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用的消息,便彻底没了话儿,她再想问些什么,这群怪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念拧着眉头揉着发痛的额角,这时,院子里头忽而传来丫鬟的呼唤声。
“娘子,娘子!老太君要不行了!”
楚念面色一怔,连忙披了件外袍便走出门外,梅香正和衣出来,望见院子里满面焦虑的丫鬟,疑惑道:“小翠儿,老太君前日不是还好好儿的?今日怎的就不行了?你可莫要……”
“梅香姐姐!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那丫鬟连忙上前扯住楚念的手臂,“老太君当真不行了,娘子,您快些去瞧瞧!”
楚念微微皱了皱眉头,瞧这丫鬟的模样也不似装假,可正如梅香所说,前日里老太君的身子尚好,不过是早些日子中的那幻术也早就好了,现如今怎的突然就不行了?
这方被那丫鬟拽着直至老太君的院子,院子里头已然一团大乱,丫鬟妈妈们忙作一团,望见楚念踱步进来,纷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围了过来。
楚念一边顺着长廊往里头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老太君是怎么回事儿?”
“回娘子,老太君早些时候还好好儿的,和老奴也是有说有笑的,夜里便不知怎的了,顶多是贪嘴喝了一碗红枣汤……”
楚念走入屋子里头的时候,老太君正仰躺着靠在榻上,眼瞧着就要没气儿了,这档口听见楚念的动静才强撑着撇过头来,却发不出声音,嘴里头呜呜的说着什么,旁人听不懂的,浑浊的老眼里头似乎也有泪珠儿攒动着。
见她强撑着抬起手来,楚念紧忙上前几步,握住老太君抬起来的手。
便听得那方微弱的生息传来,“念儿,我的好孙女儿,我这辈子就没做过一件明白事儿,但老了老了也有个明白的时候,今日我算是活不过这口气了,看在咱们俩身上也算是留着同一条血线的,你将我葬在老太爷的坟儿里,成吗?”
楚念微微抿了抿红唇,转眸看向一旁的梅香,“阿婳和药王来了吗?”
“在请的路上了。”
梅香身侧忽而挤出来一颗小脑袋,楚念方才皱眉的档口,便见那小丫头上前,一把握住老太君的手腕儿,“唔,我来瞧瞧,奶奶这是……中毒?”
楚念拧眉,若是中毒,想来这丫头也不会看错,那这院子里头好好儿的,怎么就中毒了?
一旁跟进来的楚宁眼疾手快的将桌子旁边儿的空碗递给了小苏苏,小丫头端起空碗细细闻了一会儿,又将粥底儿抿了一口,便是无辜的摇着头道:“姐姐,不是这碗汤的问题,奶奶身上的毒,好似是早些时候就有了的。”
“可有法子解毒?”
小丫头老老实实的摇头道:“我只会下毒,不会解毒。”
楚念眉头愈发拧紧,手心儿里握着的那只枯槁的手却愈发攥紧了几分,“乖孙儿,”老太君哑着嗓子,一张脸上泛着几分清灰,一双老眼也似乎正渐渐失去了聚焦,“你就听奶奶一声,不必再为奶奶劳心伤神的,奶奶从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临了却只有你替我送终,奶奶心里头知足,只是放心不下你那弟弟和你那两个姐姐。”
小苏苏十分诚实的接话道:“姐姐,如今奶奶已经救不回来了。”
楚念张了张嘴,话音却依旧被老太君打断,“这小丫头片子说的也对,老身的确是活不过今夜了,你也别忙活了,前些日子瞧着你本就没睡好的,你且答应奶奶一句,就说你能照顾好你那两个姐姐和弟弟,奶奶便也能放心了。”
这话音落下,楚念不禁拧紧了眉头,若说与老太君有什么感情,她自然也是没有的,可到底这些日子老太君也算消停,又有前些日子中毒的事儿,祖孙俩的关系也还算缓和,此刻得知无力回天,楚念心底也略有几分五味杂陈。
她张了张嘴,片刻后,却又合上,只轻轻点了点头,便见那方老太君满意的咧了咧嘴角,她目光似乎充满了眷恋一般扫过整个房间,直至双眸彻底失去聚焦,她紧攥着楚念手腕儿的手方才悄然松开。
楚念目光微闪看着老太君缓缓合上双眼,片刻后,豁然起身,“这几日老太君的膳食都是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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