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杨婕急忙去找床头灯饰的开关,可由于太过心急,怎么也摸不到。
“砰!”在混乱中赵跃虎不得已开了枪,这一枪凭触感打在了凶手的左大腿部,可也因这一枪,受伤剧痛的凶手爆发了全部力量,拼命挣脱了跃虎紧紧抓住的左手,扑向窗台,眨眼的工夫,就从窗台处爬升,消失了。这时卧室灯也亮了,房内只剩下一个凶手被跃虎冲撞时掉下的大铁锤。
“对不起,我开晚了。”杨婕想起自己先前对他的误解心里歉然,但马上惊道:“你手受伤了!”
“不是,是凶手腿上的血。”赵跃虎顾不得拿纸去擦右手上的鲜血,立刻拿出腰间的对讲机。“一队,二队,三队,分别堵住三个出口,四队和五队快速对全楼逐层搜索,凶手腿部中枪,跑不了多远的!……”
“我得出去看看情况。”安排好一切的跃虎转身想离开。
“要是凶手回来了怎么办?”杨婕回想到刚才惊恐的一幕害怕道。
“呵呵,我要是凶手,就不会再回来了!”赵跃虎笑道。
“别离开!我怕……”杨婕不自主地扑了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跃虎。
“你放手啊!做什么?”赵跃虎惊道,这要是被上来的警员看到了,不想闹出绯闻都难。
“不!你答应不走,我才放手。”杨婕赖皮起来。
“好,我答应不走,可以了吗?”跃虎心想该布置的都已布置到位了,凶手落网是迟早的事,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
“什么!没有抓到!”赵跃虎陪着受了惊吓的杨婕,在床边过了七八分钟后,从对讲机里得知了令他惊愕的结果,心里大惊,一个受伤腿脚不便的罪犯怎么都抓不到?着急的他赶忙向已抵达到天台的队员会合。
“夏组长,这是怎么搞的?”赵跃虎劈头问道。
“我也不明白,你看吧!”夏岩也弄不清。
赵跃虎用电筒照向凶手下坠的那一侧栏杆,上面除了一根悬挂的绳索,什么都没有?凶手到哪里去了?走过去向下看,这根绳索方向是在杨婕卧室的正上方,长度也够,可够到地面还差远了,因为杨婕的住宅是11楼27号,那个高度坠下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一个腿部中了枪的凶手就这样逃过了警察的围捕,这听起来就像是场闹剧!
“会不会凶手藏身于白莲公寓内,或他本来就这栋公寓内的居民?”夏岩猜测道。
“你说凶手还在公寓内?”跃虎问道。
“他到了天台除了下楼还能去哪儿呢?”
“这不可能!你们上来时在走廊,楼梯和电梯有没有发现血迹或湿漉漉的脚印?反正我没看到,尤其是从顶层到天台仅有一段楼梯能相通,你们从楼底跑到这儿时,鞋底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可凶手呢?若刚从雨中回到公寓内,怎会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赵跃虎奇道。
“那说不准凶手还有同伙,帮他销毁了痕迹?”一名警员猜测道。
“这也没可能,你们从楼底到这儿最快的不到5分钟,如此短的时间,他的同伙能有这个能耐从容地销毁所有的蛛丝马迹吗?而且他的同伙还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失败!”又一个猜想被赵跃虎推翻。
“赵队,你的意思是凶手一定上了天台吗?可我个人认为他还可能从其他楼层逃离。”一名警员质疑道。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0,这种全封闭式的公寓没有阳台,能容人进出的只有楼道的气窗和卧室的窗台。事先所有的气窗已经被关上锁好了,原先破损的三个窗台跟这条绳索不在同一竖直线上,而到接到你们的结果时,我也一直在那个刚破损的窗台处,凶手在失去了这铁锤无法破窗后,我真不知他除了天台还能去哪?”
“我讨厌下雨,尤其是在办案时下雨。”夏岩看着密集的大雨懊恼道,就是这大雨将凶手很可能留下的血迹冲散得无影无踪,让警方无从查寻。可他忘了,如果没有这场雷雨,凶手又怎会再度现身了?
“我原以为无路可逃的凶手即便潜进了公寓,也会被循迹搜索的我们抓住,可是结果没有自己预料得那样简单!”赵跃虎看着忙碌了一夜却一无所获的队员们自责道。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赵老弟,早知道你那一枪就该直接打中他的要害,在那种慌乱情形下,杀了这样十恶不赦的凶手,也算正当防卫!你只会得到人们赞扬,不会得到半点指责的!”夏岩安慰道。
“我是刑警,可不是行刑的枪手!我只负责抓捕罪犯,至于他抓到后该受到法律怎样的惩处,我无权干涉。”跃虎坦然道。
“赵老弟啊!你就是原则性太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凶手消失了,变戏法般地从天台消失了!”赵跃虎看着下着不停的大雨自嘲道。
夜雨已停,朝日冉冉升起。此时的S市仿佛经过了洗涤一番,显得格外清新,跃虎无心欣赏城市清晨的美景,早早地到了白莲公寓的楼顶平台。消失只是他口上说说,凶手究竟是怎样逃离的,他想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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