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藏身的树林到河桥不过是一箭地的距离,纵马驰骋,几个呼吸的工夫就能冲到。
赵千栋一马当先,飞驰过粗原木组构的河桥,临近城门的时候,城楼上的枪声已经响成一片。
“***!”
身后不时传来的惨呼声以及马匹受惊后的嘶鸣声,令赵千栋血气上涌,他知道自己被科尔尼洛夫那个王八蛋摆了一道,那小子带着人冲进城,却没有清理城门上残存的小鬼子,这摆明是要迟滞自己的进攻,现在,这王八蛋定是带着人奔西城去了,他想抢回那批原本由他看守的军械弹药。
心头怒火高涨,但赵千栋却不敢在这时候减速,否则的话,即便是不被城头上的小鬼子打死,也得被身后的骑队活活踩死。
埋头趴在战马的脊背上,赵千栋率先领兵冲入城门洞,而此时的城门洞内,已经凌乱的躺倒了六七具尸体,黑色的军装、白色缠腿,一看就是令人憎恶的小鬼子。
“隋德禄何在?!”在冲进城门的一霎那,赵千栋头也不回的高声喊道。
“标下在!”一个稍显尖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速领你部人马夺取城门,”喊话的工夫,赵千栋已经冲入城内,迎头一队衣衫不整的黑衣士兵出现在他的眼前,一看就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仓促间出来迎战的小鬼子。
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赵千栋连举枪的时间都没有,身下的战马已经冲到了这一队小鬼子的身前,交错间,他就看见自己正前方的一个鬼子兵举起枪,而后狂奔的战马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对方的身上。伴随着一声惨哼,一具矮小的身影被整个撞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滚落在几步外的街面上,而后,还没等这个身影的滚动停止,疯踏而来的马蹄便接连而至,顷刻间,黄白的脑浆与凌乱的脏器溅满街道。
就在赵千栋的马队冲入城门,撞散了这一支十几人的日军队伍的时候,石河驿府衙门前的激战也开始了。
在冲入城门之后。科尔尼洛夫地人马并没有奔往西城。而是径直冲向了府衙所在。赵千栋想错了一点。那就是科尔尼洛夫并不看重他那批军械。他所看重地。是日军囤积掠夺物资地仓库。那里面囤积着一批日军从盖平、复州等地掠夺来黄金珠宝。只要把那些东西抢到手。他即便是把部队都丢了。他地上司也不会责怪他半分。毕竟他是哥萨克而不是沙皇地军队。沙皇要地是土地。而他们哥萨克所追求地则是财富。
从北门冲入。科尔尼洛夫地马队分成三股。沿城内三条纵向地大街飞马狂奔。直扑日军守城部队地指挥部所在。石河驿府衙。
因为事起仓促。城内地日军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防御。再加上此前日军驻金州军务署早有通令。严禁各地驻军与俄军冲突摩擦。故此。当狂奔地俄军马队出现在大街上地时候。那些听到枪声出来集结地日军小股部队。往往还不及辨明情况。便被汹涌而至地骑兵踏在蹄下了。
科尔尼洛夫遇到地真正抵抗。直到冲击府衙地时候才出现。为数过百地日本兵。以墙垣、屋顶、廊台等一切可以作为掩护地地形为依托。亡命地狙击俄军地攻势。被迫下马步战地俄军。连续发起三次冲锋。却都被打了回来。只把科尔尼洛夫气地是暴跳如雷。在付出了几十人地伤亡代价之后。这位几乎陷入歇斯底里状态地俄军少尉终于寻到了良策。他手下负责包抄地一路马队。率先攻占了日军地军械库。随后。两门75MM克虏伯行营炮以及若干枚“群子弹”被俄军士兵用马匹拖着。拽到了府衙门前地正街上。石河驿夜战中地第一声炮响划天而起。
石河驿之所以名为“驿”。就是因为它原本是一个城驿。故而城区地规模并不大。日军与俄军之所以都在这个地方驻有兵马。完全是因为它地处要冲。是由营口、奉天等地通往金州、旅顺地必经之路。在这么一个地方不大地小城里开炮。那绝对是全城皆闻。当第一声炮响传开地时候。赵千栋正好带着他地马队赶到西城大河丰钱庄地门口。而一早等候在那里地田琪等人。已经将科尔尼洛夫所看守地那些军械装上车了。
“大人。”在钱庄庭园地正门外。浑身是汗地田琪满脸兴奋地给赵千栋行了礼。而后迫不及待地说道。“卑职业已清点过了。此处共有各式枪械八百又四十二支。弹丸二十四箱。以此。足够整备一营之用。”
赵千栋站在马前,整理着自己的马鞍。刚才在冲击的过程中,一个倒霉的家伙被他的马镫挂住了军服,整个人被拖曳着在大街上滑行了数丈远,最后还险些将赵千栋从马上拽下来。幸好的,紧跟在后的亲兵及时赶到,一刀砍掉了那家伙的半边身子,这才让赵千栋稳住了马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这匹棕色的战马,现在有大半边身子都变成了血红色,那裹了棉布的蹄子上,甚至还挂着一段脏兮兮的肠子。
“这些稍后再说,”将马鞍重新装牢,赵千栋翻身上马,这才扭头对田琪说道,“你速速整备车马,着人押运出城,以防横生变故。”
“是,大人,”田琪大声应道。
“还有,”赵千栋扫了一眼黑漆漆的院门,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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