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谁得了白血病,”
静敏关心地问。
一个病字严重刺痛了静敏的心,她想起了病床上的父亲。他虽然去了,但他痛苦的表情让静敏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妈!”
亦然心慌地说。
这一种感觉就像天上的毛毛雨淋在身上,看似无事,却洛在心上。
“哦,那你不用急也不要慌,这事就得慢慢来。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这病是可以治好的。”
静敏努力平静自己担忧的情绪,像若无其事地说。
亦然像被大石压在身上,他无法动弹却能异常的平静。他看了看静敏,玩弄着自己的衣襟,淡淡地说:
“这我知道,所以我明天下午我就去把她们给接出来,希望骨髓能够合适。我也要找出以前的那些猪朋狗友,总之尽量去想办法吧!”
淡淡的,平静如水,犹如湖面成镜,没有一点波澜。静敏根本不明白亦然到底在想什么,眼前的这一个他显得很冷静很陌生。她明明想靠近他,想安慰他。可是这一种感觉有一股排斥的力量,使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退避三舍,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我会帮忙的。”
静敏勉强地微笑着。
“谢谢你,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没有离开我,不像广富。我真的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亦然心里十分感激地说。
“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知道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就行了。”
静敏鼓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调皮地说。
她期待有一些东西发生在自己与他的身上,然后一起生长,最后开花结果。可是他却明确地知道他的内心活着另外一个人。
“我看也很夜了,我看我要回去了。”
静敏希望从亦然的口中说出一句:
静敏,你不要离开,留下来陪我好吗?今晚你不要走!
然后自己假装要离开,亦然就拦在她面前抱着她。
幻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真实的。亦然走到她面前,打开门说: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不用了,你浑身是伤,就算遇到歹徒你也干不了他。”
亦然想一下自己的腿脚也是很不方便,自己都是她给搀扶回来的,陪他下去可能还要她搀扶上来呢?
亦然微笑地说:
“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啊,到我的伤养好了,我亲自上你那里道谢。
”
不知为什么亦然越客气,静敏的心就会越难过。她微笑着:
“好啊,我就等你来。那我走了!”
“好,拜拜!”
“拜拜!”
静敏前脚刚出,广富后脚便踏回来了.至于他们是否会在电梯里碰见,是否发生争吵那也只有当局者知道.
广富关怀地看着亦然涂满红药水的脸,轻轻地问:
“还好吧!”
亦然怒气未消,冷言:
“承蒙你的厚爱,托你的洪福.我死不了,还是一个人.”
广富愧疚地看着亦然说:
“亦然,对不起!”
亦然假装没有听到:
“什么?”
广富紧紧地闭着眼睛,联想到这个充满挑衅与是非的职位,他感到万分委屈.一路以来,他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披荆斩刺.躲小人,捧老板,拍马屁,擦皮鞋等一一做过.广富没有知识没有文凭,因而他找工作也很不容易.所以他想忍辱地在这里一直干下去,但自从亦然来了,这里便失去了以往的风平浪静.刚开始广富认为亦然来了也好,至少有一个照应.但古人也有言相见容易同住难,广富觉得自己的性格与亦然没有一点交集,因而自己会觉得很累很累.
广富努力地想去挽留着一些东西,真诚地重复说:
“对不起!”
亦然厌恶地盯着他,不以为然地说:
“对不起与放屁一样,起不了多大的用处.更何况你也没有对不起我啊,你只不过是为了自保不顾我生死而已.”
广富委屈地想:倘若我真的不顾你的生死,我也不用在洪哥面前演那么多场戏了.
“亦然,你应该明白我的处境,你今天做得也是太冲动了,难道你忘了我带你来的时候,在车上对你说的话了吗?亦然,有时候说的做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要相信只有心是真的.”
广富惆怅地看着窗外暗淡的路灯,玩弄着手上的钥匙说.
亦然忍受着伤痛,从沙发中站起来,张牙舞齿:
“你话说得真好听.你叫我相信心,哼!我看是狗肺狼心,随时都会咬我一口.”
激动宛若止痛药水,能使人暂时忘记痛楚.但那个猛烈的气势一过,若隐若现的伤痛便回来了.亦然受伤的脚腕承受不了,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上.
广富急忙走到他身边想把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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