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了帐中,想来祥子一早就来过我这里,而我竟然毫不知觉。这真的实在是该死,万一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而我又是睡得如此深沉,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我不禁头上冒出些冷汗,看来还是喝酒误事,以后倒是要注意了。
“张将军,衣甲放这里了,我去帮将军您把洗漱水端来。”祥子顺手将衣甲放在我的床上,转身欲出帐打水。
“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我连忙摆摆手,心中倒是颇觉怪异。不由的随口问道,“祥子,今天你怎么如此见外,平日里你不是都唤我启昌哥的嘛。”
“启昌哥,”祥子神情有些扭捏,但还是低低的唤了我一声。“昨晚骆大叔跟我说的,上下有别还是叫你张将军比较好。”
“算了,听你叫将军,我浑身都别扭,还是叫我名字自在点。”我挠挠头发不在意的答道。
“骆大叔还说了,我要叫你启昌哥的话,被军中其他人听见不大好的。”没等我回答,祥子又小声说道,“还有,骆大叔说人是会变的。不过骆大叔说这句话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不过启昌哥,你可千万别让骆大叔知道我告诉你这句话的啊。”
祥子似乎是暗暗悔恨刚才自己的嘴太快了一点,我听到这话倒是心中一凛,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暗想自己倒也太马虎了,老骆说的确是没错。军队自然有军队的规矩,以往大家随意点倒也罢了,可是现在自己好歹是这百人队的统领,自然是要多多注意一下这些上下尊卑之分。
但老骆说的人是会变的到底又是什么意思?我会变吗?又会变成什么?我有些费解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是隐约有点了然。
“那好吧,在外人面前你叫我做张将军,不过就咱俩时,你还是叫我名字算了。”我沉吟了一下,对祥子说道。
“好诶,”祥子听到我这话,表情仿佛一下子就舒展了许多,“我也不喜欢老叫启昌哥你为张将军,好像确实是蛮便扭的。”
看着祥子纯真的笑脸,我心里觉得好像舒服了一些,我想自己应该是不会变的吧。随意抹了一把脸,穿上甲胄,浑身上下反而觉得有些别扭,倒还真不如以前的舒适。再低头看了看甲胄周围的雕花,却又感到自己威武了不少,倒是祥子一脸羡慕外加陶醉的样子。
“启昌哥,你还是穿上这身比较帅,不过要是能够再配上一件披风就更好了。”
“行了,祥子。”我随手将朴刀挂在了腰间。
“不要乱说话,披风可是要都统一级才能穿戴的,快去出操好了,可别误了都统大人的卯。”我将长枪一并操在手中,迅速走出帐外。迎风舒展了下筋骨,感觉背部伤痛好了许多,这大概也是得益于自己体内那股莫名的气息吧。记得叶医师说过要我好好休养几天,可昨天下午就和呼延若水比试了一场,今天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冲着这一点,看来我这门“功夫”也值得好好坚持练下去。
时间还算早,城中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止住的趋势。路面也甚是泥泞,我一路上并未骑马,让祥子帮我牵着,自己胡乱对付着啃了两口干面饼,粗糙的感觉从口中一直蔓延到胃里,皱着眉头迅速将一张面饼咽下,接过祥子递来的水囊,吞了几口凉水,觉得身上冒出一股寒意。要是再来两口烧酒就好了,我有点悻悻地想到。
“张将军。”听见有人喊我,我不由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帝**什长服饰的人朝我走来。来人皮肤黝黑,身材颇是高壮,确正是何中。
不待我答话,在离我还有数步之遥的距离,何中就又续道,“昨晚属下多有得罪,张将军莫怪。”
“哪里,哪里。”我笑着打了个哈哈,心中却是暗自奇怪,怎么一夜过来何中就转了性子?
我尚未想明白为什么,何中就又说道,“张将军,昨日端的是好身手啊!”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听说将军接了呼延都统三刀,现在大概军中已然传遍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中顿时恍然。昨日在城头上我斩杀胡蛮千夫长赤赫虽说也有不少人看到,但赤赫到底实力如何,我们帝**中却没有几人知晓。况且此事亦非我一人之力所为,还把自己搞得也十分狼狈。但呼延若水在军中勇名甚著,接了他的三刀以后,估计军中大部分人倒是为此大为佩服我的实力,就像眼前的何中正是这样的一个鲜明例子。
“那不过是呼延都统承让而已。”我这会哪好意思一口承认何中恭维我的话,也就跟着谦逊了一句。
“张将军莫要自谦,”何中正色对我说道。“呼延都统嗜武成性,于人动手从不留情,在军中大都知晓。更何况呼延都统最为厉害的就是他的前三刀,若是属下就自问无法接下。昨日偶遇将军之时,属下还未曾知晓此事,故对将军甚是不敬。后听人说起,何中今日方才心服口服,故特来向将军请罪,还望将军恕属下昨日无礼之罪。”
呼延若水与人动手从不留情吗?我看倒是不尽然,否则昨日他亦不会不用他平日惯用的长刀了。回想起昨日呼延若水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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