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棠摇了摇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你还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可是,这种固执将会成为你的不幸。
黑衣人仿佛不解,看着他道:哦?
蓝玉棠用玉箫的一端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脖子,将落在身上的那片枫叶拂落,然后,看了看那黑衣人,淡淡地,道:
今天,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你就是把蔷薇剑顶到我的脖子里,我也不会跟你决斗的,可现在,我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知道,只有先将你杀了,我才能和索命青衣进行一场安安静静的决斗。这是你一生的夙愿,可是,也是我的夙愿。
刚才你好像也说过,我仍然把他当成我这一生最好的,也是唯一朋友,可是,我和他之间的误会,恐怕也只用我的血才能解释清楚。
我这个人自从行走江湖以来,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黑衣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冷笑声,犹如长剑在出鞘时剑锋与剑鞘摩擦时所发出的“嚓嚓”声。
他盯着蓝玉棠,牙缝里迸出无尽的残酷和愤恨,冷冷地道:可是,现在想跟索命青衣决斗的人也实在太多了,你又能阻止得了几个?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索命青衣虽然妄称江湖第一快剑,可是,还真够累的,每天不仅要应付一些无聊的人的挑战,而现在,居然连他最要好的朋友都要跟他决斗了,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蓝玉棠将黑衣人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然后,眉宇之间忽然蒙上一层淡淡的云,仿佛感到某种疑惑似的,然后,微微一笑,道: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十月十五,本来就是索命青衣与你们葬剑岛进行决斗的日子,你为何还要满世界地找索命青衣?
到时候,你只要在葬剑岛里蓄势以待,等着他的到来不就行了吗?看你的样子,不会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
听到这话,黑衣人的肩膀忽然微微抖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给击到的样子,声音中充满了黯淡和忿忿之色,沉声道:
你错了,我虽然是葬剑岛的人,用的是葬剑岛的剑法,可是,我并不是葬剑岛的主人,更不是藏剑阁的剑神。
十月十五,虽然是索命青衣与葬剑岛决斗的日子,可是,并不是每个葬剑岛的人都能够与他决斗的。
只有入住藏剑阁的剑神和岛主,才有资格与他一战,而我,只不过是归云庄的主人而已,我充其量只是葬剑岛的一只狗,甚至连在一旁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我只有抢在这一天之前,与他进行一战,我是怕十月十五日之后,就没有了机会,尚天刀和岛主的剑法,简直没有人能够想象。
蓝玉棠一愣,仿佛觉得很意外似的,然后,看了看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尚天香?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忽然跳出一只野猫,朝着坐在松树顶端的一只松鼠慢慢地靠近着,再靠近,然后,猛然向前一扑,松鼠便成了它的手中之物。
可是,它却没吃,而是将这只松鼠慢慢地拖到不远处一只更大的野猫面前,让它享受,而自己却在一旁看着。
那只是野猫的王,王的手下所捕获的食物,只有让王享用之后,自己才能拣食猫王吃剩下的渣滓而已。
这虽然是动物的悲哀,可是,有的时候,那些在江湖中闯荡的人,不就跟这些野猫们有着同样的命运吗?
在江湖中每个帮派的首领们就是那只猫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享用最好的,而手下的那些门徒只能享用剩下的渣滓。
看到这些,那黑衣人像是忽然感触很深似的,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蓝玉棠,沉声道:没错,我就是尚天香。
听到这乎,蓝玉棠像是更加不解了,将黑衣人全身上下都看了一边,忍不住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据我所知,尚天香是葬剑岛归云庄的主人,不仅有着倾城的绝世容颜,更有一副倾国的好嗓子,可是,你的声音听上去怎么不像女人?
然后,尚天香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慢慢地有了女人的样子,甚至还发出了一种女人才有的那种笑声,淡淡地道:
作为长期混迹江湖的不死凤凰,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世间有种可以随意改变一个人的声音的功夫吗?
蓝玉棠的不死玉箫还在搔着自己的头皮,仿佛是很痒似的。
其实,他不是真的痒,这只不过是他的毛病而已,每当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搔自己的头皮。
事情越是不可思议,他就越会觉得自己的头皮痒的厉害,也不知道是真的很痒,还是他的心里作用。
搔了一会儿,仿佛已经没有那么痒了,蓝玉棠才歪着脑袋,眯起一只眼睛,望着黑衣人,淡淡地道:
我就是因为知道世间有这么一种功夫,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的,据说,这是一种非常难练的武功,没想到,居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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