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赵千栋也在关注着小亲王脸上的表情,他看出来了,小家伙虽然被打破了头,但的确没有将敖岚置之死地的意思,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过分坚持了似乎反倒不美。()
“不过......”一句话说完,赵千栋看到小家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此口风一转,笑道,“既然殿下有心饶他一命,那只消莫将此事如实报于宗人府便罢了。以下官之见,殿下可差人报知宗人府,削了此人的爵位以示惩戒,如此一来,殿下既出了口恶气,又不伤人命,此可谓两全其美。”
“只是削了他的爵位?那岂不是又太过便宜这厮了?”小家伙毕竟还是孩儿童心性,他并不知道这个贝子的爵位对于敖岚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眼里,没了爵位不过就是少了每年几百两的供奉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惩罚。
“回殿下,没了爵位,这厮便没了耀武扬威的名分,”赵千栋陪笑道,“下官也无须畏惧与他了,到那时,下官自可出手为殿下您出气。如此一来,殿下既帮了下官一个大忙,亦消了心头之怨愤,有此二得,殿下又何乐而不为?”
“嗯,赵侍卫所言亦是有理,”小家伙歪头想了想,点头道,“不过,赵侍卫,你打算如何惩治与他?”
赵千栋扫了跪在地上的敖.岚一眼,而后上前一步,凑到小载沣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哈,这样好,这样好,”小家伙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他拍拍手,欢呼道,“便照你所说的去办。依我看,此事也无须知会宗人府那边了,万事皆有我顶着......喂,闵巫奇。”
“奴才在,”站在堂下的闵巫奇一拱手,恭声道。
“赵侍卫给想了个新鲜的点子,”.小家伙从椅子上跳下来,咋咋呼呼的嚷道,“你们两个,给我将这厮的衣袍扒光了,扔出门去。”
“啊?”闵巫奇一愣,愕然道。
“记住了,本王将这差事交与你们了,”小家伙仰着头,.一脸坏笑的说道,“你们将他扒光,押他返家,这一路上,不许任何人给他衣穿,你们可给我记好了?”
“是,奴才记下了。”闵巫奇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千.栋,又看了一眼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的敖岚,这才叹口气说道。
他知道,赵千栋这一手玩的很阴损,作为堂堂的.贝子爷,敖岚这一路走过去,估计是颜面全无了,不用等到明天,这个天大的笑话就会传遍四九城。到那时,即便是敖岚自己不羞愧而死,宗人府也饶不了他,做了此等伤风败俗、丢尽大清颜面的事,宗人府的判决估计轻不了。
“既然记下了,那.便快些动手,”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将敖岚推上了死路,他一手扯了赵千栋的袍袖,嘴里乐不可支的催促道,“快,快将这厮拖下去,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殿下,殿下,这等热闹,咱们就不必去看了,没得污了眼睛,”赵千栋急忙劝阻道,“下官这里尚有更有意思的东西供殿下消遣呢,殿下难道不想看看?”
“更有意思的东西?是什么?”小家伙犹豫了一下,他看着两名侍卫将瘫软如泥的敖岚拖出门外,面色不舍的说道。
“殿下且随下官来,”赵千栋牵住对方的小手,先是朝萱彩姐妹两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小的今日除为殿下准备了炸洋芋一份之外,尚备有肉馅汉堡一笼,以供殿下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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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闵巫奇所说的,贝子敖岚赤身**的从奉天会馆出门,一路赶回前门敖府的事,没用一个下午的工夫,便传遍了四九城。虽然无权无势,但说到底敖岚都是堂堂的贝子爷,现如今,他这位贝子爷光着屁股走街串巷,围着小半个京城转了一圈,这笑料可不仅仅是人们茶余饭后风传的笑料,同时,也是宗人府与顺天府衙要过问的大事。“伤风败俗”、“有失教化”、“寡廉鲜耻”这样的话,已经不足以掩饰他敖岚的罪行了,宗人府随后派人到敖府,彻底削夺了他的贝子爵位。
就在敖岚被削夺了爵位,等候着宗人府下一步惩办的时候,大太监李莲英出了禁城,专程到孙毓文的府上拜会了一圈,随后,就在黄昏不到的时候,宗人府丞亲自下了判文,将贝子佟贵的爵位也削夺了,同时,刑部下书拿人,将他毫不客气的收入了大牢,顺带着,连他的贝子府也给封禁了,按照督办官员的说法,贝子佟贵是犯了大罪的,皇上亲自下了旨意,要清查他的资产。
局势走到这份上,谁都知道佟贵是难以幸免的了。他不过是个岁奉四百两的贝子爷,可他的宅子、他家在京郊的田产、在京城内的房产,零零总总的加算起来恐怕能折个四五十万两银子,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入狱的佟贵即便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为人有多么贪婪,同京城内那些亲王大臣们相比,他这点家产实在算不上什么,可问题在于,他与众位亲王大臣的处境不同,人家贪得再多,上面没人查也出不了什么状况,而他呢即便是贪得再少,只要上面有人以此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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