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在机场莫名其妙地被谭盾放了鸽子,看着谭盾转过身走了没几步便龙行虎步地朝着出口奔去,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哪里还有心情跟梅丘华他们去什么澳门。不等谭盾消失,她就已绕到紧急出口,想立刻追出去问个究竟。
林大小姐倒是没想到这机场不是游乐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还没等她搬开拦在出口的那个铁栅栏,一个机场保安便冲过来将她当场擒获。结果林露好说歹说,直到又把她那个机场公安处的姐们儿叫出来,折腾了半个多钟头才算是得以脱身,但等她连奔带跑娇喘吁吁地追到机场大门口的时候,哪里还见得谭盾的踪影。
林露气得银牙咬碎,立刻招手叫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坐进车里被司机大叔一问,林露这才想起自己还从来没去过谭盾家里,而且他上午刚告诉她的地址也给留在香港的酒店里了。
“你别问那么多了,先去淮海路!”林露不耐烦地对大叔挥挥手,让他立马开车。
林露拿出手机打过去,谭盾关机。果然做贼心虚!
这一路上林露一刻也没闲着,先是打电话找司机老李,可巧这老李估计是难得寻一个清闲的周末,关上手机找地方打麻将去了,公司里张三李四地问了一圈儿下来也没找到下落。接着又硬着头皮打给梅丘华,谭盾放了她鸽子,她又在登机前跟梅丘华等一干人不辞而别,尽管林露知道梅丘华不会拿这事儿在意,但这会儿打过去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好在梅丘华倒是没心没肺,十几年的交情不是白交的,二话没说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就开始歪着脖子夹着电话帮林露翻小本子,只是翻了半天才发现谭盾的地址根本就没记在他的小本子上,那天派人送狗的时候把地址记在一张台历上之后随手就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林露一通折腾下来,一个多钟头也还没问出个结果,不得已只好让司机大叔先把自己送回家。一进家门林露就把两只高跟鞋远远地甩到了客厅中央,“咣当”“咣当”两声在深色胡桃木地板上留下两道显眼的标记。就这还不解恨,一想到想象中谭盾走出机场时那副得意洋洋的猥琐神情,林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终于发起狠来,发誓就是把临海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这王八羔子给揪出来。
林露这几年在临海不是白混的,虽然老余说她“名满华东六省一市”有些夸张,但是这二年一百多万公关费花出去,再加上原本就是个大美女,在临海也是属于“上面有人”的那种。关键时刻,有人就得用。公检法司包括车管所主任居委会阿姨一圈儿电话打下来,一听说美女老总林露有事相求,愿意挺身而出的不是一个两个。
只可惜日子不好,这政府机关别看平时严格执法热情服务,到了双休日,除了看守所和信访办之外,各个部门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领导们再乐意帮忙,也不好让下属们大礼拜六的下午五六点钟出来查资料找人,现如今有着远大政治抱负的大小领导们谁都怕闹出点儿绯闻啥的,尤其是跟这位人见人馋的美女老总。
结果直至日薄西山华灯初上,林露也还是没找到谭盾的一丝线索。
林露手里捏着电话,傻愣愣地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窗外,忽然一阵惆怅袭上心头:此时才发现,这个平日里跟自己那么亲近的男人,原来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远。
想到这里,林露顿感身心疲惫,这一整天不是在天上就是在地下来回奔波,也确实累坏了。她光着脚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卧室里,一头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之后,一扭头,看见整齐地放在枕边的一套火红色的运动服。那是谭盾那天晚上被她吐脏了之后留在这儿的,洗干净了,还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儿。
林露拿起那件上装,抓到自己鼻子跟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缝在衣服下摆里面的一个小布条引起了她的注意。林露捏着那片布条,展开了看了看,是一家干洗店缝在上面的标记,有日期,有干洗店的名称和电话,还有——谭盾的住址。
……
林露毫不费力地便找到了那个小区里面的那栋楼,然后一眼便看见停在楼下的自己的那辆福克斯。她抬头看了看,找到了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那是谭盾的书房。正当她准备走上前去按楼门前的对讲的时候,那扇窗子的灯忽然熄灭了,没过几秒钟,她又听见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林露稍加思索,掏出了随身的另外一把车钥匙,打开福克斯的车门,钻了进去,静静地坐在车后座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林露伤心欲绝出离愤怒,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十二年前与自己相拥在瓜棚里险些生米煮成熟饭的男人,在机场急匆匆地抛下她,这会儿又趴在车座上装神弄鬼,为的却是要赴另一个女人的约会!
……
“嘿嘿,你、你怎么在这儿?吃了没?”谭盾看着正拉长脸冷若冰霜地注视着自己的林露,干笑了两声说道。
“你肚子好了?”林露冷冷地问道。
“呃……好一些了。”谭盾直起身来,如坐针毡地说道,“那个……,是这样的,我当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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