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老头儿后张寒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远离了他。
老头儿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身体佝偻着,那一张苍老的脸上密布着岁月留下的皱纹,此刻看到张寒后便用那双混浊不堪的眸子斜眼打量着张寒:“你干啥的?”
老头儿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说话间,一股呛人的旱烟味儿便从他的口腔里喷了出来,显然,这是一个烟龄几十年,整天旱烟不离手的老烟民了。
而且,这个老头儿很奇怪,此刻,他眼睛明明是在看着张寒,但却是斜眼看他,而他的脸竟是对着别的地方,且他的嘴也有些歪,总之,看起来很古怪。
“他是...眼睛有残疾,天生斜眼?”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口眼歪斜,在东北又被称之为斜愣眼。
一般这种病都是中风后留下的病根,而且,一般有这种毛病的人基本都是面瘫脸,脸上都是一副万年不变的阴沉表情。
“喂,问你话呢,你干啥的?”老头儿见张寒不说话,便再次开口问道:“是死者家属不?来烧纸钱的?”
“呃...嗯,是。”张寒先是一愣,随即紧忙点头,然后小声问:“大爷,您是?”
“我是在这里打更的。”也许是因为被打扰了休息的缘故,此刻老头儿一脸不耐烦的神色,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烧纸钱的话需要登一下记,还有,这里是死者安息的地方,不要大声喧哗,以免打扰了安息的亡魂。”
“是是是。”张寒急忙点头,陪笑着说:“大爷,您...在这工作多久了?”
老头儿没有说话,而是瞄了一眼张寒手里的金砖,然后不答反问:“你这金砖...也是要烧的吧?金元宝烧的倒是挺多,烧金砖的我倒是头一次见,而且这做工...整的跟真的一样。”
“呵呵,您猜对了,这是要烧的。”张寒点了点头。
“唉,生前不孝,死后又做给谁看?都特么糊弄鬼呢!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拿登记本。”老头儿说完后便回屋了,而张寒,却站在门前一脸的阴沉。
“这个老头儿...是人是鬼?”
也不知道是因为老头儿面相的缘故还是怎么,总之,这个老头儿给张寒的感觉很不好,而且,老头的身上很冷,哪怕两人并没有身体接触,张寒也能从老头儿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气。
只不过和其它的鬼比起来,老头身上的寒气却又没那么重,所以张寒也不敢断定,这个老头到底是人是鬼。
但不论是人是鬼,这个老头,都绝对不是正常人。
“极乐火葬场已经废弃了十年了,不可能还有打更人,而且,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的礼堂还停放着没有被火化的尸体?而他,误把我当成了死者的家属?”
就在张寒胡思乱想之际,那扇门再次被推开,却是老头儿拿着一个泛黄的册子去而复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笔,只不过,这是一只毛笔,此时已经蘸好了墨汁,浓郁的墨汁不时的从笔尖上滴落,老头儿显得很是反感,嘟囔道:“每次都弄一身墨水,下次还是少蘸一点。”
说完后,老头将毛笔递给了张寒,说:“把名字登记一下,还有后面那个小姑娘,你也过来登记一下。”
后面一句话老头是对着冷清幽说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头的脸明明是对着张寒的,但那一双斜眼,却是看着冷清幽...
“我了个去,总感觉这老头的眼睛一个在站岗,一个在放哨,虽然是在看着冷清幽,但脸却对着我...妈的,有点渗人啊!”
张寒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随即接过了毛笔和登记本。
“已经登记这么多人了?”
接过登记本后张寒愣在一下,就看到,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登记了十多个人名了,只不过,这些名字都很古怪,有叫丁一的,有叫李二的,还有叫陈三愣的...
“这些名字应该都是假的,看样子,这个登记本也有古怪啊!”张寒看着登记本上的名字暗道。
这时,就听老头催促道:“抓点紧,登记完之后我还得送你们去灵堂呢,在磨叽一会天都亮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到老头的话之后张寒点了点头,随即在最下面写下了‘张三’两个字。
“你叫张三?”老头上下打量了张寒两眼,随即说:“小伙长得挺周正的,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屌名字,你父母也忒没文化了。”
张寒没有说话,而是趁老头不注意一下将登记本给翻了过来。
这个登记本很破旧,纸张都已经泛黄了,此刻翻过来之后,就看到本皮上写着一个‘死’字,在后面应该还有几个字,但还没等张寒看清呢,老头便伸过了手,一把将登记本都抢了过去。
“你干啥呢,让你登记你就登记,怎么磨磨唧唧的!”老头一脸的怒气,这一次他也不让冷清幽自己登了,而是问冷清幽:“你叫啥名字。”
“我叫...”
“她叫冷二狗!”张寒突然打断了冷清幽的话,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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