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军又胜了!!荥阳城内是一片欢乐,鞭炮声响个不停。
大龙头府座落于荥阳城内城中心,为以前城官的太守府,到了翟让手里时,又如以扩建,本已宏伟的府第,更气象万千。天空下飘着羽毛般的细雪,无缺静静地站在庭院的阴影中,看着园中的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家伙在几天前就到这里了,让沈落雁一阵大忙。不过,走运的两人还是从美女军师的手中逃脱,倒是让无缺好好欣赏了一下沈落雁气急败坏的模样。
接着的几天都下大雪,寇仲和徐子陵童心大起,就在园子里堆雪人为乐,几名俏婢见他们玩得开心,亦大胆地加入。这两人哪曾试过有女孩子陪伴玩耍,更是得意忘形。寇仲和俏婢们挤挤碰碰,又大讨口舌便宜,闹个不亦乐乎。其中一婢就是那个楚楚,长得特别标致,姿色只稍逊素素,但生得体态撩人,又极具风情,与寇仲调笑不禁。无缺不禁暗叹道,再好好乐一下吧,你们等下就又要逃亡了,真是惨啊!恩,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要和他们见一面,看看他们是否还记得自己这个老朋友,某人很没诚意的想。
正当寇仲和徐子陵闹得欢,一个灰衣汉负手朝两人走过来,灰衣汉面貌平凡,但骨节粗大,脸色带着奇异的紫红色,双目似有神若无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拦住了正在胡闹的寇仲和徐子陵,而两人却对他必恭必敬的。无缺知道他是屠叔方,乃龙头府内总管,专责府内安全,最自感得意的武功是十二手擒拿截脉法,算是瓦岗军中的前几位的人物。
无缺在前几日曾经见过他,确实是让沈落雁也顾及的人,警觉性很强,竟差点发现探视总管府的无缺。想起前几日的事,无缺就有些不舒服,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大唐第一丑女翟娇,一个粗壮得像男人的女人,她身穿彩服,五官亦算端正,只是颧骨过于高圆,发浓眉粗,腰粗身壮,偏又要涂脂抹粉,弄得不伦不类,足可令任何男人一见呕心,没有半点女人味。这令一向爱美的无缺实在受不了,差点当场吐血,现在想起来还浑身不自在。
看着两人被屠叔方带走,无缺以传音入密之法对他们说了三个字“黛青楼”,不管他们的东张西望,离开了总管府。轻轻踏着街上的积雪,传出阵阵“咯吱”的声音,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宁逸感觉萦绕在心头。
夜,寇仲和徐子陵偷溜出了总管府,在大街上四处溜达,寇仲的眼四处乱转,然后停在一处特大的院子上,笑眯眯的盯着那“黛青楼”的金漆招牌,喜道:“就这里!”两人大摇大摆地步入黛青院里。把门大汉见他们外袍上绣有龙头府的标志,那敢怠慢,打躬作揖迎他们进入会客大堂内,交由鸨母招呼。两人虽从未享受过青楼内中的温柔滋味,但对这些事是耳熟能详,出手打赏后才在一组椅子坐下。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六、七组客人中来回穿梭,侍奉周到。侍候他们的是个叫兰姨的鸨婆,半老徐娘,仍是颇有姿色,她笑脸如花道:“两位公子是否刚投效大龙头随着他凯旋归来,否则怎会今晚才头一遭来哩!”寇仲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笑嘻嘻逍:“什么事都有第一遭的。今次这第一遭便遇上兰姨这么迷人的美人儿,我们前生说不定曾是夫妻哩!”兰姨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公子真懂哄人,小心奴家不理众女儿的怨怼,先来缠死了你哩!”忽然有人来到兰姨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兰姨笑道:“有位客人请两位公子,不如奴家带两位前去。”两人对视一眼,随她登楼而去。房门敞开,映人眼帘是安坐房内的沈落雁,正以迷人笑容,欢迎他们。
两人大叫倒霉,原来是她呀!“两位请进。”温和的声音响起,寇徐两人探头一看,便看到无缺正站在窗边,寇仲昂昂然的走了进去,在沈落雁对面坐下,徐子陵只好坐在他旁。
“两位看起来不太友好,莫不是无缺有所得罪?”无缺看到两人一言不发,笑着问道。
“哼,得罪狠了,先在夜宴上摆我们一道,现在又跟这个恶婆娘联手对付我们。”寇仲哂道。“宴会上的事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可没跟你说的这个‘恶婆娘’联手,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自己找上门来,我也没办法。”无缺看着被两人的话气得脸发黑的沈落雁,心想道,刚才看到她时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巴陵帮覆灭后,这里竟被李密掌控,有这个女人在,说话都不方便了,得想办法只开她。无缺想罢微微一笑,后方窗外则是细雪飘飞,令人感到很难对他生出敌意。“相逢即是有缘,大家不如一起喝杯水酒,畅谈天下,岂不快哉!”
徐子陵道:“有话快说,少爷还要回家睡觉呢。”沈落雁举起酒杯,欣然道:“不错,长夜漫漫,把酒谈心,乃人生快事,让落雁先敬三位一杯。”寇仲笑嘻嘻道:“怎知这些酒是否给你下了药?”沈落雁没好气的放下酒杯,笑道:“若要下药,我就不会现身哩!好没长进,放着龙头府那些大部分来自杨广行宫的妃嫔不去寻欢,却要到这里来花银子买笑,男人是否都像你们那么贱骨头的?”徐子陵不悦道:“又来了!再是这样,我们立即拂袖离开。”沈落雁道:“徐少爷莫要动怒,先答落雁一个问题,当今群雄里,有谁能及得上密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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