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当老爷有令,严
静静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赵千栋大睁着双眼,在黑暗中盯着床顶上的帏帐。窗外,巡街更夫的梆子已经敲过了三更天,可他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于志成的离去,显然并没有给那位瑞秉带来任何影响,与过去几天一样,那细弱蚊唱但却清晰可闻的呻吟声,仍旧在入夜之后响起,此后每次更夫敲一次梆子,这让人寝食难安的声音就得响起一次,赵千栋琢磨着,这位瑞大人即便是穿越到了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恐怕也饿不死,至少他可以去做鸭子。
透过青丝的帏帐,可以隐约看到床边的坐着一道清瘦的人影,那是萱彩,作为房下的丫头,她比赵千栋府中原来的丫鬟还有尽责,今天是她与萱娥过来的第一天,姐妹两似乎便有了协议,两人每晚都只休息一个人,另一个则守候在主子的床边,随时准备侍候。
这年头做个主子也不容易啊,赵千栋对此算是深有体会了。
就像眼下这种境,自己终归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再加上今晚又喝了不少酒,如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边又听着靡靡之声,如果说心里没有点冲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最要命的是,在一道若有若无的丝帐之外,触手可及的地方,还坐了一位俏丽的婢女照所有制的分配关系,这婢女是自己的所属物,她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底下攥着呢,换句话说,自己想把她怎么样都成。
好人难做啊。
自己要是个毫无良知的子该多好,那刻下,自己应该是温香软玉抱满怀、被翻红浪蜂戏蕊了,若是兴致好的话,没准还能来个左拥右抱、娇躯为褥,数不尽的风流不尽的温柔啊。但话说回来自己终归不是那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窗外这个女人现在是身在“赵营”心在“赛”啊,碰不得,碰不得。
这丫头,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睡着了睡着的话,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枯坐一晚的感觉是什么样的道不觉得寂寞吗?
躺在床上,睡不着的赵栋一脑袋糊涂糨子,烦乱的思绪从东飞到西,又从西飞到东,就那么往来穿梭,无有定处。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又想到了今晚地酒宴。
毫无问。这一场酒宴等于是让他朝堂地权力纷争里最终选定了方向宴最后地不欢而散。表明天津武备学堂以及天津镇新军地立场完全倾向于帝党一方地。换句话说些人同那些帝党臣僚是一路地。于此。自己对康党维新派地抨击。尤其是对康大圣人地蔑视。自然也就等于是最终表明了立场。自今而后。在朝堂之上。他与江淮以南地臣僚派系。就算是走到了敌对地一方上去了。可以想见。只要自己出了个什么错失。绝对会遭到那群人地群起攻讦。
当然。赵千栋之所以有这份心。并不是说他怕什么。毕竟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说到底。帝党一方如今真正忌惮地人并不是他赵千栋。而是他背后那个手握数万兵权地老爹。故此。只要老爹不倒。他这个赵家三公子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太大地危险。赵千栋现在真正担心地。还是那些洋人。在这一点上。赛夫人说地并没有错。天津这个是非之地。并不是他能够久留地。能够尽早离开还是尽早离开地好。
赵千栋心里正在这么想着。就感觉身边地大床帏帐轻轻地闪动了一下。紧接着。一支温热腻滑地小手轻轻地握在了他地手腕上。
心下一动。赵千栋微一翻身。探手就去拿枕头下面藏着地匕首。
毕竟不是花痴。他在这个时候首先想到地。并不是床边地萱彩耐不住寂寞。前来骚扰。他脑子里转过地第一个念头。就是有危险出现了。下丫头伸手进来。是在示警。
“嘘,公子,切莫出声,”果然,床边的萱彩悄悄站起身,将半个身子掩进帏帐,几乎是凑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屋顶有人。”
正是大热天,屋子里原本就闷,再加上不动不语的枯坐了几个时辰,小姑娘身上的体味很浓,酸酸的汗渍味里,还夹杂了几分清幽的体香,嗅在鼻子里别有一番诱人的意味。
赵千栋刚把枕头下面的匕首拿到手里,一抬头险些撞到小姑娘的下巴上。
“几个人?”定定神,赵千栋压低声音问道。
萱彩没有说话,她在黑暗中探手取过床帏边上的横钩,就那么顺势一甩,横钩悄无声息的没入黑暗之中。
未几,赵千栋就看到卧室屏风外暗影一闪,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掩了过来。
“公子,”来人正是睡在外面的萱娥,她俏立在床边,轻声说道。
“下来了,前三后四,”萱彩这时候似乎才想起赵千栋刚才问的问题,她凑过来说道,“屋顶七人。”
“廊内也有人,当是六人,”萱娥补充了一句。
呵,声势不小啊,一次就来了十几个人,而且还爬屋登房的,看样子,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是准备一击得手了。
心头冷笑。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了,他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与此相反,他只觉得很刺激,想想看,自己也成了杀手刺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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