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殿下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楚念像模像样的将酒盏与明修的酒盏碰撞了一下,优雅的将杯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
桃花酿的度数不高,甘甜中却也带着一股莫名的辛辣,楚念一口酒下肚,热流顺着咽喉流入腹中,驱散了些许初秋带来的微寒。
明修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张精致的侧脸上,薄唇紧抿,片刻后,端起自己的酒盏一饮而尽。
“你在生我的气。”
楚念转眸便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那眸中一片漆黑,却装着她粉黛未施的脸。
“臣女岂敢。”
生气吗?她有什么气好与他生的?气他今日的事不提前与他商议,还是气他当初没挡在她身前害得穆青昏迷不醒?
楚念摇了摇头,到底是两个思想独立的人,他这样的身份为自己着想并没有错,她没理由生气。
明修目光微闪,烛火照在楚念的脸上,映着她的脸一片温柔的橙,此刻她睫毛轻颤,与那日在摆满了烛火的小溪边无二。
他想起她坚定的声音“若为吾爱,甘当赴死。”可他却没能做到与她同样的坚定,也只是犹豫的那一瞬铸下此错,他本该愧疚的……
夜里静谧无声,楚念余光看见明修小心翼翼的将两个酒盏斟满,才独自饮下一口,身侧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楚念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攒动的烛火。
“今夜之后,殿下不必再偷偷摸摸的来找我了。”
既然已经不必再装作痴傻,他大可明目张胆的过来找她,太子本就粘着无双郡主,这也不是秘密,她更期待太后的下一步计划——如今知道他不是痴傻了,太后也想得通之前明修这么粘着楚念的前因后果,她也没必要在太后面前假装战战兢兢。
既然是要公开宣战,那就堂堂正正,她也不怕太后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明修捏了捏手,“你的头痛病怎么样了?”
楚念垂眸,那夜他果然是来过了,“还要多些殿下的药,近几日没有头痛了。”
“嗯。”明修淡淡转眸,手下纠结得更厉害了。“过些日子我再叫人给你送些过来。”
他没必要再在她面前装成高高在上的模样,既然要以真实面貌示人,在她面前,就该更加真实才是。
“淮南王……”楚念张了张嘴,“淮南王那边暂时不用管,他有什么动静我会提前告诉殿下的。”
毕竟还有个小兰监视着,淮南王做事一向不防着小兰,淮南王与西楚越凌的关系还是小兰告诉她的。
若有什么动静,小兰必然会通知她,况且,淮南王若是不傻,不会这么早就对明修下手,坐山观虎斗,才是堂堂淮南王该有的智谋。
见他不说话,楚念转头,却对上一双沉溺如水的眼,她目光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明修摇了摇头:“是母后要我早些出头的,她说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太累,她的身体已经……”
望见楚念拧成一团的眉头,明修心下暖了暖,伸手欲将她眉头抚平,却在半途收回了手。
胸口似乎郁结。
见明修不说话了,楚念也懂了,皇后说过,只要她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坐着,明修就永远不该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她垮了,明修就没必要为了她的名声装傻充愣任人宰割了。
“殿下可以对外宣称皇后娘娘需要养病,将皇后娘娘接出来,我叫阿婳去帮着照顾皇后娘娘,说不定出了宫,皇后娘娘的身体慢慢就能养好了。”
楚念颔首,目光定定落在桌前泛着芳香的桃花醉上,皇后不担心自己“孝”的名声了,那皇帝怎么办?如今自己的儿子与母亲公然对抗,那等敦厚重情的人必然是要被夹在中间左右两难了。
明修眨了眨眼,“已经着手在选母后能落脚的庄园了。”
楚念点了点头,他们二人终究是想到一起去了。
“听闻靠山村旁有一个擒月山庄,那里地方不错。”明修自斟自饮,面色微醺。
这桃花酿终究是醉人的。
楚念瞥眉,擒月山庄?那个武林势力?明修这意思是……要灭了他们?
“殿下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和江湖势力抗衡了?我听说,那擒月山庄的庄主可是一个武艺高强的镇远候都打不过他的高手。”
明修笑得人畜无害:“谁说要跟他打了?”
楚念面色一怔,瞬间反应过他话儿中的意思:“武林中已经有你的人了?”
见她这副难得懵懂的模样,明修笑得开怀,红唇皓齿,俊朗的轮廓仿佛在微弱的烛火之中散发着亮光。
“没有,但你有。”
楚念眉头猛地皱起:“殿下不会不知道前日我刚揍了桃谨言一顿的事。”
提起桃谨言挨揍,明修笑得愈发开心:“嗯,我知道,不过倘若是你的要求,那小子不会拒绝的。”
“殿下怎么如此了解他?”
“暗三说的。”
楚念想起前些日子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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