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一脸沉思相的市局的郑超副局长,是个比较耿直的人。也有人说他是李华的死对头。本来张芥高升后,应该是提拔他当局长的,可被李华抢了先。他自然是不满的。再加上对李华破案的手法有看法,郑副局长的官也就当到头了。李华返回局里时,郑副局长把对范酩的审讯记录交给他:“我已经审完了,他基本上坦白交代了。涉及的人不少啊!”
李华看着记录暗暗吃惊:上面那几个官员的名字都有。
李华表示怀疑:“……,有没有诱供?”
郑超:“没有。我们交代政策后,他表示要举报大老虎赎罪。”
李华脸色凝重地:“这大老虎我们打得了吗?”
郑超:“我们是打不了,我建议把审讯记录拷贝寄给中纪委。中纪委不是把副委员长成克杰、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公安部原副部长李纪周,还有政治局委员陈良yu等都拿下了吗?”
李华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淡淡地说:“上面领导很重视此案。要我自己主持重审。”
郑超似明白了几分,半开玩笑半讥讽地说:“重审后就该放人了吧!”
李华严肃地:“那得依法办事。”李华也不想有什么把柄落在郑超的手中。政治上的事总是**翻腾,没准儿那一天刘副书记这帮人又被中纪委打垮呢?他正二八经地翻阅着卷宗:“不过……,还是有些疑点……,证据不够确凿……,很难令人相信……。”
审讯室里。
李华把卷宗甩在桌上:“这是你的‘坦白交代’吗?”
范酩:“是。我有罪!我该死!”
范酩的目光绝望地乱窜:“是他们要我做‘永保青春大补丸’给他们吃的。”
李华:“他们?”
范酩:“是他们!省财政厅长张爵,还有更大的是……”
李华:“行了!你就不要瞎扯了!你以为说的越大就越有功吗?”
范酩:“一副‘永保青春大补丸’五万块钱,我哪里消费得起。”
李华冷笑一声:“我问你正事:你那‘永保青春大补丸’,男人吃了有用吗?”
范酩神秘地:“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李华:“到底灵还是不灵。”
范酩:“天下的补药都是一样的,对有些人灵,对有些人不灵。”
李华翘着腿:“假若我吃了,灵不灵。”
范酩:“那要看女人的反应。女人说你行就灵。”
李华:“从来的女人没有人敢说我不行的。你到底怎么做出来的?”
范酩脸色难堪:“女人死尸**刚拿来的时候,那个脏呀!血糊里拉,最不能忍受的是臀部里有的还有大小便,那个臭呀!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吃一粒‘永保青春大补丸’!”
李华突然感到头昏,胸闷,一阵阵恶心,扶着墙壁,对着痰盂缸“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
范酩不知说错了什么或做错了什么。
李华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时,他突然间想到上面领导的决定。
范酩:“局长大人,你恶心什么?难得你也吃过‘永保青春大补丸’?”
李华:“没有!我……不过是恶心自己。”
范酩:“我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李华呆望着他:“恐怕不是死定了,是活定了。”
范酩兴奋起来:“还有活路?”
李华把之前郑超作的审讯记录一把撕掉:“尊重知识,尊重人材。别人说你是个人材,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范酩:“有道是‘大智若愚’。”
李华:“好吧。就算你福大命大造化大。”
范酩敏感地:“是有人保我吗?”
李华:“嗯。你话就不要那么多了!我现在重新审讯你。”
范酩彻底翻供。称不知道尸体来源。本人只做纯学术研究。不认识其他官员。
李华:“记住:我们打算放你。与你认不认识其他官员没关系。出去后,千万不要胡说八道。”
果然范酩很快自由了。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在张爵等人的努力下,范酩不久出任了新成立的万寿废资源利用开发研究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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