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安跟着苟大人七拐八绕地来到他家的客厅,丫鬟已经奉上了香茗。
苟大人请他上座,闻人安笑着拒绝,只是坐在了下首位置。
“闻人公子,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只要狗某人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提。”
闻人安笑了笑,就差拿出个白纸扇来摇啊摇了:“苟大人说的哪里话,你可是京城里堂堂三品大员,我这平头老百姓可谈不上对你有什么‘吩咐’。”
苟大人刚想再客气两句,闻人安接着说,“不过也就有个事情,得和你说清楚了。”
“您讲,您讲。”苟大人心里头暗骂闻人安说话大喘气,但嘴巴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在下下个月初八日就要成亲了,这事儿您知道吧?”闻人安微微一笑。
苟大人脑子快速旋转,琢磨闻人安要做什么。
“这……下官略有耳闻!”他想了想,其实他和闻人安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交集,只不过这位皇商公子办喜事,他们这些京官们,多少还是要给他一些好处的。毕竟人家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影响皇帝的决定。
见闻人安并不继续说,苟大人立马满脸堆笑:“闻人公子放心,这么大的喜事,基本上可以说是普天同庆了,下官一定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到时候不知能不能从闻人公子那里讨到一杯酒喝?”
“哎呀,苟大人你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闻人安赶紧客气了一下,“按理说,您是官,我是民啊,就算咱们平日里有些交情,哪有你这当官的,为我这升斗小民送礼的道理呢?
不过,你既然这么客气,非要给我送贺礼,那我不收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我这个人是很注重给人面子的,所以你的厚礼在下一定会收,你放心吧。”
苟大人忍不住心里头翻了翻白眼:你这商人果然是脸皮厚到家了。也罢,就算大人我破财免灾,再选一份礼物送过去给你好了。
“哎呀,不过苟大人啊……在下办婚礼,还是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所以在下决定请好友来好好聚聚。您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的朋友自然也都是商人对吧。能和我闻人家一起合作的哪个不是大晏国乃至整个天下有头有脸的大商人?所以他们送的礼物也都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苟大人既然提出要送在下一份厚礼,那自然也该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然可对不起‘厚礼’这两个字不是?而且,来的宾客里面,五湖四海哪里的人都有,要是他们知道,苟大人堂堂一届三品大员只是送了些不起眼儿的小东西,那这面儿可就丢大了!
我闻人安一个人的面子是小,整个大晏国的官员都要被人瞧不起,甚至外域的宾客会认为咱们大晏国的人连个像样的宝物都拿不出来。你说到时候整个大晏国被人鄙视,这罪过您可担待不起吧?”
苟大人一听,登时一个激灵:“不敢,绝对不敢!这事下官是绝对不能做的!”要是连带国体受损,皇帝怪罪下来,他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在下听说,苟大人下午用马车从沿海运来一样好东西,不知道够不够‘宝物’二字。”闻人安眯着眼,轻描淡写地说。
苟大人心里暗骂闻人安已经将他那点儿家底都调查了个透彻。嘴上却不能否定:“确实从沿海地区得了十六颗顶大顶好的南珠……”
“哎呀,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您还真是大方!竟然打算把十六颗南珠都送给在下当新婚贺礼,真是太客气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苟大人慷慨赠珠!”闻人安立马拱手道谢。
苟大人恨不得上去掐死他:我几时说要送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然而,他也只是心里头这么说,嘴上却不得不陪着笑:“难得闻人公子能看上,这些珠子也只有送了公子,才能显出它们的珍贵啊。”
闻人安笑着用手指着他:“苟大人,就冲你这么讲义气,在下婚礼的时候,也得给你留一杯好酒。”
“那就多谢闻人公子了。”苟大人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心想这件事总算是给平了。虽然损失了那几颗南珠,令他十分肉疼,可让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祖宗消停也挺难得的。
闻人安摆摆手:“这件事咱们就说定了,现在咱们来聊聊正事。”
苟大人:怎么,刚才你和我说的一直就不是“正事”?!
闻人安微微眯着双眼:“在下听说,苟大人的几个家丁今天下午险些坏了你的名声?”
苟大人闻言,心里头“咯噔”一下:“咳咳……那个,闻人公子,这事……”
“苟大人,您不用过多解释,事情在下也都调查清楚了。此事与你无关,绝对不是你指使的,我闻人安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是谁做下的事情,就找谁,绝对不会连累他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拍着胸脯保证后,闻人安又说,“那几个家丁我看你也罚了他们,相信他们以后也绝对不敢狗仗人势,借着您的名号在百姓当中欺压他们、作威作福了。这一点和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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