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蔺嘴角微勾,转身探向朝自己努嘴的夏疏林。夏疏林妥善地搀扶着愠怒的长公主,缓缓行入内殿。
长公主手持鎏金的龙头拐杖,气的在青石砖上咄咄敲了数下,“栾太后,你可真为我皇族长威风!历朝历代第一个在宗祠撒泼的人竟被我撞到了!我果真福分不浅啊!”
栾太后素来怕长公主,一是因其在皇室地位着实崇高,二来因其位份缘故,若将其惹怒了,亦是能对太后施行惩处。栾太后额上顿生一层冷汗,气焰立时就灭了下去,她愤恨地瞪了眼夏疏林,继而怯懦的起身,恭敬地朝长公主施礼。
长公主素善决断,做事亦雷厉风行,她知此事十分给皇族蒙羞,故冷道,“别在此地丢人,快随着你那贱奴出来!”
栾太后自是摇头,她明白此刻的局势,若是真的随他们出去了,便再无任何可以威胁沈蔺的筹码。
长公主气的发颤,发上的流苏不断的震颤着,她又狠狠跺了跺拐杖,冷笑道,“你若想名姓被逐出皇籍,死后无处可藏,便尽情可留在此地!”
言毕,长公主看向沈蔺,“皇上,栾太后浮躁无知,叨扰祖先,还不肯悔改,你大可下旨惩处。不必害怕后果,一切有老人家我!若是百姓和前朝百官问询起来,便数是我让你行此,与你无关!”
未等沈蔺回应,栾太后早已骇的行至长公主面前,声音微颤,“长公主别气恼,这…这就离开此地。”
长公主冷哼一声,其发梢如雪,面颊亦如此,可如今却被栾太后气的绯红,她压下心内的怒火,拍了拍夏疏林嫩白的手,“长宁,走,去你的含章宫,太后不是要公道吗?我们就给她公道。”
栾太后又是一惊,看着长公主的背影,心内悸动。团儿见这番景象,面色骇的如纸,她甩开侍卫朝栾太后跪下,颤声道,“太后,等会儿还望您救我,您救我!”
栾太后未有反应,从甫才听到‘逐出皇籍’四字,她便已骇的不知如何,直至听安黎的催促,方使劲颤了一下,踉跄向前走。
是夜月明星稀
坤宁宫
此刻的坤宁宫安静至极,罕少听见他人声音。只在东面的内室中偶有低细对话飘起。
皇后此刻正在听着王瑾说着最近的进展,听着这些动人心魄的消息,皇后面上却波澜不惊,似是栾凤之事她未曾参与一般。
“皇后,您不担心?”王瑾说完这些后,见他主子这般表现,不觉为其担心。
皇后挑眉,褪掉护甲,从一旁的翡翠果盘中捏起一个上贡橘子,细致地剥皮,笑道,“本宫担心什么?担心皇上知晓真相后,要来坤宁宫抓本宫治罪?”
王瑾动了动喉结,轻轻颔首。
皇后捏起一个橘瓣,细细打量着,“不会,论势力,本宫可是比那个蠢货栾太后要大的多。皇上几番没有惩处那蠢货,自是不会惩处本宫。只是啊…”
皇后眼底骤冷。这次假意与栾太后合作对抗夏疏林,便是希望能够让二人相斗,趁机除去一方,也可削弱另外一方。只是临了,这两人谁也没有除去,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长公主。”皇后咬紧银牙,皮笑肉不笑地道,“长公主虽说在礼佛,可心不大静,宫中半点风吹草动她都了解的清楚,当真是劳累了。”
王瑾看着皇后这般阴森面目,心下微骇,连连点头。
皇后唤来惯常使唤的心腹如意,“去本宫体己中拿出上次父亲送来的檀香佛珠一串,再去取两颗千年贡参,一并送与长公主。便说长公主今日劳累了,皇后为无法为公主分忧而感羞赧,希望长公主能收下小小心意,好生将养身体。”
如意颔首,领命而行。
皇后朝王瑾摆了摆手,掩口浅浅打了个哈欠,“今晚想来皇上又留在含章宫内,本宫便睡了,含章宫那边的你仍仔细注意着,若有风吹草动及时告与本宫。”
交待完毕后,皇后突然抚了抚小腹,挑眉冷笑道,“夏疏林,对付你的法子是极多的,本宫看你能撑到几时。”
与坤宁宫的安静相比,此刻的含章宫却热闹的不成样子,玉枝正为她爹娘无事之事开心,带动着玉竺亦是对长公主和夏疏林赞叹不已。
毕竟,今番和栾太后的对峙着实有面子。彼时与栾太后入含章宫后,长公主就将他从沈蔺和夏疏林那里了解的真相说与栾太后。栾太后自知理亏,况已无优势,又生怕自己被长公主真的逐去皇籍,故而一股脑的将所有罪责推给团儿。
皇上仍是坚持初衷,担心此刻若惩处栾太后定是会生出不好名声,便就顺着台阶将团儿发配到宗仁府,等着秋后问斩。
栾太经由这些后,安稳了不少,灰溜溜地回到西宫,整整一日都没有再踏出西宫一步。
那时长公主走后,沈蔺欲要折返批奏折,可刚一动,就心痛难当,一时间,便昏阙过去,夏疏林等人手忙脚乱的唤来御医,为沈蔺针灸疗治,好不容易才稳定住沈蔺的病情。直至晚上,沈蔺才醒来,状态已好了不少,
此刻夏疏林乖巧地端着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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