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萸,你看着夜景,美吗?”沈白觞一边拨弄着火中的地瓜,一边开口说道。
叶桑萸哪有心思看夜景的,即便这一望过去,弦月半空,草长萤飞,星星点点般朦胧美丽。“沈大哥,别卖关子了,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夜影跟月影呢?”
沈白觞看叶桑萸脸上全是紧张神色,便也不再拖延,开口道:“夜影在附近,月影是回去告诉丽娘跟宸儿,你今天要晚些回去了。桑萸,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叶桑萸心是咯噔一声,她身子也是一紧,只茫然四顾,不由紧张般咬了咬唇角,她似乎无处躲藏了。“沈大哥,你别这样。”有些气弱般的,叶桑萸开口道。
“别怎样?桑萸,你到底要逃避到几时?”沈白觞叹了口气道。“我的心意你了如指掌,那么你的心意呢,为何尘封心底就是不肯透露?”
叶桑萸看了一眼沈白觞,火光映衬下的他,剑眉星目,更有着往日所没有的魅惑感。“沈大哥,你不要逼我!”低声又紧张的,叶桑萸说道。
“桑萸,我若再不逼你,真的就只能看着程玄铮一点一点地把你拉过去了。”沈白觞叹息一声道,“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不是的,我便无此意,我只想跟宸儿两个人。”叶桑萸否决道。
“你讨厌我吗?”沈白觞突然般问道。
叶桑萸一愣,摇了摇头,她怎么会讨厌沈白觞,是他将自己从生死一线中救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最深的关怀,在她于西京举目无亲时给她关照。对她,对宸儿,沈白觞可谓是尽心尽力,这一点,她不能否认。
“我想也是,你断然不会讨厌我的。那么,你可有一点点的喜欢?”沈白觞又问道,这次,不待叶桑萸回答,他是自己回道,“我想,该是有的吧,你能安心待在我身边,能安心将宸儿托付于我,怎么着,也是有一点点心动的吧!”
叶桑萸又是下意识般咬了唇,她居然不能否认。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你就是要将我推开,不让我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呢?”沈白觞问道,“桑萸,我要你如实告诉我!”
叶桑萸心里乱,不安又焦躁,她对自己的心意,是近乎迷糊的,是怕沉溺于沈白觞的温情关怀,也是怕被程玄铮的旧情感动,所以,宁可自己一个人。
“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就相并坐到天亮吧,这荒郊野岭的,你也去不了哪里,桑萸,我要你的理由!”沈白觞说道,这是有些下了决心一般,“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我可没忘你当初是怎么一点点的借着我到了西京的。”
叶桑萸是挣扎的,她看了看四周,荒郊野岭,选的真是个好地方啊!再看向沈白觞,他眼中是燃着火一样灼热,让她心一跳,不由挪开了眼去。要理由是吗,好,她就说理由,她只是怕,真的说破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想着沈白觞会在她的人生里渐渐消失,她其实是心里失落的。
“沈大哥,理由我说过的,你是宁国太子,而我,是一个弃妇。”叶桑萸对上了沈白觞,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沈白觞苦笑,这个理由很重要吗?
“可是对我很重要,沈大哥,我这个弃妇,却也有着奢望,我不会为人妾,不会让我的宸儿被人欺负。”叶桑萸说道,即便她说的再冷静,心底也是没底的。
沈白觞嗤笑一声道:“我有说过要纳你为妾吗?我对宸儿如何,你难道都没有看到吗?”
叶桑萸摇了摇头道:“你是宁国太子啊!”他的太子身份,注定两人不可能的。
“太子又如何,太子便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吗?桑萸,五年了,我们相处了五年,这五年来我为你推掉了多少的婚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沈白觞有些气恼,他说过的,身份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的。
叶桑萸再是摇头,看着沈白觞道:“沈大哥,我是知道你有心,但是,我胆小,没有胆子去面对自私决定后宁国陛下跟皇后的苛责,我没有办法去冒险,带着宸儿去冒险你知道吗?便是你真的有心,你也没有办法一手遮天,我更不愿意你为了我们母子,会跟陛下皇后对抗,你会成为整个皇室的笑柄,更会危及你太子之位的。”
“我不稀罕!”沈白觞听着叶桑萸的理由,心里冷笑,这还真是为他着想啊,这个胆小的女人,居然都不敢跟他尝试着走下去。
“但是我不能!”叶桑萸坚定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更不能那么贸然去赌,沈大哥,我真的没有勇气跟你走下去。”叶桑萸说道,眼中已经迷了一层雾。
“你如此为我着想,想来你心里是定有我的,桑萸,这还不够吗?”沈白觞想敲开这小女人的脑袋看看,这般九曲十八回的绕转有必要吗?
叶桑萸看着沈白觞,挣扎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我的心里,不只是你!”
沈白觞的神色是顿时凝注,他在思量叶桑萸的这句话,什么叫不只是你,待一想,便是有些恼了,也就是说,叶桑萸对程玄铮还是留有余情了!“桑萸,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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