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前尘,独往天涯路。
饮泪泣血孤为苦,悲欢留谁驻?
凡尘三千志成哀,幽情与鸿诉。
茫茫浮生何所求?小桥流水人家处。
——————哀志词谱
当那个青衣男子悠闲的踏进那所冰冷的玉殿寝宫时,冷漠如他,看见里面的情景,不由的也是僵了许久。已是午后二刻,正是阳光充足而明媚的时辰,可玉殿寝宫内,青衣男子却分明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有的只是触目惊心的冰冷触感。
看得床上那鲜血淋漓的场景,他桃花一般的眉目依旧缠绵着丝许柔情,之如看着他最亲密的恋人一般温柔而体贴。然而,那冰冷的视线里,除了虚假的外壳,便再无一丝半得情思。
“哎呀呀,你这却是太狠了点把。五龠毒,你竟然全都用上了?你却太是心急了呢,阿瑟。”他轻轻摇头,若惋惜一般可惜着什么。而目光,轻然的飘过背对着自己的绝色男子,全是让人忍不住沉沦的温柔。
被他唤住的男子,头也不回,便是冷冷道:“在我用这张脸的时候,你该知道叫我什么。你该庆幸,她这会是昏了过去,若是清醒着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不仅连她不用活了,怕是你,也要去陪她做伴。”而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挥,隔空飘来一只杯子,对着床上那女子的伤口浇了下去。随着那金色的液体的流动,那女子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竟奇迹般的慢慢愈合。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却是轻松至及。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悠闲的*在那玉椅的背上,左手支了玉桌,右手若有若无的在玉桌上画着奇怪的图形。他俊美的有些邪异的眉目,在午后的阳光渲染下,变的分外轻佻,之如他口中喃喃的低语:“对呀,你这个面目,我却是该称你为——二殿下。呵呵,虽然,你一定会很不满这个称呼。可是对我们这些族人来说,未拿到玉佩的你,始终只是我们的二殿下。”声音将落,一阵金色的光箭瞬间刺到了他的面前,而他若早已预料到一般,抬手一个黑色的旋涡,轻松的将那些光箭一下陨灭。
“江落鸿,我警告你,在我这个身份下,你最好不要惹我!”小双已经完全将身子面对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身堇衣无风自动,满头青丝若黑夜一般弥漫,而那双滇黑至纯的眸子已经浓烈的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杀气还是愤怒。
江落鸿一声轻笑,抬起上挑的眼睛,斜瞟了床上那昏迷的女子一眼,道:“二殿下,我只是不明白,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就如何能将一向镇静冷酷的你惹到如此境地?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没从她嘴里得到关于玉佩的事情?”
小双收了手,别过头去不看江落鸿那惹人生厌的双眼,道:“不,她现在越来越让我怀疑了。她竟然中了月夜思,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说到这里,他恨恨的盯了那女子苍白而虚弱的身子,杀气十足的说:“若不是他真的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把她弄成灰了。”
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江落鸿眯了双眼道,“月夜思啊,这倒奇了,以前血卫监视她的时候,未曾发现过这事。难道是失忆以后的事情吗?”
摇摇头,小双随即也找了个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半垂了双眼,道:“恐怕,现在能让我相信的人真的不多了。”
江落鸿淡然的看了那女子,笑着说:“怎么了,直接问她不就是了?你既然把五龠毒都使出了,还怕她不说?”
听到这话,没有丝毫征兆的,小双手边的一面屏风轰然被他一拳打碎,几乎若颠狂一般道:“你觉得她要是说了,我还会象现在这样吗?!”
惊讶的神色丝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江落鸿也不再戏谑一般,起身走到汪筱沁身边,仔细的看了起来。女子身上虽然被小双用特殊的药处理过,不至于致命,可是被五龠毒折磨的伤痕依旧是惨烈至极。那恐怖丑陋的伤痕,和满床不忍视的鲜血,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另人做呕的血腥与毒气的味道,让江落鸿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是没见过五龠毒的威力,在他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能活着承受五龠全毒,最多也就承受过二毒。可如今,面前的女子,竟是如此。生平第一次,他内心里竟然不自觉出现了动摇。
是你的功力已经如此之高,还是,你竟一点点抗了过来?江落鸿僵硬的笑容,不觉得有些苍白无力。
“呐,小双,她用什么秘术抗住你的五龠毒了吗?”江落鸿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有些颤抖的。
小双耸了耸肩膀,削薄的唇仿佛山角一般凌厉而干脆:“起先她是不知用从哪偷学来的力量,做了一道结界,抗了我两毒。可被我弄碎之后,她体内就再无一丝力量的存在,我已经试探过了。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到底是不是人啊!哪有可能能承受住五龠毒的人存在?我都快要疯掉了!”有些歇斯底里一般,小双面对这个彻底颠覆他思维的女子,比愤怒更多的是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痴狂。
江落鸿紧紧的盯了那女子身上的伤,精致的面容此刻已经被折磨的看不出一丝人形,只剩下一丝薄弱的颜色,依稀似乎当年那抹凉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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