。” 说完他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走。” “走!”陈庆一挥手。 程恪往前走了两步,跟张大齐面对面站着,沉默了几秒之后,张大齐往旁边让了让。 程恪踢开了滚到脚边的杯子,从他身边走出了卡座。 走出酒吧大门之后,几个人都沉默着,跟在程恪身后,也没有散的意思。 程恪正想说话,听到了大斌带着笑的声音:“操。” 接着是另一个小兄弟的声音:“过瘾,操。” “文明点儿。”程恪笑了笑,从兜里摸了烟出来。 “恪哥,”陈庆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了烟,“你行啊!装逼装得比三哥还地道啊?” “不是一个风格。”大斌在旁边说。 “今天这要是三哥……”陈庆说到一半眼神突然暗了一下去,没再继续往后说,只是压低声音换了个话题,“不过这管用吗?这条街是你爸的没错,人家一问就知道你他妈都被扫地出门了……” “两回事,”程恪说,“我就是被赶到月球上去了,真低头跟我爸打个星际电话,这事儿也能办了。” 陈庆笑了起来:“爽!” “爽!”几个人跟着喊了一声。 “我要回去了,我明天还得忙一天。”程恪说。 “行,”陈庆点点头,“我跟他们吃点儿东西去。” 程恪转身要走的时候,陈庆又两步跟了过来:“积家。” “嗯?”程恪看着他。 “有……什么消息吗?”陈庆问。 “还没有。”程恪说。 陈庆没说话,失望写了满满一脸,看上去有些难受。 “有消息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程恪说,想想加了一句,“你要有消息也要告诉我。” “嗯。”陈庆点头。 程恪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江予夺逃跑的第一天。想干他。 程恪坐在吧台后头,听着米粒儿给他说今天要来面试的几个人的情况。 “弹钢琴的俩都是学生,我不太会听,这个得你听听判断,”米粒儿说,“约的都是十点。” “嗯。”程恪点点头,“我也就装假听得明白。” 他跟米粒儿不算太熟,但米粒儿自来熟,话挺多的,不需要他费神出声。 “服务员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挑就行,我拥有多年服务员从业经验,”米粒儿笑着说,“资深主题餐厅服务员。” 程恪点头:“好。” “沙画表演的三个,”米粒儿说,“约的下午,这个就必须得你了。” “嗯,”程恪看了她一眼,“安排得这么紧凑。” “赶紧弄完了还能看看工作情况,不行可以马上换人。”米粒儿说。 “谢谢了,”程恪说,“没你在的话,我还真有点儿没有头绪。” “没事儿,我刚辞了职想休息一阵儿,每天也没什么事,”米粒儿说,“不过换了别的店,我可不白干。” 程恪抬眼看着她:“白干?” “嗯,许哥问我要不要过来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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