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鲍把人抓回去盘问逼供后顺藤摸瓜又将涉案一些官员悉数抓了回来,这一夜刑部官兵大大小小的府邸就围了三十余户,其中有官员府邸还有一些商贾府邸。
胡鲍连夜审问,写了奏折,将涉事的官员列了名单,上早朝当年呈递给齐景焱。
郡王贪污受贿一案牵连甚广,刑部就昨夜审出来的就贪了几百万金锭。
天子一怒下令将涉者满门抄斩,往年私下贿赂买功名者,除官位,赐凌迟,其宗亲世代不能考取功名。
郡王府男丁褫夺封号,削爵位,改齐姓氏,赐卑姓氏,府中除未及笄女子罚入宫为奴籍,其余一概流放至北境苦寒之地。
坐在亭台中煮酒的姜昀听采薇将郡王一案的结果细说。
“柳姨娘那嫡亲侄儿就是买来的功名,入仕这三年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原来是有郡王私下提携。
这柳家满门抄斩就是积孽太重得来的报应。
如今圣上下旨,柳家满门抄斩,柳家宗亲世代不能考取功名,这柳家往后世代都不能入仕算是连根拔起了,奴婢真想看看柳姨娘要是知道这事是什么神情。”
姜昀闻着煮热的果酒,果酒味甘香如贻,姜昀摸了摸手中帕子绣的芙蓉。淡淡道:
“听说柳家老夫人花甲之年,这些年子孙也争气,身子硬朗康健。
这让她喝了断头酒上了断头台一刀了结性命,死的这么轻松,怎么平她害死的冤魂。
苏桃,你去叫于妈妈来,就说我有要紧事要交代她。”
片刻,等于妈妈到,姜昀端坐在于妈妈跟前:
“于妈妈,我与柳家老太太是有着杀母之仇,现在柳氏落难,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头。
柳家得了这种报应是天意,我不能亲手血刃仇人,实在是有悔母亲。
你等会去帮我打听一下这柳家老太太现在是被关押在刑部哪个牢房。
你多带些银子,打探清楚了,塞些银子让牢房里的牢头多多照顾。”
姜昀语气如常,神色自若,像是说着闲话一般。
于妈妈恭敬点头:“小姐吩咐,老奴我等会就亲自去把这事办好。
这柳家老太太多年养尊处优惯了,进了牢房那种阴暗潮湿地,身子自然是百般不适。
老奴听闻这刑部大牢是阳间炼狱,作恶太多的人进去了就会被脏东西缠身噬骨,被那东西缠上了,这活着比死着还难受。
这进了大牢就是半只脚已经踏进阎王殿,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做周全做仔细。”
姜昀听于妈妈一番话,点了点头,于妈妈就转身进房换了一套破旧点衣裳,才出门。
等到下午时分,于妈妈把事办好才回府跟姜昀交差。
“小姐,老奴今日出门托了关系派人打听,找到了刑部大牢当差的牢头儿子。
又通过信儿,跟牢头儿子搭上了话。
牢头儿子递回来的话说,这柳家虽沦为阶下囚,都是将死之人,但也被人买通,要好生照顾柳家一行人。
老奴猜想,这应该是陈柳氏所为,陈柳氏是相府儿媳,也是柳家嫡女。
柳家落难,她念在年迈老父老母,多有打点也是算尽了孝道。
这牢头收了陈柳氏好处,任老奴怎么说,他也不愿松口,老奴也不敢轻易打草惊蛇,就怕这事惊动了陈柳氏,让陈柳氏有了防备,这事柳不好动手了。
且要是陈柳氏抓着把柄,日后留下祸根。只能回来问问小姐,再做打算。”
姜昀一时也不知如何,只能稳着性子,慢慢细细想。
“于妈妈思虑也周全,这事我不是怕得罪陈柳氏,让陈柳氏拿住把柄。
而是怕陈柳氏有了提防,我们无从下手。
要是不怕陈柳氏事后查出,于妈妈有何法子?”
姜昀看于妈妈神色,自顾说道:“于妈妈有所不知,当年就是柳家三母女想出了龌龊法子,害了我母亲性命。
这陈柳氏我也不能放过,我现在只要这事成了,她知道也无妨。”姜昀急切的起身,走到于妈妈跟前。
“要是不怕陈柳氏查出端倪,老奴倒是有一法子。
这牢头贪了陈柳好处,用银钱不能收买,应该是陈柳氏许了他前程。
老奴今日与牢头儿子交谈时,发现牢头这儿子是个好赌贪财的之人。
从他口中,老奴得知这柳家在牢房里还能好酒好菜,是牢头让他儿媳在家做好,私下夹带进去的。
要是我们出的价钱合他心意,让他在饭菜里添一些东西,跟他说不会闹出人命,保他平安,这事老奴看能成。
要是他答应了,老奴再把这药换一换,连着送进去两日,这四顿饭菜,总有一顿是吃下肚里的。”
“银两他要多少你就给他多少。
这事成了后,你替我去一趟大牢,帮我转告柳家老太太一句话,就说,我母亲在地底下的阎王殿里已经等候她多年了。
让她在阎王殿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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