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卯时初刻夏疏林才小憩了一会儿。但仅仅睡了一刻钟的时间,夏疏林便自发醒了。
今日之事仍很繁重,她知道,不能耽搁、
前朝虽有沈蔺在拖延众大臣对夏君子的制裁,夏疏林却不想让沈蔺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秀眉澈眸,鹅脸肤脂,活脱脱地一副温柔美人模样。然眼中的坚定却与其面上的气质完全不同。夏疏林拿着男子束带,为自己梳绑了官员发饰,又遣人拿来紫色御察司官服。梳扮好后,立时行出府邸,健步如风。
刚一出门,玉枝和玉竺便凑了上来,夏疏林蹙眉:“你们是女子,跟我走上走下不方便,留在府邸中。”
玉枝抚着身上的男子服饰,看了玉竺一眼:“御察司大人,虽久在宫闱,但随您行事已熟稔,我们不会拖累您的。”
这一对丫鬟,不单单装束变成男子之态,便连称谓行为亦仿照男子,显然是用心了。夏疏林不忍拂意,只得颔首,又嘱咐道:“等会儿办案时,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声阻挠,更不允行事偏颇。”
玉竺二人连连应下,浅笑着随夏疏林去往刑部。
刑部门口,王福宇已等候夏疏林多时了,一见夏疏林来此,急忙迎了上去,双手抱拳,略略作揖。
夏疏林一指门内:“王大人,我们快些,不必讲求这些虚礼了。”
王福宇颔首,率先走了进去,朝着正看守的侍从说了几句,那些侍从立时左右闪开。
夏疏林随着王福宇来至刑部大牢。牢狱内关押着憔悴不堪的夏君子。
牢房阴暗,四下老鼠横行,有几只一见有人来横冲直撞,扰的跟来的玉竺等人大叫连连。
此刻的夏君子模样与之前夏疏林见到的相去甚远,浑身遍布伤痕,幸而其身体底子极好,否则子啊这时节受这些伤,定是熬不住的。
“哥哥!”夏疏林尽力压制心绪,可见到夏君子这般境况,眼底仍是止不住氤氲起来。
夏君子听到声音后,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急忙转过身去,不让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落入夏疏林的心底。
夏疏林见状更是难过,她命令狱卒打开牢门。
那狱卒原本是受军机大臣管辖,今番见到夏疏林来此地探访,早已呀然的不成样子,只恨不得立时同上司汇报。可又走脱不开。
狱卒踌躇了几番后,道:“大人,沈大人有令,提审夏君子需要他的手谕,请问您……”
“放肆!”夏疏林眼神如刀,狠狠剐在狱卒身上:“我乃当朝皇上亲自册封的御察司,官拜正一品,和沈大人官阶相同。怎么?我的命令不及他的?!”
夏疏林声音溢满压迫,不仅这狱卒,便连一旁的王福宇,都下意识颤了一下。
这个女子……竟有如此气魄?
狱卒不敢看夏疏林,冷汗直流,急忙跪下来向夏疏林磕头。
夏疏林冷笑一声:“开门!”
门被打开后,夏疏林焦急冲将进去,从玉竺手中接过干净的袍衫,披在夏君子身上。
夏君子深呼数口气,才回过头去看夏疏林,挂着血迹的嘴角笑道:“疏林,没想到你已成为皇上身边的御察司,竟比哥哥的官阶还大了。”
虽是勉力打趣,可在夏疏林耳中却十分不适,她见左右已无外人,立时扑入夏君子怀中:“哥哥,疏林定是不会让你出事。现下此事已交由我手,我定还哥哥一个公道!”
夏君子嗅着夏疏林发梢处的芳香,心下略略安稳,他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打趣道:“好了,这是做什么?堂堂御察司,怎么还哭鼻子了?”
夏疏林狠狠蹭着眼角,鼻音略重道:“何尝哭鼻子了?不过是风迷了眼睛。哥哥,你且说说他们提审你时是如何问询的,我需要此事做翻案的凭依。”
夏君子握了握手掌,半晌,起身远离夏疏林一步,摇头道:“疏林,此事你别掺和。朝中党羽势力极大,今番想要害我的沈柳更是如此。你若掺和,成功了还好说,若是失败了,定会受到……”
“我不怕!”夏君子挺直后背上的伤痕触疼夏疏林的眼睛,她又压了压心内的酸楚:“若是救不下你,我夏疏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太多沉重,让夏君子顿时一怔。他原以为这些年的南征,夏疏林眉眼见到自己,定是有所疏离。起码于心中的情谊定不像幼时那般深厚。又兼之沈蔺将她册封为皇贵妃,有良人在侧,自己有算什么?
可眼下看来,远远不是如此。自己从来都低估了她。
夏君子双手微颤,细细回味着甫才夏疏林的那句话,满心悸动。
原来我在她心中,仍然占据这般重要的地位。
“哥哥,”夏疏林起身,行至夏君子身边,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我乃是镇南候一脉,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如今落难,我若袖手旁观,与禽兽何异?”
夏君子看着夏疏林清澈的眸子,半晌,无奈一笑:“疏林,你已不是曾经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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