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者李华的眼睛中飘动着一丝丝火焰,那火焰往往在拷问人的时候,喷向被拷问者,俨然如同火焰喷射器,很少有人不被烧焦。。李华是破案的老手了。最为上司称道的是他既能让被拷问者屈服,又能在文字上滴水不漏。最后的审讯记录上审问者的话语多是:“你要老实交代!”“不许说谎!”“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交代!”……,就连法官看了,也觉得无懈可击。李华曾经破过几个“限期破案”的杀人大案,最后都把犯案者送上刑场。不过,有一次有个犯人在狱中交代出他曾经犯的杀人案时,那被冤枉的杀人凶手正在被押赴刑场。后来,在最后一分种被通知暂缓执行枪决。李华因成功地查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被嘉奖提级。而人们早淡忘了他当年是如何把无辜者拷问成杀人凶手的。人们只觉得那人自己承认杀人,神经不太正常。释放他的时候,曾建议他到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而被释放者的家属,也不再计较那人被冤枉关押了3年,直呼李华是救命大恩人!大红纸写的感谢信贴满了市公安局的大院,当地的新闻媒体称李华是“人民的小救星”。
今天,李华又在如法炮制冤案。他心中有数。
李华登着双眼:“到低是谁给你的白粉?”
小毛头:“我不知道是谁给的?”
李华:“不老实!”自然又是一顿警棍。
小毛头受不了了:“是老大给的。”
李华:“老大是谁?”
小毛头想了想:“一个长着黑胡子的人。”
李华:“他为什么要你杀害孙浩。”
小毛头随便乱编:“图财害命!”
李华:“你们老大怎么知道他有钱?”
小毛头:“海滨市谁有钱谁无钱,老大当然清楚。”
程序要很象。李华拿来了一本照片集:“你看,哪个是那个长着黑胡子的人。”
小毛头头歪嘴裂,随便指了一个:“就是他。”
李华:“看清楚了?!”
小毛头:“没错,就是他。”
李华查了一下,此人一年前就在狱中自杀了,没有作案的机会。
李华又举起电棒:“你再不老实,看怎么收拾你!”
小毛头:“对。看错了,他的胡子比他还长。”
挑来挑去,终于找到一个刚抓进来不久的黑胡子。”
李华:“肯定是他了,对吧?”
小毛头也发现对方满意的神情:“就是他,肯定是他!”
审讯记录双方签字后,小毛头终于获准可以静静地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喘气了。
接下来是黑胡子接受审讯。
当然也是先打个半死不活,直到他变老实了。
李华:“说,你为什么要指使别人在宾馆里杀害孙浩?”
黑胡子:“孙浩是什么人?”
李华:“你给我装糊涂!”另一个陪同审讯的人负责说打就打。
黑胡子:“我说,我交代。”
李华诱导地:“你是否把一种粉末给了杀手,但告诉他千万不要开枪。”
黑胡子:“对。我说了,千万不要开枪。”
李华:“你还说了什么?不许撒谎!”
黑胡子:“我其它没说什么了。”
李华:“你们为什么要杀害孙浩?同案已经交代了。”
黑胡子:“同案怎么说的?”
李华用手比了个数钱的动作:“你自己明白!”
黑胡子:“听说他有钱。我们想弄点钱。”
李华:“你们认识官场上的人吗?”
黑胡子:“不认识。我们只是见他象个有钱人,住进了宾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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