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焦急的等待着我说的更明确一些。
“爸爸和妈妈死了,你相信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想我还不是十分的清醒。但于子已经很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怎么会呢?!我上午问你他们怎么样,你还说都很好的。怎么……?”于子被惊呆了。
“什么事情能是确定的呢?没有,没有一件事是能够确定的。”我象是在对自己说着这些话,声音微弱的可能只有我自己能听的清楚。于子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反应,她还未从恶梦中醒来。也许她不知道能对我说些什么,毕竟在这样的事情面前说什么话都毫无意义。但她还是说了。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你越得坚强一点儿,不能让自己垮下。我会陪着你的,好吗?”她说了这些话,试图让我坚强起来。于子也只能说这些。
“我要回家!我必须要去见他们……”
“那好,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请假。我马上就回来,你别着急。”于子说着就走了,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儿,象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仿佛突然之间我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某一天。我在孤儿院里,一个人在那个大院子的树下面。那时候我坐在长凳上,手里拿着我的玩具娃娃。灰色的楼房,灰色的墙壁,什么都是灰色的,就连那发着光的太阳也是,它当时看上去并不那么明亮,黯然的象一盏昏黄的街灯一样。此时餐厅里人们依然在吃着饭,聊着无趣或枯燥的话题。在他们看来此刻的世界是那么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而我却经历着不幸和悲痛。我感到自己离他们的世界是那么的遥远,象是隔着千里万里。没有人知道我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正在前往天国的路上,那是多么悲惨的一幅画面!这时,我想到了上课时胸口的刺痛。那就是预兆,事实上他们走的时候给了我那样的讯息,可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今天时常感到不安,这也是一种预示。人们常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而我却并没有把那些早前刮起的风放在心上。我又想到了前天夜里的那个梦,在一条潮湿泥泞的小路上,在冰冷和孤独的境域里;我一个人不停的走着,朝着一座冷峻的高上而行,却怎么也走不到它的跟前。我无法停止想要停止的脚步,在一种神秘险恶的力量之下我无法自拔。终于,我掉进了深渊,而那个深渊就是这现实的世界。餐厅里人已经渐渐的离去,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我坐着,我的身体感到一阵孤独的凄凉。而外面的阳光却那么充足,塞满了每一个角落,照耀着每一棵常青树的枝叶。
现实任残酷上演。我是个当事人,也是个旁观者。我经历一切,更目睹一切。这就是命运的强大和残忍,我无法左右一些事情的发生,命运却让我背负这些悲惨的重负。这不是个公平的交易,这是个错乱的世界。我只能目睹自己,却无法评价自己。这委实让人难过。那么,此刻我也只剩下难过。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哭泣,即使我听到了他们的不幸消息。是我太冷静了吗?还是火山尚未爆发?我疑惑的问自己。
“走吧!你怎么样?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我陪你回去!”于子急匆匆的走过来看着我说。我停止了自己那些纷乱的思绪。
于子扶着我站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已经丧失了正常的体力,显得异常虚弱。那感觉象是被掏空了所有的精力,我的重心不知不觉的转给了于子。
“你还好吗?坚持一下,出了校园就有的士了。于子鼓励我打起精神,可那并不容易,因为我的精神已经垮塌。象一堵倒塌的墙壁,扶起来是非常困难的。但我自己也知道,必须坚持住,没人能替我承受这一切,我只能*自己。校园里这时候很安静,中午大家可能都在宿舍里休息。不过还是有一些人,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有树荫的草地上闲聊或看书。没有人注意到我,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我正在我灰暗的世界里艰难的跋涉着,孤独而且凄冷。尽管我的头顶就是太阳,却无法感觉到它的温度,身边只剩下于子。我坚持着走到了校园门口,正好有一辆的士在那儿。于子扶我上了车,她坐在我旁边搂着我的肩膀,搂的紧紧的。
“师傅!我们去人民医院,麻烦您快点儿!”于子对司机说。
“好唻!没问题,请二位系好安全带。”我们照做了,他看我们弄好了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我把头*在于子的胸前,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感到一些温暖,她胜过了车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司机开着车并不和我们交谈,或许是因为我们刚刚上车。他们很多时候是会和乘客聊天的,只要你不反感他们说话。
“请问这位小姐是病了吗?”司机开始开口和我们说话。也许他用那双看似惺松的眼睛觉察出我的身体正在被什么折磨着。我并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他背和那头短短的头发,那个浑圆的头真象一只刺猬。我想。
“是的,她不舒服。”于子对司机的问题简单的给了回应。
“哦!那是得去医院看看。身体总是一个大本钱,不能轻视啊!”司机用哲学家的语气说到。接着他又说:
“你们现在是学生就更得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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