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写得很差。
还是很平淡,还是很折腾,还是没有出彩的地方,还是没有规整的结构。以前还可以自欺欺人,说“写到后面说不定就好了”,可现在已经十万字了……居然还是不行。这一章写得依旧不顺手,正在郁闷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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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去,死!”
——以上,就是柯洛丝面对贝利的时候,所能表达的情绪的大意。
柯洛丝觉得,如果凭理性来思考,自己还真不该生气。被人爱总比被人憎恶要好……问题是,为什么还总是有“不如宰了这丫的”的想法?
好吧,这家伙也没说什么太过激的话,如果冲下去给他个耳光就太过火了。好吧,在桑格罗尔有这么一个追求者也算是旅途之中的调剂。好吧,要冷静要冷静,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能碰上也算是运气。
她几乎是自我催眠似的一遍遍重复,才让自己能够继续面无表情睡下去。然而仅仅在第二天早晨,又有事情促使她萌生了揍这个歌手的念头。
“这是……什么?”
因为在外生活不能太过讲究,所以柯洛丝和莱拉通常每天只用两餐——曾经一度成为习惯的午饭时间直接被取消。如今看来,这个演艺团的其他成员也有相似的习惯。于是,在她去取自己的黑面包时,被某张贴到眼前的羊皮纸吓了一跳。
抬起头,和贝利的视线相对。
“小姐,给您的信。”歌手施了一礼,把信纸双手奉上,“我昨天晚上看见它在门口挂着,然后……小姐,您脸怎么这么白?”
柯洛丝接过羊皮纸,只一眼,就明白过来这封信的内容。……原来如此。“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她蓦地站起,歌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昨天晚上说那么多废话,为什么就是不提这个?”
“我以为……”
那封信。
那种口气。
她早就熟悉了的说话方式——
“重生啊,绝冬之座的守护者。轮回啊,亡魂之主的新篇章。为了那否决之神的诞生,一个生命将成为祭品,以血和灵奠定那……”
接下来的内容不用看了。亡魂之主。她所拥有的那本死灵法书就是以亡魂之主的名义书写,其中记载着的都是可怕的禁忌内容。她只觉自己的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冻结了,不敢动,也动不了……
“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我忙着写回信呢。”过了一会儿,贝利才慢吞吞地解释,眼睛里满是无辜的神情。
回信!
“你写了什么?”
“大概就是说,”他耸耸肩,轻快地做出回答,“我是这位小姐的保护人,别说想要拿小姐做祭品这种无理要求,就算想动她一根毫毛,都要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之…类…的……耶,有什么问题吗?”
“这乱七八糟的回信现在哪里?快说!”
“就在门上挂着,他放信的地方……”
柯洛丝跑出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清晨的天空已经放晴,空气中浮动着雨后淡淡的泥土气味。而木板门的把手上空无一物。没有信,没有任何东西挂在那里。“已经被拿走了。”她站住脚步,轻声自语。
那个神秘的影子杀手,已经接到了贝利的那篇不伦不类的回复。
杀人之前放一张留言,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
二是,根本没有真的杀人的意思。
柯洛丝一直认为,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关于影子杀手的目的,她情愿用第一条来揣测……猫戏老鼠的把戏。她想,如果这么坐以待毙,那我和待宰的猎物还有何异?
“贝利,收拾行李。”她忽然开口。
“小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生我的气?我本来以为这种回信会有些冒犯……对了,您刚才让我做什么?天啊,这可是破天荒来的头一遭!你主动对我说话了,是不是?”
“闭嘴,”柯洛丝命令。正好检验检疫这个歌手说得是不是真心话,看他是不是真的乖乖听从,“我没必要生气。听着,现在有人打算杀我,说不定也打算连带着把你一起杀了。如果想活命的话,从今天起就开始照我说的做——上去叫莱拉一声,让她收拾行李,我们马上逃。”
“今天?”
“不,是现在。”
又一个被牵扯进来的。“肖瑶,”有时候她真的想骂自己,“你这个笨蛋,不是说好了……你不应该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有联系吗?让他们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他们……早晚有一天也会害死自己。”
对于现在的柯洛丝而言,遇上任何事情都要做最坏的准备。她绝对不会再去问“为什么是我”这种白痴问题——该到自己头上的,想跑也跑不掉。虽然她素来讨厌“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之类的句式,但如果直接说“是命”倒是可以接受。就算不知道对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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