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
“朕可是听说,世子刚刚得了嫡子,夫人可是要为府里的三公子争一争不成!”
夏疏林回头一看,只见沈蔺站在甬道上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给皇上请安!”
永平候夫人到底是大家出身,看到沈蔺也不发憷,笑言道:“若不是小三只有六岁,妾身绝不相让!”
永平候夫人也是个有眼色的,这话说完,福了福身子,道了声告退,便将时间让给沈蔺和夏疏林两人。
“皇帝哥哥何必赶的这么急!”夏疏林抬手未沈蔺擦了擦额头的汗,夏疏林的衣物皆沾着六月的桂子香,香气怡人,却不甜腻。
沈蔺的笑意愈发深,“所幸皇姑母来的及时,你未被人欺负为了去,这时学聪明,知道提前派人去请皇姑母!”
夏疏林敛了笑意,道:“我心里也直打鼓,贸贸然派人去请长公主,生怕公主觉得我不识抬举!”
“老侯爷曾是长远将军的副将,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长公主也定会护着你,况且,长公主是真的喜欢你。”
夏疏林心下了然,自己能有今日的风光,靠的是祖荫和沈蔺的疼爱。
虽然欣喜于沈蔺多年的照拂宠爱之情,可夏疏林却心有戚戚。
夏疏林正经书没读过几本,却热衷于各种话本子,虽然深情有所向往,却也知感情一事最是虚无缥缈,尤其是帝王情爱。
汉武帝便是最好的例子,先是弃了自己青梅竹马,后来又弃了自己的发妻。
全然忘记了当年金屋藏娇,尊宠日隆的情分。
不得不说,夏疏林心中对南境战场却有贪念,更多也是对权势的贪念。
南境战事吃紧,已失了边境两座城池。
夏疏林已多日未见沈蔺,就连去御书房请安,也多数被黎安拦在了门外。
夏季暑气渐盛,文化殿频频急召御医,更是传出了沈蔺操劳过度晕倒的消息。
此情种种,终于惊动了常居国寺的东宫太后文氏。
东宫太后自国寺回宫,急召夏疏林。
夏疏林多年未见东宫太后,太后依旧保养得宜,许是在国寺里呆的久了,太后衣着素朴,一只檀木的簪子轻挽宝髻,未见珠光宝翠,可却不失一丝威严。
夏疏林伏在太后膝头,吮*吸着太后身上淡淡地的木香,夏疏林有时候,若是母亲还在世,身上定也有这般好闻的味道。
“疏林,哀家知道委屈你了,可是南境战事不可再拖,朝堂动荡边境不稳,哀家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再见先帝。”
太后终究还是老了,为了这天下,为了这朝堂,为了皇上。
“皇上对你的情意,哀家都看在眼里,可是他终究是皇上,哪怕他想任意妄为,可朝中众臣不允,天下百姓不允,你别怪皇上。”
夏疏林声音有些闷闷地,“太后放心,疏林知道!”
镇南候一脉历代皆守护南境,到了夏疏林这儿,虽只剩下她一介女流,可夏家便是南境的精神支柱,她自幼便知自己的责任。习武的师傅也是夏家旧部送到宫中来的,等的便是有朝一日,她能重整夏家军。
夏疏林自东宫太后的景阳宫,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脚下虚浮,几次险些摔倒。
文太后今儿个赶了大早,早朝未散,夏疏林猜到了几分文太后的用意!
“主子!”元宝,元宵见夏疏林神色不好,有些焦急。
京都潮湿,夏季多雨,天空灰蒙蒙连成一片,辩不清光景时辰。
纵使心中多有不舍,夏疏林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次非走不可。
重整精神,夏疏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回宫,取朝服,我们上朝!”
夏疏林并非大梁第一位女侯爷,冠服是早有先例的。
朱红的色料子,金线绣着九天玄鸟,一飞冲天。
少女虽然刚刚于及笄之年,穿上这冠服却是少有的英姿飒爽,看呆了倦勤宅诸人。
虽在宫中住了多年,可却从未踏足前朝。
朗坤殿前的汉白玉台阶绵长,吊起的檐角与幕灰的天空交接,夏疏林驻足于殿门之外。
她此生唯一的主君就在这扇门后,那个男人免她颠沛流离,护了她十六年欢乐无忧,此时,是该由她来回报沈蔺了。
夏疏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开门!”
沉重的朱红殿门在夏疏林面前,缓缓打开。
夏疏林双手执笏,交于胸前,低头缓进。
东宫太后回宫之事,沈蔺早有耳闻,见夏树林进殿,沈蔺脸色沉了下来。
夏疏林后脊发凉,不敢抬头看沈蔺的脸色。
屈膝跪地,朗声道:
“臣女以君命立身,国难当前,臣女自幼养于吾皇膝下,自当与我大梁共存亡,皇上乃天下社稷之支柱,万民之仰仗,理应珍重自身,断不可御驾亲征,臣女愿代吾皇前去,以全多年养育恩情。”
沈蔺只觉撕心裂肺的激痛窜到胸口,
>>>点击查看《帝王霸爱:皇后如此多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