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大雪。
“阿妈,小黑的妹妹黑黑的,可她为什么叫小白?”呦呦和她葡萄姐姐去丽娜家探望小黑的妹妹回来,就睁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奶声奶气的问了程静那么一个问题。
呦呦还有四个月就三岁了,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兔毛小袄,脚踩鹿皮靴子,头戴狼皮小帽,衬得整个人是越发的粉雕玉琢,娇.小可爱,每次给她打扮好,程静心底都生出了几分自豪。
小黑妹妹为什么叫小白啊?
这个问题程静还真听说过。
小白她不算白,但比起她哥小黑却是白了一两个度,恰巧小白出生那天是初雪,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叶和丽娜一合计就取名为白雪,可当时听完小黑就不解地问夫妻俩。
“我叫小黑,妹妹不应该是叫小白吗?就跟闪电和雷鸣一样,一听就知道是一家人。”
叶和丽娜觉得小黑这句话在理,于是,便将白雪改为小白,小白小黑一家亲。
有小葡萄、呦呦、秋月这些孩子在前,这两年部落里出生的孩子有喊银杏的、春花的、哞哞的,铁柱铁锤的,不是拟声词就是出生季节的实物,特别的生动形象。
知道村里开始有人喊铁柱铁锤春花,程静直呼有古代封建社会那味儿了。
呦呦问,程静便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绝不因为她人小而忽悠她。
呦呦听完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那有妹妹了,我也给妹妹取名。”
“好啊,那以后弟弟妹妹的名字就交给我们呦呦了。”程静笑着回答。
呦呦学阿瑟大哥哥那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交给我。”
程静:“……”
等十个月之后。
“弟弟怎么黑黑的?”程静生鹿鸣当天,呦呦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孩子,嫌弃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他阿爸:“呦呦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黑黑的。”
“啊?”呦呦仰着小脑袋看着她阿爸,有些不信,总感觉她阿爸在忽悠她。
风摸了摸她的小脑瓜,笑道:“刚生下来的孩子都黑,养几天就白了。”
因为她阿爸的这番话,呦呦每天都在盼着鹿鸣快点变白白。
之后,呦呦才知道哪怕是同一个阿爸阿妈生的,肤色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她皮肤白得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鹿鸣的却像是她阿妈刚泡好的大叶茶茶水。
鹿鸣这个名字是呦呦取的,她阿妈说她是呦呦鹿鸣的呦呦,那她就给弟弟取名为呦呦鹿鸣的鹿鸣,一听就是一家子。
程静坐月子,家里的活就全落在了风的肩上,出门割草或是去矿庐都会带着呦呦,出门的时候风让呦呦窝在背篓里,回来要么抱着,要么让她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呦呦太小了,从家到矿庐那么一段路程,她顶多能走个一半。
有一天风轮休,要去山里看之前下的套有没有小动物落网,小葡萄兄妹和闪电兄弟都不在家,便让呦呦跟小黑他们一块儿玩儿。
“小黑坏坏,不跟他玩。”呦呦两只小胳膊插着腰,气鼓鼓的说。
前阵子他们一群小朋友一块玩儿,小黑不注意看不小心把她撞到在地,呦呦两只手下意识的撑着地面,掌心都被刮得血淋淋的,现在掌心都还有两块黑色的伤疤,从那以后她就不喜欢跟小黑一起玩儿了。
“那要不你跟小石头玩儿?”
今天是林和阿卡值班,小石头和秋月应该都在矿庐。
“好呀。”呦呦点了点小脑袋。
等风带着她去到矿庐,才知道小石头昨天跟阿珞去河边玩水着凉了,今天被他阿妈拘着在家一起晒谷子呢。
而秋月被哈乐带着去放羊了,秋月喜欢他们家的小羊,所以,哈乐也会时不时的带着一块儿放羊。
“那要不你跟林叔叔和阿卡伯伯玩一会儿?阿爸回来就接你回家了。”风用商量的口吻跟呦呦说。
“不要,我要跟阿爸一起。”呦呦摇了摇头,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风的脖子,不愿意和他分开。
闺女粘自己,风是又欣慰又无奈,再劝了几句,呦呦还是不愿意跟林和阿卡留在矿庐,一定要跟着自己,只好拿着秋月放在矿庐里的背带背着她去看猎物落没落网。
长那么大,呦呦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跟着他或者程静进山打猪草,也不用担心她不适应什么的,只要戴好防晒的小帽兜就行。
山里长大的孩子对森林都情有独钟,风带着她去打猎了一次,呦呦便表示下次还要去。
“呦呦留在家陪阿妈和鹿鸣好不好?”知道风哥带着呦呦去山里打猎,程静也没发火,只不过,知道呦呦还要去,就不得不制止了。
小丫头三岁半了,人不胖,但身上还是有不少小肉肉,抱一段时间都有些吃力,更别提要背着她上蹿下跳的了。
小丫头眨了眨眼,一字一顿道:“和阿爸去抓兔子回来也能陪阿妈和鹿鸣。”
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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