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离开首都喀布尔市城区,转眼是灰蒙蒙的世界,毫无色彩过度,再无现代化的气息。
三十年战乱,苏联人炸平了一层大地,掠夺石油与财富,多少生灵涂炭,良田变焦土;阿富汗人则砍伐光了树木,无止境的放牧,无人栽种,呈现眼前的是一片正在开始沙漠化的不毛之地,加上自古缺水的地理环境,找不出任何补救的措施,因为土地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十二天,风沙狂暴的肆虐一切,仅有的矮小植物也被笼上一层灰,踢一脚便扬起漫天的尘土。
坦克压出来的山路直上直下,毫无征兆的断了,刚才还是平地,一个拐角剩下沟壑,车祸随时可见,掉下悬崖载满乘客的区间巴士,被地雷炸得稀烂的四驱车,每一天新鲜**,车比人命值钱,只要不是外国人死了都不足以当新闻。
只有最熟悉地形的当地司机才能幸免,常常在悬崖峭壁,对面驶来一辆机车,相互卷起的尘土完全遮盖天幕,两米外的视野全无,司机只能踩住刹车甚至干脆停车,等风沙过去彼此能见,再来高难度杂技,1/3车身凭空千丈,错身而过,提心吊胆——夜间行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这片贫瘠的大地,只有一道浅薄的快要枯竭的溪水,自沿途所见第一个村庄起,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流淌,像一根千疮百孔的血管,绵延七百公里,被冻土阻隔,被狂沙掩埋,被烈日焚化,最窄的流域不到一脚的宽度,四目荒芜,水脉开阔的地方自然产生村庄集市,深夜凝结成冰,正午被车轮辗碎,复归流水,孜孜不息,传承文明的脉搏。
孔龙既然来了,霍云开理所当然的退居二线,现在他对孔龙也敬若神明,试想,谁能在千军万马中可以穿梭自如而不被发现?谁能在瞬间点到十余名乃至几十名荷枪实弹美军士兵和特种兵?谁的速度能快过子弹?谁能以掌劲挥出小型风暴般的龙卷风?谁又能孤身一人不费吹灰之力潜入美阿联军的指挥所并擒住对方将领迫其撤军?
这十二天里,他们做了很多事情,对于他们七人来说,或说是家常便饭,小的很琐碎,但外人,尤其是美国和阿富汗人看来,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所在省为辐射点,周围的帕万、卡皮萨、瓦达克、哥哈兹尼、帕克提亚、卢戈、南格哈、拉格曼等诸省的数十个城市的美军驻军基地被袭击,有明的,也有暗的。明的则是愤怒的当地市民和外来支援的巴基斯坦种族分子,他们因为在以上省的城市里经常出现美军“意外”打死打伤阿富汗民众而自发聚集起来反击美军的行为;暗的显然就是以孔龙为首的中国特异兵小队的制造混乱,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阿富汗人民痛恨美国人,得不到民心,美国人只有打包滚蛋,最好能滚出中东,离开中亚。
近六十年来,美国人在插手别国事务上,对世界上各国进行了无数次战争,造成的死亡以千万记,但每次的滥杀无辜的暴行也都好无例外地引起当地人的极度反感和厌恶,甚至痛恨和仇恨,一旦人民对他们有了仇恨,也只有通过以暴制暴来反抗。
五十多年前的朝鲜战争,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在中国志愿军协助下签定了投降协议;后来的越南战争,美军士兵死伤数目让白宫心痛,在越南这块弹丸之地上留下千万冤魂后只好退兵;再后来,为了能在中东获得更多的能源利益,跟以色列、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伊拉克、巴基斯坦,还有如今的伊朗都大肆入侵,无一例外的都是一旦进行地面部队进攻,总能遇到人民的顽强抵抗,但是,美国的政客们好象对这些总是熟视无睹,打着为了国家的利益,拯救世界的名号,依然我行我素。美国,是个好斗的国家。
阿富汗这次的全民动员反击美军令万里之外的白宫政客们惊慌成一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2001年打跨塔利班政权,拿下阿富汗,得到大部分人拥戴和期望,却忽略了他们曾在战争伊始对无辜平民的精神(《古兰经》)和**(死亡)的伤害,种下的因,总要吞下结出的苦果。
白宫坐不住了,包括总统本人在内,在一周之内,国防部长、外交部长、副总统等头头脑脑们接二连三地飞阿富汗,力图挽救臭名昭著的颓势。
在萝卜和大棒下,阿富汗政府开始妥协,但是,孔龙带领的特异兵四处扰乱美军士兵,使他们如惊弓之鸟,惶惶然不可终日;而阿富汗的伊斯兰信徒们却并未就此罢手,他们煽动起阿富汗全民的怒火,美国人在他们眼里是恶魔。
即便阿富汗上层已经欣然同意美军可以继续留下来,双重压力下,驻阿美军最高将领迈瑟.约翰逊中将和加尔顿少将联名上书,请求撤离阿境内。
也难怪,他们的士兵在一周里死伤过千,更有数千人是被自己人威胁打骂而精神已经趋于崩溃边缘,想想整日提心吊胆,没有人敢踏出基地和营地一步,死亡此时对他们简直就是一种解脱,精神上的折磨和意志上的考验,把驻阿美军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士兵拖入阿鼻地狱,每日里精神恍惚,半夜里咿呀说胡话,最后一调查,让两名将军心灵大受震撼——竟然有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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