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落下,楚念的面色猛然一沉,就见桃谨言的身影倏地靠近,等那股桃花香味儿钻进鼻子里的时候,楚念才微微抬起手,阻挡住正要上前的一众侍卫们。
便听得桃谨言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一股莫名的韵味,“郡主,您这位好朋友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楚念的面色转为灰白,她侧过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看不出其中真假。
似乎察觉到楚念的不敢置信,桃谨言身形快速后退了一步,旋即手中折扇轻摇。
那张俊脸上的笑意却叫人莫名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就见桃谨言一边浅笑着一边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幻术师。
他又转眸,那双桃花儿眸子里似乎带着几分戏谑,“你若不信,大可用幻术在我内心之中一探究竟,那穆青临死时的神情……”
他摸着下巴眯起一双眼睛,“可还当真是悲壮啊。”
楚念心头微跳,她抬眸,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那双桃花儿眸子,桃谨言也不闪不避,两厢对视之间,便见楚念的水眸化作一股旋涡,仿佛要将这世间万物都吞噬了似的。
两人就此陷入了沉寂,一阵微风拂过两人素白的衣衫,站在楚念的身后的药王望着两人的身影默默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致叫楚念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这是桃谨言的内心,也是他潜意识里精神世界的写照,而这里,一片虚无。
楚念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在这片虚无之中找到了桃谨言的所在——当是桃谨言刻意而为,叫人将他的其他记忆都屏蔽了,只留下了这一段,用作她不相信他的话的时候,故意展现给她看。
眼下桃谨言正身处在一处狭小阴沉的房屋之中,房屋悬在一片虚无的半空中,楚念踩着脚下仿佛带着吸力的黑暗,好不容易才来到房屋的旁边。
透过窗子的虚影,她看到两个人影,只不过,一个是站着的,而一个是坐着的。
坐着的人有些许狼狈,她正抬头,满脸怒意的看着眼前的桃谨言,“你为何非要背叛楚念?你不是口口声声叫嚣你要保护她一辈子不受任何人的侵害吗?可现如今,给她最大伤害的人,又是谁?”
站在穆青对面的桃谨言似乎目光微闪,手中摇扇却并未停下,他眉头轻轻一挑,嘴角的笑意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所以呢,我要保护她一辈子,这个事情成了她为所欲为利用我的最大的理由就是对的了?”
这话音叫屋子里坐着的和窗外站着的都是齐齐面色一滞,接着,楚念仿佛看见穆青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悯,她紧咬着下唇,声音似乎软下几分,“可你如今抓我过来,不也是因为无法确定自己的真心吗?”
这次换做桃谨言握着折扇的手微微一顿,就见穆青继续道:“若你当真能确定自己的真心,就该在清河尊上下令之时干脆杀了我,以激发楚念的怨恨,叫她冲过来找你们,然后因为冲动而全军覆没,可你眼下,不还是叫我好好儿的待在这儿吗?”
桃谨言的面色似乎有些阴沉,他一双桃花儿眸子微微眯起紧紧盯着眼前的穆青。
“那又如何?我早晚是要杀你的,劝你还是别耍什么花样,或许现在还能多活一会儿。”
穆青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自己现在是清醒的,绝对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单纯因为楚念的利用所以报复,是这样的吧?”
“可桃谨言,你想过没有,你三番五次刺杀楚念无果,是你真的没有能力吗?”
“不,那是你的真心,你不忍叫楚念死于非命,更不忍她直接死在你的手中。”
“闭嘴。”桃谨言一声厉呵,可显然吓不住堂堂穆家娘子。
只见穆青微微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桃谨言,“你瞧瞧,被说中痛处恼羞成怒了?”
桃谨言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笑得嚣张的穆青,“你怕不是活腻了?”
“你不会杀我。”穆青话音笃定,她抬头,望着桃谨言,“你知道杀了我她会难过,所以你舍不得杀我,而若我死了……”
“你们俩也就彻底变成仇人了。”穆青抬眸,眸中带着几许自信,可楚念却从她对面的桃谨言脸上寻到一丝明显的杀机。
楚念拧了拧眉头,便见桃谨言手中折扇轻摇,他缓步上前,直至凑近穆青的脸,他嘴角蓦然升起一丝残忍的笑意,“那我倒是想瞧瞧,到底如何与楚念彻底成为敌人。”
这话音落下,桃谨言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匕首,穆青正面色错愕之际,那匕首猛然没入了她的胸膛。
鲜血当场染红了桃谨言的衣角,而桃谨言却丝毫不知,他低垂着头,看着眼前的穆青,“有些人,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我的确会犯傻为了楚念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生命,可那只是曾经。”
他拍着手,将那染血的匕首随手丢在地上,“我堂堂谨言先生,怎可能一辈子都被人踩在地上。”
楚念胸口一阵钝痛,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屋子里依旧垂着头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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