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向前探去,视线所及,是面色苍白不断咳喘的沈蔺。
此刻沈蔺身着一袭浅蓝袍衫,长发被黄色发带轻轻绑着,抹额扶面,一派数声打扮,显的极为温润儒雅。
夏疏林眉眼想到沈蔺会便衣来到刑部门前寻自己,如此一来,甫才跟踪自己的人也定是沈蔺的人。
夏疏林见前方已经行远的两架轿子,知追赶不及,只得作罢。
这边沈蔺咳喘更甚,脚下已然站却不住,安黎一边搀扶着他,一面遣手下抬来轿子。
“且不必管我,快…咳咳咳…寻长宁……”沈蔺急的推开安黎,可刚一动,双腿一软,将要摔倒于地。
就在这时,一双小巧白皙却极为有力的手抚住沈蔺:“蔺哥哥,我在此,不准再急了,懂不懂?”
沈蔺掩着口的手倏然一顿。安黎弯腰笑道:“沈公子,夏大人来了!”
沈蔺转身紧紧抱住夏疏林,声音略略嘶哑:“长宁。”
夏疏林摩挲着沈蔺的后背,发觉面前之人又瘦了不少,她心疼的加大气力,牢牢抱紧他。
环抱越来越紧,双方都知道,对方念极了自己。
直到被安黎的咳声提醒,沈蔺才恍然,松开夏疏林,沉声道:“此地人多眼杂,不便行此。”
夏疏林紫色的官服着实显眼,她嘀咕几声:“皇上,你是便衣来的,可臣下不是,你刚刚那一抱,已是告诉众人以及刑部门口那些当差的你的身份了,抱了这半天才松手,才想起这些,难道不觉得晚了。”
沈蔺抬手给了夏疏林一记轻弹,佯装严肃道:“既知晓这些,为何不早早提醒?”说着,引着她行向一旁的车辇。
夏疏林握紧沈蔺的手,又是几声嘀咕:“如何提醒,甫才见到你这般,难道还要拂你的意?你可是当今皇上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臣下只是小臣子,如何能拂意?”
沈蔺憋笑,搀扶夏疏林上车,继而随之而行。
“夏疏林,你现在倒真是将朕当做皇上了,可须记得。朕除了是你的皇上之外,还是你的夫君,你须得好生……”
夏疏林将卷宗扔给沈蔺,顺势靠在沈蔺怀中,闷闷道:“好夫君,且帮长宁看看,长宁整理这些个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夏君子的卷宗由于是刚刚登记入刑部,应该很新,可这本卷宗边角已经旧折了不少,显然是被人翻阅了无数次。
沈蔺抚着夏疏林柔软的鬓发,一面翻阅那卷宗,一面道:“长宁,这两日辛苦了,且先睡一会儿罢。”
夏疏林翻身打了个哈欠,在沈蔺怀中蹭了蹭,喃喃道:“蔺哥哥,别让我睡太久,只两盏茶的功夫便行了。恩,将我送到镇南府中,等会儿还须和王大人商议的。”
沈蔺握了握手掌,轻声应下,看向夏疏林的眸子里现出数分心疼。
“长宁,为官的感觉如何?”
夏疏林揉着惺忪的眼睑,摇头道:“尚好。比起后宫勾心斗角的日子,还是舒服些的。”
是夜
月明星稀
沈蔺在看完卷宗,又给夏疏林提出几点建议后便离开了,虽他很想陪伴在夏疏林左右,奈何明日早朝不能缺席,兼之今番舟车劳顿心又不大爽快。沈蔺不得不回宫疗治。
临走时,沈蔺又赐给夏疏林一道密旨,让她见机而动。
夏疏林得此密旨,心已彻底安稳,便与探访李坡回来的王福宇交谈。
王福宇摘下黑色官帽,面上挂满得意之色,浅抿了口茶,颇有胸有成竹之感。
“王大人今番可顺利?”夏疏林眯着狡黠的眸子,素净的指甲轻轻敲打着桌面。
王福宇笑道,“顺利非常。”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与夏疏林:“且收获颇丰啊。现在已有八分确定,那李坡与赛外人存有交联。此为证据,趁乱我仿照他的字迹誊抄了一份,以假换真,将真迹窃了过来。”
夏疏林急忙接过那信,深呼几口气,平复心绪的喜悦。
一打开信,满封的内容顿时映入眼帘。
这封信,夏疏林看的极不舒服,主要是因为李坡的字写的过小,笔画挤得过紧,不易看。
沈蔺在教授夏疏林学写字时,总强调字如其人,字要写得方正,大气,字能通心。字若写得过小,一是不好看,二来时间长了,极易影响人的行为秉性。
也就是说,写太小字的人,很少有心胸宽广、仁和中正之人。
“王大人,这种字你应能模仿么?”夏疏林未谈信的内容,反而先着眼于字体。
王福宇指着信件,沉声道:“不易,为今日誊写,王某可练习了近乎一月的时间啊。但能得信中内容,已是十分值得了。夏大人,此信除却皇上外绝不能外露。另外,今日许是要在此地叨扰了。”
夏疏林愕然,“怎么?”王福宇未回,只让她极快查阅信件内容。
夏疏林快速浏览一遍,面上顿时苍白。
信的内容不仅撼住王福宇,更让夏疏林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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