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竺急的直抹眼泪,不但是面前这物什确属于长宁,更恨自己屋室内搜出证物凤钗,连累了夏疏林。但她实在困惑,毕竟此物先前从未见过,便是昨晚收拾内室的时候,也未曾发现此物,为何今日随着太监去搜的时候,竟凭空从枕榻下搜出这等物什?
面前之物更是匪夷所思,这是长宁年幼时最喜的一个簪子,因此此簪是沈蔺送她的第一件饰物,所以长宁时时佩戴此物,在宫内处处嬉玩,可以说,但凡在宫中待的久的人都知道此物归属长宁。只是自从长宁荣升皇贵妃后,由于此簪有些小气,便将其锁在柜中,极少再佩戴。
“妹妹,此物可是你的?”皇后看着那簪子,轻叹一口气,“便是此物将栾凤表妹活生生的一条性命折断的,凶手当真可恨。”
沈蔺眼底越发阴沉,突然松开夏疏林的手,朝向众人,“天色已晚,都回宫歇息罢,此事明日再探。”
众妃面面相觑,片刻间却也明白,现在证据确凿,皇上行此不外乎是铁了心想护全夏疏林,谁到知道,一夜间很多事情都能改变,更能翻案。
皇后暗咬银牙,眼底波澜不惊,轻声道,“皇上,栾凤乃皇室族人,众位妹妹想必对此事也上心的很,您…”
“朕说过,今日已晚,明日再议。”沈蔺薄唇发紫,冷对众人,“此事,朕对给你们一个交代,下去罢。”
众妃心绪各异,朝向皇帝皇后道万福后,转身依次离开此地。
沈蔺见众人已走,转向皇后,“还有什么证据?可一并拿出来吧。”
皇后此刻已怒恼的不成样子,言语中带出些大不敬的语气,“回皇上,已无他物了,但单凭这两件,便可认定此事与长宁妹妹脱不了干系。可皇上您既如此不在乎栾凤表妹之死,无论臣妾再拿出什么证物,也是徒劳的。”
沈蔺剑眉微蹙,他伸手拍了拍皇后的肩膀,“朕并非不在乎栾凤之死,便是因为在乎,才不能让真正杀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皇后,今日之事,你辛劳了,早些歇息,至于团儿,朕将其带回,仔细审问,你不必顾虑了。”
皇后眼底发红,她未曾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些证据,在皇上面前恍若无物,自己如何甘心!沈蔺,本宫有朝一日定要亲手将你护持的小蹄子千刀万剐!
沈蔺不等皇后回应,握紧夏疏林的手,折返含章宫。
外面风大,沈蔺一出去,便被击的低细咳嗽起来,夏疏林此刻方才晃神,从苦思中拔出。她看着面前削瘦孱弱的沈蔺,知此人又再次护全了自己。
夏疏林连忙从安黎手中接过黄色锦缎斗篷,为沈蔺披好,“蔺哥哥,我们快些回宫吧,天很冷了。”
沈蔺颔首,握紧夏疏林的手走向龙辇,虽皇贵妃与皇上同乘龙辇乃极失礼之为,可夏疏林自小就缠在沈蔺身旁,龙辇御轿乘坐的不下百回,故她弃了自己的轿辇,随沈蔺一起。
到了龙辇上,沈蔺情况稍稍好了些,夏疏林为他捋顺后背,忙上忙下,不似往常,安静至极。
沈蔺知晓今日之事对夏疏林的冲击不小,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心思单纯,性情天真,何尝面对过这些争斗,遑论今日事关性命之事。可这样的夏疏林,如何能让自己离开后安心?
沈蔺握夏疏林的发梢,略略施力,将她扯入自己怀中,准备安抚一番,“长宁,你…”
“蔺哥哥,”夏疏林的声音低沉至极,她伏在沈蔺怀中,微蹙秀眉,痛心道,“为何…为何玉枝要害我?”
沈蔺一惊,他原本就觉察出此事与夏疏林身边亲近之人脱不得干系,也正欲调查,却没想夏疏林已思出不妥。
“长宁,你怀疑玉枝?”
夏疏林艰难地颔首,玉枝和玉竺自小就陪着夏疏林,情谊深重。若不是证据均指向玉枝,夏疏林是死也不会怀疑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蔺哥哥,皇后甫才拿出的芍药簪子确是我的没错,可此物,我自打升为长宁皇贵妃后,便将幼时的饰品均交付玉枝存放。”夏疏林说着,眼底越发氤氲,她轻轻抽泣了一声,继续道,“而且,这几日,玉竺的屋室只有她能进去,便可将凤钗轻易的放入玉竺塌下。”
沈蔺看着夏疏林这般,心疼不已,“长宁,此事朕会替你彻查清楚,若真是玉枝所为,朕定为你讨一个公道。”
夏疏林素来明白纯真的双瞳中溢满悲伤,于玉枝,她只想知晓,为何…要联合皇后为自己造这灭顶之灾。
二人至于含章宫时,玉枝在宫外恭敬地等待,一见夏疏林走过来,连连将手中的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披风披到夏疏林身上,继而施礼。
夏疏林颔首,随沈蔺进屋。沈蔺日间审批奏折,晚间又见着这些事情,早已疲乏不堪,但因此事不能拖延,便命侍从将团儿带来,准备细问。
夏疏林替沈蔺按着两鬓太阳穴,轻声道,“蔺哥哥,你且在我宫中歇息罢,明日你还得上早朝,而且你身体不妥,受不得劳累的。这些我亲自调查即可。”
见沈蔺担心不肯休憩,夏疏林沉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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