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了,黑暗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吞没了整个双鱼村。
静,死一般的静。除了偶尔能够听到几声微弱的风啸再也没有其它声音了。
只是在那死寂的夜空中仿佛总是传来一些莫名的窃窃私语声,似乎在悄悄诉说着心中的躁动与不安。
双鱼村如往常一样早早的进入了梦乡。一切显得那么安详、美好。只是真的一切就是这样吗?
黑夜里有谁能够知道双鱼村村民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宿命之轮已经开始旋转,一切都在向着既定的轨道运行。
千年的宿命,无可避免的劫难。一切试图逆转天命的举措都是徒劳无功的,只是徒留伤悲罢了。只是有多少执着的人儿还在苦苦挣扎着,试图改变既定的宿命。
双鱼村一座简陋的茅屋中,白婆婆坐在床头,一脸慈爱的望着已经熟睡的小云。她抚摸着小云那娇美的脸庞,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与担忧。良久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替小云盖了盖被子,然后举着一盏油灯悄悄的出去了。
漆黑的茅屋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悠的睁开,小云望着白婆婆离去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和好奇。她轻轻的关上门,偷偷的跟在了白婆婆的后面。
夜依旧肆意的宣泄着它的黑暗与死寂,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奇怪的是天空倒是挂着一**如玉盘的明月,月亮散发着如雪水般洁白的月华。
只是那月华看起来有些怪异,仿佛被龙隐山上什么东西吸引似的,一股脑的全部洒向了龙隐山顶。如此双鱼村周边就形成了一幕奇景,除了龙隐山一片银亮之外,其它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双鱼村神庙前高高的的祭坛上,白婆婆凝视着龙隐山那片怪异的月华,良久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和担忧。
“难道传说是真的?它真的来自那里吗?”白婆婆神色有些怪异的盯着龙隐山的方向道。白婆婆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走下了祭坛。
风依旧在轻吟着似乎想诉说什么,只是没人能够懂得。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懂得,只是某些注定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
人生中有些事情刚开始已经注定是一个悲惨的结局,也许很多时候,我们明明知道结局,却不愿正视它,一位回避它,来麻醉自己的心灵。
可是命运的巨轮不会因为我们的回避而停止它前进的脚步。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无人可以逃避。
白婆婆来到了神庙前,目光变得无比的尊敬。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便对着庙门扣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对着庙门念起了咒语。
只见白婆婆口中渐渐飞出一些奇形怪状的黑色符号,那些奇怪的符号围着白婆婆的脸盘旋几周,便一起飞到了庙门中央两条鲤鱼雕像的眼睛中。
庙门上的两条鲤鱼雕像的眼睛突然一亮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晕,那白色的光晕缓缓的在白婆婆的身上笼罩了片刻,然后突然凝聚成一道银光射入到了白婆婆的额头中央。
此时白婆婆额头中央的天眼缓缓的又出现了,天眼之中射出四道银光又射入了庙门上两只鲤鱼雕像的眼睛中。只见那四道银光在两只鲤鱼的眼睛中闪烁了片刻便消失了。
此时那道紧闭的大门竟然缓缓的自动打开了。白婆婆没有迟疑便进去了。白婆婆刚进入庙中,那道大门竟然又自动的闭上了。
祭坛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此时露出一道娇小的身影,她正是小云。小云望着那道已经闭上的大门眉头皱了起来。
突然小云那对乌黑的眼珠一转,一抹调皮的笑意便浮现在了嘴角边。她笑了笑便向着庙门走去。
来到庙门前,小云学着白婆婆的样子对着庙门扣了三扣,然后闭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会,便睁开眼睛念了起来。
不一会,一些如同刚才白婆婆口中出来的黑色符号便又出现在了庙门之前。同样那些符号围着小云的脸盘旋了几周,便飞入了庙门上的鲤鱼眼睛中。小云见状嘴角又露出了一抹调皮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神庙并不大,只有两三丈方圆大小。进了庙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座座石像,它们都栩栩如生似如真人一般。其实它们就是历代神巫的神像。
每一代的神巫在离世之后,下一代的神巫便会亲手为他雕刻一座石像,这是神巫一族自古相传的规矩。
不知是谁定下的这个规矩,也许是金鲤夫妇定下的,也许是第一代的神巫定下的,也没人知道为什么要定下这个奇怪的规矩。
但有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无论哪一代的神巫都自觉遵守这个奇怪的规矩,从没有任何一位神巫违背过这个规矩。
穿过历代神巫的神像一直往前走,直到神庙的尽头。神庙的尽头是一排排灵牌,不用说那一定是历代神巫的灵牌了。
那些灵牌虽然已经经历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岁月洗礼,但一个个瞧起来依旧雪亮无比,仿佛昨天刚做成的样子。看来它们一定经常被人擦拭了。
白婆婆此时正跪在那排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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