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跃虎看了下表,将近岗位交接的时间了,赶忙大步向警亭走去。迎接他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警察,看他颓废的神色过得并不如意,见到来了交接的新人才恢复了些神采。“你就是小赵吧!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
“没什么!你随便称呼都行。”
“盼星星盼月亮,我总算等到了来接替我的人。”
“你能告诉我今后的具体工作吗?”
“以后你就象征性的逛几次,晚上就不用出去了,好好在家里睡觉吧!”
“这儿不是24小时值勤吗?”跃虎看到了外面悬挂的“全天值班”的牌子。
“别说24小时,一天八小时都没有,工作别太认真,随便走走过场就行!”老警员停了停又继续道:“这儿的桌子,电扇,手电筒我都留给你了,小伙子,好好干,你还年轻,呵呵!”
看着老巡警那皮笑肉不笑的怪笑,跃虎总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水浒中林冲被骗进草场仓库那样。
等到老巡警犹如范进中举般乐颠颠地离去,跃虎打开了发霉吊旗的木桌抽屉,里面有好厚一层灰,翻了下几本破旧的记录本,更是飞出一大批飞蛾,这里都快成了虫子窝了。再埋头一看大惊:“这也叫电扇!”三片扇叶只剩一片了,按下开关竟然神奇般地还能转动,那个严重凹裂的金属手电筒就更不敢奢望了。
他心里明白这些损坏明显是有人故意破坏的,但肯定不会是那个老巡警。
晚上不要出去?别人越是这么说,赵跃虎就越想看个究竟。好不容易在狭小的亭子内熬到天黑,跃虎穿好崭新的警服,拿着刚从商场买的手电筒,开始了裕华街第一次夜晚巡查。夜色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虽没有夸张到伸手不见五指,但跃虎若不借助电筒还真不到自己的脚。
“不过也没什么嘛!晚上不是很平静吗?”跃虎打着电筒在街道上巡视着,话音刚落,就瞅见三个青年拿着一皮包慢悠悠地经过,还边走边笑。
“威哥,今天收获挺丰啊!这皮包内足有好几万吧!”
“等会,我们去夜来香夜总会好好地玩一趟!”被叫做威哥的青年兴奋道。
“好啊!听说那儿的小姐最香了,可就是消费贵,一直没机会去。”
闻声后的跃虎赶紧向前方奔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一个肥胖的男子衣服被扒光了蹲在墙角下冻得瑟瑟发抖,看到照射来的灯光后,那个男子惊吓得趴在地上求饶道:“不要杀我!我没出声,我没出声啊!”
“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被打劫成这幅狼狈样,也不敢大喊一声!”跃虎被懦弱的男子弄得气愤异常,原以为有人遇上打劫会大喊“救命!”或“有人打劫!”的话,没想到这里的人竟会如此麻木,被欺负成这样都不敢吱一声,天晓得这看似平静的黑夜中隐藏了多少罪恶!
“喊有什么用?又没人敢过来,还会丢了自己的性命!”男子见到来的是警察后理直气壮,振振有辞。
“唉!算了。”对这种人跃虎也不好怎么说了,转身急忙向回追,那三个青年定还没有来得及走远。
“奇怪!今晚怎么有巡警了,警察什么时候变得不怕死了。”胖男子浑然忘却了刚才的屈辱,自言自语起来。
跃虎赶到三个身后已经是路口了,这儿矗立着明亮的路灯,才看清看清是三个身高中等,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可身体都很结实,为首的叫威哥的还染了黄发。他没有犹豫,直接追到近身处喊道“打劫的,站住!”
“咦?什么时候换了个新条子?”三名青年转身看了追过来的跃虎,明显愣了一下。
“威哥,估计是那老的平日被我们欺负惯了,不敢来了吧!”一名青年笑道。
“呵呵!有趣啊!总算有点新乐子了。”
跃虎没料到这些罪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狂妄,虽然他清楚黑帮成员看警察就像世人看婊子那样瞧不起,可眼前三个的眼神是把警察当玩具。怒从心起的他没有废话,挺身上前,趁其不备,抓住那黄头发的左臂就是一摔。等到另外两人从讥笑声中回过神来,一个完整的过肩摔已经完成,黄头发嘣出了几带血的门牙。“条子,你找死啊!”两青年怒不可遏,拔出匕首就向跃虎扑了上去,左砍右刺,招招阴狠。跃虎顿时被这种乱刺逼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瞅准时机,拔出腰间的电棍去挡一根迎面刺来的匕首,心想这下终于能电掉一个吧!结果匕首只是稍微一阻,依旧贴着棍身向跃虎胸前刺来。完了!是冒牌货,跃虎此刻明白后勤人员发这东西时笑着说“这只是形式”的原因了。
匕首正要刺进胸口的紧要关头,侧身飞来大力一脚将他整个身形踢了开去,险险避过了刀尖。原来黄头发带着剧痛起身后,看到自己弟兄的刀具碰上了跃虎的电棍,担心吃亏的他没带细想,急忙奋力将跃虎踢开,反倒救了他一命。
“扁死这不知天高地后的条子!”黄头发恶狠狠骂道,三青年对着刚倒下还来不及起身的赵跃虎就是一阵猛踢,坚硬而迅猛的皮鞋不断踢到了跃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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