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艳美丽,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她是淤泥里长出的花,落入凡间光芒残存的星星,玫瑰带着毒,明珠蒙了尘。
但我爱她。
——郭少
1
我想了很久,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苏云旖的。
不是她的脸,是她伤痕累累但光芒流淌的灵魂。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狐朋狗友段锡鸿的引荐。他说有人带来了一批新的女孩,都是今年刚进圈子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让我跟着去挑挑。
说这话时他冲我挤眉弄眼,语气意味深长:「听说有个极品……但不好到手。」
我抽着烟,嗤之以鼻,一群做着大红大紫演员梦的小女孩,能有多不好到手?
怕是给她投资一部小网剧,再塞两个小代言,就想干什么都行。
因为我和郭明轩之间解不开的死仇,他三番五次刁难我,可每一次,父亲都会无条件地偏心他。在父亲心里,郭明轩聪明、敏锐、手段雷霆;而我纨绔、不学无术、难堪大用。
既然如此,那我就玩给他看。
我和段锡鸿进门的时候,偌大包厢里灯光暧昧,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苏云旖。
她站在一群女孩里,是最出挑的那个,皮肤白得像雪,脸颊尚有浅色淤青,眼底是锋利又狠绝的凛凛神色,但被一层又一层温驯的表象遮盖起来,好像笼着一层江南朦胧的烟雨雾气。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身边滚滚红尘,万物嘈杂,通通化作虚妄。
我转头对段锡鸿说:「我选这个。」
「我就选她了。」
苏云旖很聪明,也很大胆。她坐在我身边,笑着问我既然选了她,究竟能给她什么东西。她的笑容恰到好处,不淡漠敷衍,也并不让人觉得谄媚,落在我手腕的力道也轻轻巧巧,猫抓一样地勾人心。
我就这样栽了进去。
或者我必须承认,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这个复杂又熠熠生辉的灵魂,可她太过出挑的外表,竟然让我忽略了这一点。
我给她资源,安排剧本和代言,嘱咐朋友给她开绿灯,让人不要为难她。段锡鸿后来见到我,挤眉弄眼地问我:「郭少,你砸了这么多钱,滋味应该很不错吧?」
除了我和她,没人知道,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初见那天她落在我腕上柔软的手指。
不是不能强行得手的,有那么几次,她一脸惶恐地来跟我求助时,收起了她的聪明和防备,柔软又倔强地站在我面前,好像任人宰割一样,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
我可以扑上去咬断她的尊严和骄傲,或者剥掉她穿得松松垮垮的衣服——这大概率是她的经纪人教给她的手段,拙劣但确实有效。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欲望在内心咆哮着汹涌上来,然而那句「你今晚就留下吧」滑到嘴边,出口时却变成了:「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想摘下这朵花,我想让她扎根在野草蔓生的地方,肆无忌惮地生长。苏云旖是天生的演员,只要站在镜头前,眉眼间就有挡不住的灵气。
她绽放时惊人的美,不该只有我能欣赏。
从尘埃和泥泞里匍匐着生长起来的野玫瑰,当然不可能不带刺。我听人说了,苏云旖不是好性儿的姑娘,她越爬越高,性子也越来越飞扬跋扈,谁惹了她一点不高兴,她就要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因此每次听完,我只是不在意地笑笑。
直到有人告诉我,她当着记者和媒体的面,公开向慕容翎表白了。
2
我又惊又怒,几乎是立刻就联系了苏云旖,勒令她晚上来我这里一趟。
她却头一次冷淡地拒绝了我:「明天要去外地拍戏,等我回来再说吧。」
「苏云旖。」我的理智几乎快被愤怒吞没,口不择言道,「你别忘了你是谁捧上去的!你有什么喜欢别人的资格?只要我不高兴,你就得像狗一样跪在我脚边求我,知不知道?」
我气坏了,我胡说八道。
一直以来,哪里是她来求我。
她同我虚与委蛇,其实心里瞧不上我,觉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富二代。
她生长在人间,是悬崖峭壁上一寸一寸开出来的花,是我站在地狱里,仰头看着她。
苏云旖挂了我的电话。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后来我被郭明轩陷害,被父亲责骂,伤心愤怒之下,听说苏云旖回来了,还去参加了新剧本的试镜。
原来没有我,她一样可以走得很好。
她早就不需要我了。
气急败坏之下,我彻底失去理智,开车去了她家,差点用了强。
可是她一个过肩摔把我撂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冷漠与不耐烦。
在汹涌而上的剧痛里,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在心底对我说:你永远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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