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孤直扭开了她的手,喝道:“我今夜不慎栽在你这贼婆娘手中,一世之清誉尽毁了!姑且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你一命,你给我滚出去吧!”
“哟!”凌霄燕风骚旖旎、色迷迷地说:“你真笑死人了,我的贞洁全葬送在你身上了还赶我走?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哦,你的良心哪里去了?要是我肚子里留下了你的种,你岂不是要让你的孩子还没有成形就变成孤儿?”
“无耻!”他怒声厉喝,甩手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地打在女人的脸上。凌霄燕如小鸟受惊,花容失色,蜷缩在被窝里面,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口气强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活着是你的妻子,死了也是你郁家的鬼,你打吧!”郁孤直拿她无法,只好转身去看石蕾。
她醒了,悠然睁开了双眼。“哇”地哭出了声,心如针扎,痛彻心扉!而那淫妇居然还裸睡在床上,和自己一尺之隔而已!郁孤直见她醒来,大喜过望,啪的一下跪在床下说:“蕾儿,你杀了我吧。但是,你要知道,黑暗昏迷之中,我误把她当成你了才......”
石蕾眼中虽然还噙着泪水,听了这话却极是受用,戚容尽消,欣慰地说:“喔——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好呀!”她似乎还未全信,“那么说你心里想着的只是我,她不过是个替代品了?”郁孤直说:“总之,如果我当时看清了她的容貌是绝不会和她亲热的!在我心中只有你好。”石蕾娇颜通红,欣喜无限说:“要不是她我还不知对你是这样喜欢我的呢。呵呵——我好高兴哪!”一个照面扑下床来投在了他的怀中,娇柔如醉地说:“我们到别处去吧,就让这个荡妇独自在这里享受空虚和失落。”说罢二人站起,出了门去,石蕾复回头说了一句:“燕子,希望你不要太寂寞哦。”
“啊——”一声凄号,万分惨怖,闻着骇然!凌霄燕伏在床上,鼻孔里钻进来一股浓烈的男子气味,失声大叫,哀哀号咷。
石蕾拉着郁孤直转廊回厅,另到一室,开轩即临大江,闭户犹闻涛声。石蕾掏出火熠子点上了蜡烛,室内即刻明如白昼。烛光下,郁孤直见她眼泪汪汪、泫然欲泣,乃轻声安慰道:“蕾儿,你始终不肯原谅我了是么?我看得出你太伤心、太难过,如果可以让你高兴,叫我去死都没有问题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石蕾紧紧搂着他,摇摇头,哽咽道:“连生气你都不许吗?日后完婚成了你们家的媳妇,岂不是更没有地位没有自由了?我不是怨你,是怄老天爷啊,他专门使我的坏,让那婊子捡了我的便宜。可是......”她抽泣的幅度更大了,“我宁愿被别人占去的是金银珠宝,也不愿你被别人亲一下的....”原来她伤怀的就在这里了。
她哭哭啼啼,哀痛欲绝,忽然迷惑至极地道:“你说误以为她是我才干出那事,可是,现在我就坐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哑巴啦?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我听听么?我看你对我根本不是象对她那样,终归是虚情假意,只是用一张嘴皮子来对付我罢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我永远只能做梦么?兰哥哥啊......”郁孤直怦然心跳,象吃下了火子一样烫起来。
佳人如玉,涛声隐隐,有如诗境。
她慢慢的止住了哭声,粉嫩的鹅蛋脸儿上红云密布,语气粗鲁而强横地说:“我可倒不行噢!外人你都那么样子,今晚上我也要和你睡!”言讫起身吹灭了蜡,黑暗中大大方方地脱的一丝不挂,迅速钻进被子里,神思迷离,软语温声而问:“喂,你愣着干嘛?你说的讨我欢心的话难道都是假的不?再犹豫不决,可就是不喜欢了!”
说来倒也奇怪,是夜两人裸拥而眠,哪怕几度柔云密雨,但总归没有和凌霄燕在一起那般激奋狂烈了。更奇怪的是,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达到了“亲密无间”了的地步,心里却老是象单相思那样地想着对方,牵肠挂肚、柔肠百结,好像是很久很久没有相见了似的。
次日清晨,风住雨歇,山清峦静,青烟渺渺,真的是“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一夜浓情之后,二人皆困倦慵懒,懒洋洋的不想起床。这时胆子更大了,互以对方为终生伴侣,也就随心所欲地眉目传情,仔仔细细地爱抚心上的人儿,不觉又惹得欲火焚身。半个时辰后,风过芽发,雨透苗新,才子佳人,愈见娇艳。尤其是石蕾,秀发青光闪闪、脸上红光照人,艳丽娇秀,比诸昨夜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等他两个心满意足了才起床出外,船上情状已然地覆天翻,目光所及处,叫人心胆俱裂!
船中的四十多名武士和尽半百水手杂役,竟然被人全部大卸八块,堆积在船头甲板之上!过往船只,往往有人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岸上行人,莫不驻足观望,议论纷纷。这条死亡之船,充满了神鬼莫测的玄秘和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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