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后的赵跃虎再次做起了自己的份内工作——裕华街的巡警,可结局却大出他的意料。他巡视时,无论白天晚上都没有发现一起犯罪事件,甚至连个小偷都没有,搞得他很是郁闷,真是活见鬼了,难道那些人集体转性了!后来去红灯区打听才知道哥哥在帮内下了最严的禁令,所有帮内成员及附属的一些犯罪组织全部撤出裕华街,谁违反先灭他,在灭他全家。这一奇怪的禁令传开,谁还敢在裕华街犯事,就连跃虎想在街上逛逛,遇到的地痞流氓无一不像躲瘟神那样远远避开。弄得他百无聊赖,在警亭内从早上睡到晚上,回去后再从晚上睡到早上,最后实在睡饱了,睡不着了,就起来做些户外运动。裕华街突然太平了,可是附近的几条街就集体遭了殃,犯罪案件日渐增多,使得这些地区的巡警们叫苦不迭。
嫂子家,跃虎算是厚着脸皮去了好多次,有时给跃虎带些小玩具,有时还哄着他玩,整个一大小孩。跃虎才明白哥哥说的没错,自己还真像个孩子,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能跟几岁的孩子玩,还玩的挺开心。
“跃虎叔,那孙悟空被吞进肚子了?还能活吗?”一直认真听跃虎讲西游记的小腾跃突然问道。
“他会法术,当然能活,她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就是为了索要芭蕉扇……”
“可肚子那么小,能装得下人吗?”腾跃更加困惑了。
“呃……那……是因为孙悟空能缩小啊,就像……就像你以前在你母亲肚子里那样!”
“可妈妈没芭蕉扇啊?”生性活泼的小腾跃好不容易碰上了个“玩伴”问个不停。
“这……你妈妈的扇子……”跃虎也不知如何解说了,一番胡侃下来,西游记已被他改的面目全非,到最后只得皱眉道:“别老打断我讲故事,等我讲完再问!”
哥哥的孩子为什么要取名为赵腾跃了,这个问题跃虎向哥哥提起过,哥哥的解释让他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哥哥说我的孩子就相当于是你的孩子,姓当然取赵,而名吗?就取我俩名的一半。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跃虎换了件工整干净的衣服,今天是周末,约好了晓茜一起去市中心的商业步行街逛街。他先搭车到了校门,然后和她一起登上了开往市中心地带的大巴。因为大学附近的繁华,车上人比较拥挤,好在道路平坦,巴士能平稳的行驶。突然前方绿灯变成了红灯,司机一个急刹车,车上乘客俱向前倾。在这短暂的混乱中,一只夹着刀片的手*近晓茜的皮包,就要划下时,另一只手抓住了它。那中年男子见状后心猛一惊,却见那个发现自己的青年男子悄悄将左手食指放在口前,又松开了右手,他赶紧抽回了手。
跃虎老早就看出了那蓝衫男子的意图。自他上了车,好几个站过去后一直在车门附近徘徊,眼光总是盯着乘客的皮包或露出来的钱夹,想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没有同伙接应,划包也不够快,一看就是新手。
下一个站车停了,那个人惶恐地下了车,下车前还用眼神看了看赵跃虎,那眼神不是憎恨,而包含的是感激和歉意。赵跃虎明了他还是个有耻辱感而良心未泯的扒手,这种人不是到了生活逼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想到这些的他连忙对身旁的晓茜说了句“我先下去办点事,马上就赶过去!”,就紧随那人下了车,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
经过了两三个街道后,蓝衫男子在个破旧的胡同小巷前的转角处停住了,接着急速向里跑去。跃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待走过去一看,七八个手持钢棍,背上刺青的恶汉正打砸着路边的的一个拼凑起来的木棚,破裂的水桶,碎碗,还有锅具散落了一地,一个老婆婆无助地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男子扑上前去急道:“娘,你受伤了没?”
“秦枫,你欠老子的两万块什么时候还?”为首的一满脸疤痕的壮汉平举着一把慑人的砍刀叫嚣道。
“雄哥,我只借了你六千,可已经还了你五万多了。你大慈大悲,放过我们这些进城的外乡人吧!”
“五万?那不过是那笔钱的利息罢了,当初你为你老娘治病向我借钱时,我就事先申明,我们的利息是很高的!”雄哥恶狠狠地说完后又用刀指着老人道:“老不死的,哭什么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怪就怪你儿子没能力挣钱!”
“雄哥,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上!”蓝衫男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你头磕破了我也不会答应的,你那点本事本大爷还不清楚吗?再拖个十天半月,两万就快变四万了,小子,没本事就别借高利贷!”
赵跃虎曾在电视上见过蛮横无理的放高利贷者,认为已经够残暴了。现在亲眼目睹才发觉电视上演得还不够专业,不够彻底。他眼光向四周扫去,路过的行人都远远的避开,无人敢上去淌这趟浑水,仿佛那对相互抱头痛哭的母子不存在似的。
待听到疤痕汉子厉声喝道:“砸!给我狠狠的砸,一点不剩,让这小子长点记性,我们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吗?跃虎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这里出了青龙帮的势力范围,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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