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咬紧素唇,气冲冲起身冲进屋室中,从台上拿出一本奏折,在桌上展开。
上面赫然写着:夏君子与两军阵前,写密信通与敌军,为其提供不少我军情报。又兼数次不听朝廷派遣。通敌之罪实属确凿。按例当斩首。
夏疏林伸手指着通敌之罪四字,恨恨道,“我绝不相信不会行此之事!”
夏君子见她这般样子,心里即是欣慰又是心疼,他拿起奏折,佯装不在乎道,“什么文笔,果真是瞎写一气,莫不要为此事悬心了。不值得。”
夏疏林沉沉看着他,长发随着风向前飘起,她胡乱地撇起头发,发中的眼睛很红。
夏君子双手微微颤抖,半晌,轻叹一声,“疏林,我与你一一解释,你别难过。我们镇南候一族哪里能这样轻易垂泪?父亲自小便教导我们坚之弥贵,我们须坚守。”
夏疏林颔首,她深呼一口气,忍却住了眼角的氤氲。
夏君子浅浅酌了半盏酒,轻声道,“我写过信,但此信乃是反间计,是为了挑唆敌军的将士和军师间的关系。此计最妙处便在于真,也就是说我必须看起来极像叛军,才可施发。”
夏疏林渐渐明白奏折中的通敌信件是什么意思了。夏君子满心忠臣,为国家打了胜仗,却被有心之人利用,竟污蔑成通敌信件。
夏疏林为夏君子心疼。
夏君子仍是笑着,“至于不听朝廷差遣一事倒是真的,我与程将军同敌人厮杀期间,军机大臣等人屡屡发布命令相阻,我们二人为了大局考虑,决定暂时不听从那人的指令,把握好时节行事。这本才的倒是对的,若是我们没有打胜仗,恐怕罪过更大了。”
夏疏林怔了几刻,倏然嘶哑道,“为何军机大臣要屡屡阻碍你们?”
夏君子笑道,“简单,不外乎名利二字,我们打胜仗,是我们的功劳,他作为大梁的军机大臣,无法从其中获得一点成就感和功绩,自是不舒服。加之那人极嫉贤妒能,我与程将军,早已对此人深切厌烦了。也明白依照他的性子,我们被他参上一本是或早或晚的事,只是没料到,他为我定下的罪名这么重,竟想要了我的命。”
“娘娘!门外来了御林军了!”玉竺急匆匆地行了过来,急道,“好似是来让公子爷回去的。”
夏疏林立时站起身来,护在夏君子身前,蹙眉道,“告诉他们!谁也不能带走我哥哥!”
夏君子立时拦住她,板过夏疏林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眸子,“傻丫头,你要知道,你此刻不单单是皇贵妃,更是我镇南候一族的代表。此地是皇宫之地,我们不能行此乱纪之事。”
说着,夏君子轻轻抚着夏疏林的发梢,浅浅笑了笑,“等着哥哥,我自是不会让他们得逞。况皇上英明,定分辨是非。”
一提起沈蔺,夏疏林眼底立时氤氲起来,她狠狠搅动着手中的帕子,哼了一声,“那个男人,现在不知在哪位爱妃的温柔乡之中。混沌的很,哪里还能分辨是非?”
夏疏林的语气明显是埋怨沈蔺,这在夏君子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却不容他多思,外面的御林军已在此催促,说沈蔺只允许夏君子在宫中待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过后,应立刻折返。
夏疏林无奈,只得送走夏君子。
夏君子收下夏疏林提前为他备好的三件小礼物,又将对方看了数遍,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夏君子走后,夏疏林坐在院内看着美酒发呆,几刻间正欲回屋,却听门外一阵女子笑声。
夏疏林顿时咬紧素唇,心内的愤恨之意再次翻起。因为这声音的主人,前番还在长春/宫嘲笑过自己,且说着她是如何害夏君子入狱的。
夏疏林虽在宫中秉承着一贯的好教养,这一次却也忍却不住。她立时唤玉枝等人为她装扮,装扮得体后,夏疏林飞一般冲进宫外,见沈蔺和沈波的背影时,立时停了下来,缓步恢复了宫中的礼数。
夏疏林走的很慢,想先听听二人间的谈话。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您如何了?”
“无妨。”
“臣妾当真是累的紧。”
沈波斜靠在沈蔺肩上,手没有被丫鬟搀扶,而是搭在沈蔺手腕上。
夏疏林从进屋伊始,未曾见到这般失礼的妃嫔,她强忍着怒气,款步走了上去,行在沈波右边,笑吟吟道,“沈姐姐,皇上,好巧。”说着,她又给皇上行了万福礼。
沈蔺看见夏疏林,本已黯淡的双瞳立时亮了起来,他甫才还思量晨间将夏疏林惹气后,该如何哄劝她,今番见她来此,一时间,竟有些忐忑。
“长宁妹妹,当真很巧的。不过,”沈波嘴角勾起得意,“不过嘛,今日皇上是来陪臣妾的,长宁妹妹来的不巧了。”
夏疏林看着前方的石凳,笑道,“我们且先寻笛梵歇息一阵子吧。姐姐和皇上也是走了不短时间了,想必累了。”
沈波捏起紫羽扇,轻轻扇着,随着沈蔺落座。
沈蔺的视线一直跟着夏疏林,见她状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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