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在玉芝催促下,又拖了好几刻时辰。
“小姐,马车都在外头等了一炷香时辰了,你瞧人家四小姐,随了相府的马车去都大半个时辰。
你再磨磨唧唧的,到地方你是赶着去诗会还是赶上到相府里头用午膳?”
玉芝催促几次。苏桃听得手脚慌乱也不愿与姜昀拗,急急的插着素色的簪子。
“相府的马车?”姜昀疑问道。
“是右相陈府里的马车,想必是这次诗会的请帖没送到给四小姐院里,柳氏想了法子让四小姐跟想府那位小姐一同赴邀了!”
姜昀听是右相府里的小姐,手里动作慢了起来。
“去一个诗会又不是赶着去干什么,看你话急得不成规矩。”姜昀扶了扶头上的发簪,看着铜镜的样子也算是淡雅,满意的起了身子。
“奴婢不成规矩还不是被小姐拖拖拉拉的性子给逼的。”玉芝蹙占有理,声音小了起来。
“帕子,帕子!”玉芝回头看桌面上的手帕拿了起来就往姜昀身后追。
等送姜昀上了马车,又无意听了几句姜月瑶一身华服煞是美艳动人的风言风语。
玉芝眼下最听不得这种话,自己也是苦心给姜昀备了一堆体面的衣裳首饰,到头一件都没用的上,最后还是让姜月瑶风光一把。
姜昀走后一盏茶的功夫,姜家两位嫡出小姐都赶着去左相府里应邀诗会的事便传到了颐春院。
严妈妈刚附在姜老夫人耳边说完,姜老夫人便冷哼板着脸道:
“邀请的都是姜家嫡出小姐,怎么四丫头就上了相府马车,就不能等等三丫头一起去?!”
“老夫人,这相府下的请帖上面指明了只是请了三小姐一人。并没有邀请四小姐一同前去。”
“定又是那柳氏想的法子!四丫头没受邀,生怕得四丫头吃了亏!上赶着去巴结!
同一个府里的小姐,分两辆马车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京中的人,我们姜家的女儿不和吗!
柳氏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的骨头,相府邀了三丫头,那是三丫头有一个体面的生母,还有舒家,以及宫里淑贵妃的颜面。她有什么?!”
“老夫人,夫人在宫里的不也是有德妃这么一位嫡亲姑母么。”
“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她是有一位嫡亲姑母德妃娘娘了!”
姜老夫人利害相关的事物一向最记得紧。柳氏宫里有没一位姑母她怎么不知。
严妈妈深知姜老夫人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
严妈妈看姜老夫人脸色不见好转,后知后觉才知道姜老夫人话里的意思。
德妃与柳氏关系不好是其一,德妃虽生了个皇子,但德妃也是从宫女上位的,一直依仗着皇后的庇护从良娣到妃的位份,能升到妃位也她生了皇子,皇后替她向皇上求来的。
在皇城贵胄里,特别是那些百年根基的世家大族眼里不管是那些根基不稳的小官家,还是德妃这样的后妃,他们是瞧都不会瞧上一眼。
这相府请帖能下到姜昀手里,还不是因姜昀生母舒意言是侯府嫡女。
平定侯府在大齐侯府里头最有威望的,现在虽子嗣凋零,舒元盛体弱不问朝政,但舒家地位还是在的。
淑贵妃长年无子嗣但依旧荣升贵妃,还将妃位所初的三皇子齐煜交到膝下抚养可见皇帝对她的恩宠。而这份恩宠大齐百余年里独独淑贵妃一人拥有。
如今皇后有嫡子东宫却一直空悬无主,外头也有不少风声说是东宫之位也不是非中宫嫡子不可。
东宫之位一日不定,朝中百官揣测的心也一日不停,巴结笼络的风气也一日不止。
姜昀到了左相邱府门口,看邱府门前的石狮门外侯着的小厮丫鬟。
心中绯腹,还真是朝中重臣的府邸,与姜府一比,一眼就瞧出两者之间的差别。
府门婆子看姜昀来的马车顶珠是两珠,刚刚还阿谀笑着的脸旋即淡了几分笑意。
“今日府内设宴,不知小姐有没有请帖?”
婆子伸手拦着了姜昀,又将姜昀上下打量了一番。
衣服素雅,但用的是雪绸缎子,头上别的玉簪子虽简单别致,细细看来,那玉确实上等的白壁冰玉。
婆子在打量着姜昀腰间微微露出的玉佩时,神色略略惊慌。又放眼看那辆马车,眉头虽困惑不解,但也不敢像刚刚那番无礼怠慢。
苏桃把请帖递给婆子,婆子看上头写的是姜府嫡女姜昀时,脸色变得稍微惊诧,赔着笑道。
“老奴有眼无珠,不识小姐原是姜家嫡小姐。”
等姜昀越过婆子时,婆子上前道:“老奴刚刚瞧见姜小姐玉浅露了出来,姜小姐还是仔细收好才妥当。”
姜昀低头看着腰间玉佩,道了一声谢便进了府里。
“刚刚那位婆子可真是狗眼看人低。”苏桃进了府里想起刚刚婆子的脸色不悦道。
姜昀想起婆子特别在意玉佩
“她刚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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