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又住了两日,在何先勇的极力要求下,院方终于同意让他回家,但一再强调是他自动离院,产生一切后果责任自负。
潘由由用她雷人的宝马760将何先勇送回了家,下车前将一个银灰色的手提袋递给他:“给你的!”
何先勇纳闷地接过手提袋,见里面是一个打好包装的礼品盒,“什么呀?”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由由靠在座位上,似乎在等着他拆封。
三下五除二撕了包装,竟是一部深褐色的诺基亚8800A,着实令何先勇吃了一惊。虽然他不敢确定这部手机到底价值几许,但他毕竟识货,知道这不是三五千就买得下来的,于是赶紧又放回手提袋里递还给由由,“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不过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谁给你送礼啊?想什么呢你?”由由把那手提袋“啪”地一把挡回去,“你又多住了两天院,我又多护理了两天两夜,少上了两天班,少卖了五辆车,一共损失了多少钱,你自己回家慢慢算去吧!”
“你……什么意思啊?”何先勇听得稀里糊涂。
“你手机丢了,这地方又住不久了,回头我联系不上你,上哪儿找你要钱去啊?”由由一本假正经地说。
“啊?什么你——”何先勇真是拿她这个滚刀肉的劲儿没办法。
“你什么你?卡我都买好插里了,跟我这个办的‘大客户’,”由由指了指她的红色手机,“我的号码已经存你手机里了!你必须保持24小时开机,随呼随应袄!要不然,”她横着手掌在何先勇的脖子上比了个“杀”的动作,“可别怪我辣手无情,到时给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让你死无全尸!”
“大姐啊,”何先勇苦笑着向她抱拳,“你黑社会电影看多了吧?闲着没事拿我逗什么闷子啊?我就一平头老百姓,而且现在还是个连工作都没有的无业游民,你搓巴我玩干啥呀?”
“你还有点良心没呀?现在这社会上能碰上象我这样助人为乐的活雷锋你不回家偷着乐去啊?”由由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也不到你家上辈子谁积了大德了,让你摊了这么好的报应。”
“大姐啊,我求求你啦!”何先勇见抱拳不好使又改成了作揖,“别吓唬我啊!我胆小啊!”
“你怕什么啊?”
“我能不怕吗?无缘无故一美女救了我,替我出住院费,还亲自护理我,这出院了又送我一部这么牛X的手机,大姐?”何先勇撂下手提袋一把拉起由由的手举在眼前,“你不是美女蛇吧?”
“滚!”由由娇嗔着甩开他的手,“再动手动脚的我把你鼻梁打成粉碎性骨折,让你下回去做整形手术,直接整根塑料的插鼻子里!”
“行,你狠!我怕你!”何先勇拎起手提袋朝她晃了晃,“欢迎你孤枕难眠之时致电骚扰,本人熟读各种黄色小说成人笑话床上幽默,保证一宿讲到天亮绝没问题。”
说完他迅速推开车门钻下车朝楼门口跑去。
由由一巴掌抡了个空,“算你小子跑得快!”她恨恨地骂着,发动了车子,闪电般离去。
何先勇上了楼,“砰砰”拍了几下门,才想起廖天已搬走了,正从口袋里往外掏钥匙,忽听国歌声大作:“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当时一个激灵,楼道里四下踅摸着,不象谁家电视的声音啊,好象也不是外面传来的,看到自己提的手袋,他才反应过来,“这个鬼丫头可真能闹!”他自言自语着,从袋里拽出盒子,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和潘由由的名字。
“喂?”何先勇使了大劲朝着喇叭喊。
“要死啊你?喊这么大声!”那边传来由由的怒骂声,“干什么呢?这半天才接?”
“我不得先看看谁家这么缺心眼儿,晚上六点多了升国旗吗?”何先勇指桑骂槐地说。
“谁还能比你缺心眼儿啊?好好的公务员愣让你给干没影了!”那边由由又开始对他进行变相摧残,“以后三声之内必须接袄,再接这晚小心我拆了你!拜拜!”
挂断电话开门进屋,感觉原本温馨的家里一下子没了生气。
何先勇把手提袋、手机扔在客厅桌上,开始整理房间,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整齐了,所有的角落都擦拭干净了。他心里明白: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清理房间了。没了合租伙伴,没了经济来源,这房子是无法继续租下去了。收拾卫生间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这爱堵的下水道其实也蛮不错的,起码因为这个原因,让自己养成了一个良好习惯,以至于今天从医院回来之前他还特意去上了一趟大号,因为似乎有了条件反射,一想着要回家就有要上大号的感觉。
当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窗外已经黑透。何先勇倒在床上,感觉精疲力尽,却久久不能睡去。
虽然这几天在活泼开朗的由由照顾下,他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情绪也不象刚醒来时那样焦躁,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爷们儿硬装出来给由由看的。
伤,仍旧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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