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挂满了寒霜,墨海的这副样子让万小良顿时感觉有些陌生。
京都,航天项目,姓冯的……
一连三个关键词将矛头指向了一处,万小良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你说的……可是那位京都军区的冯将军?”
“除了他还能有谁!?不明是非,刚愎自用!好一个冯将军啊!他怎么配!”
莫海的话掷地有声,说着说着,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可这时的万小良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情绪带动,此时的他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冯老爷子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尽管平时看起来老不正经,但绝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浑人。
“或许这只是一个误会,莫先生,我先打个电话!”
说罢,万小良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门,一个电话就将莫海的叙述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去。
所幸由于科技展的召开,冯老爷子此时还留在洛城之内。电话那头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冯老就只剩下了沉重的两个字。
“等我。”
视线一转,几小时后。
“莫先生,您这手艺可真不错啊,看看这鞋垫上的花雕的多精致,都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艺。”
“赶明儿我肯定在直播间里为您宣传一波,保证您的鞋垫卖的干干净净的。”
“莫先生……”
像是只苍蝇一样不停的在莫海的问着,万小良尽量的想牵制住这墨海的注意力。
可这位曾经国家的高精尖人才,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说你小子不是给那个姓冯的打了个电话在这拖延我吧。回去吧,我要做饭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早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的冯老爷子再也忍受不了万小良东扯西扯的闲聊,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在就在这万小良尴尬的不知所措之时,门口一道急促而尖锐的刹车声救了场。
“莫海,是你么!?”
“姓冯的?”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听到外面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莫海先是震惊的看了看了万小良一眼,拔腿就冲了出去。
院子中,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相互对立,半辈子的怒火在那时间留下的痕迹下好像也淡了几分。
“姓冯的,你也老成这个样子了。哼!你来我这干什么?”
“先别管那么多,我问你当年那个311事件,难道不是你的失误?你能有什么怨!?你知道国家为此亏损了多少吗!?”
冯老爷子可是个直性子,连珠炮一般的反问,像是要将面前的人堵个哑口无言。
那动静甚至连车上的警卫都惊动了出来,一脸不善的站在了门口。
不过,接下来莫海的一句话却让他那愤怒的表情凝固在了原地。
“谁的失误,呵呵,你看到的不过是一纸报告而已,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把错误归结于建造,而不是数据本来就是错的呢!”
“数据,错……”
两只手不自在的扭在了一起,“数据”这两个字,将老爷子一下子拉回到了几十年前。
彼时的他风华正茂,年仅四十岁爬到将军的位置上,更是授予了航天基地驻扎部队的任务,一时风头无量。
但光辉的身份之下,则是沉重的压力。计算机被核武研究所征用,野外基地的水源不足……种种的问题让他几乎每天都处在焦虑之处。
不难想到,那时的冯老爷子在听到这噩耗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事情的真相在那一刻都不怎么重要,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怒火的发泄点而已。
就这样沉默了良久,冯老爷子这才结巴地问了一点。
“你是说,那些没有用计算机的手计算动数据失误了,才造成了工程时……”
“出去!我不想说这些,我们确实有错,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够了吧!”
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冯老爷子几十年来的怨气几乎要把在场每个人的耳膜撕裂。
“不,不对,我收到的报告不是这样的,你再和我说说!”
连忙拽住了转身的莫海,冯老爷子的双手都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你不重新上诉?”
“上诉?十几个大兵压着你,你怎么上诉?你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和背锅的对吧,我背!这是我选的。你走吧,算我求你的了……”
莫海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在一旁夕阳的映射下,万小良看见了他脸颊上挂着的两行泪珠。
其实在局外人万小良的眼中,两人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迫切需要航天结果的时代。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在那举国的欢呼之下,谁能又能记得那些在登游下面枯燥的操着算盘的工程师呢。
“不,我要还原真相,真是那样的话,我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你们,我不是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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