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淡淡抿了口茶,余光睥睨着李坡:“不知大人所说是谓何事?唔,可是与一封信有关?”
李坡暗暗握紧手掌,面上未变,佯装叹息:“可不是。”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另外一封信件。
夏疏林看信封上的字迹便知,此为王福宇伪造的那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夏大人,昨日军机大臣沈柳沈大人将此信交于我,说是前几日有人府中来了此刻,将这信偷偷藏于府邸。沈大人一拆开信件来探,内容竟然是大逆不道的话语!”李坡将信件小心递与夏疏林,面上挂满惶恐。
“而且,我认得这笔迹,这乃是王福宇王大人的字迹啊!”
‘好一副装演嘴脸!’夏疏林摩挲着那信,腹诽不断。明明是军机大臣有谋反之心在先,而现下,那人竟要污蔑好人,恶人先告状!
“王福宇?”夏疏林扫了一眼信件的内容,大同小异,便仍在一旁的桌上。“依照本官看来,此笔迹却和大人的有几分相似。”
李坡啊了一声,急的额上冷汗直流:“夏大人高看下官了!我笔迹虽与此相似,但若有人成心效仿于我,亦是可以的。”
夏疏林本来觉得女人心思深沉难以对付,可眼前这个男人,比起后宫的尚婉沈波之流亦不遑多让。而夏疏林,最厌恶的便是与人勾心斗角。
所以,她直截了当的抛出原件,扔给李坡:“李大人,你不必与我兜圈子了,直接说你今日的目的是什么便可了。”
李坡一见原件的信封,二话不说,立时将信团成纸团,噎入口中,大口吞咽着。
夏疏林倏然觉得很可悲。
“李大人,你这是为了保护谁呢?如此而行,便是不顾全你自己的性命了?”
“护我想护的东西。”李坡咽下最后一口纸团,连连去桌上探茶盏,胡乱喝了几口,又呛了数番,十分狼狈。“现在证据已消,夏大人可消停些了。”
夏疏林很难从他身上寻到文人的傲骨与性情。
“李大人,你想让我如何消停?对信中的内容置若未闻?”
夏疏林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手指中夹着的是信封中的信件:“今日是来顶罪的?还是替沈大人与我谈条件?”
一道尖锐的破碎声。
李坡面色一变,绯绿色官服撒上不少茶水。
夏疏林起身踱步,手中的信件一摆一摆地:“放心,李大人若是想要,我定会给你的。你也知道,我此行不过是希望夏君子平安。只要他能平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一日后,夏君子案件开堂会审。
审讯十分顺利,夏疏林和一旁的沈柳李坡配合的十分默契,将众臣污蔑夏君子的罪证一一驳回。最后,将夏君子的叛国之罪改为无罪释放。
沈蔺感念这段时间夏君子凭白受到的冤屈,为又夏君子提高了官阶,官拜镇南将军,官阶正二品。
这一切,除却右丞相外,其余人都没有反对的意见。尤其是军机大臣,他对此持有极其肯定的意见。
夏疏林在还夏君子公道后,应沈蔺要求,褪掉官服,折返含章宫,继续做她的皇贵妃娘娘。
殊不知,在外为官的这段时间,宫内已发生了几件事情,让夏疏林难以应对。
按照宫廷礼仪,夏疏林回宫的次日需要去坤宁宫中拜谒。
这一日清晨,夏疏林重新妆上嫔妃装束,发上簪着她素来喜爱的龙凤钗。因着阳春三月,夏疏林便挑了一袭淡粉色桃花宫服。
“娘娘啊,奴婢好久没有给您打扮了。”玉枝比对着护甲,笑吟吟为夏疏林佩戴好,细细打量几番:“娘娘还是着女装好看。”
夏疏林尚有些困意,一见护甲在手,想像似前几日托腮小憩已是妄想。她甩着手上的装饰,叹道:“玉枝,你说手上弄这么多物什做什么?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玉枝搀扶夏疏林起身,笑道:“娘娘,当初长公主不是也说过。当了后宫的妃嫔,无论好坏,须得将自己打扮的漂亮美丽,这样才能拴住皇上的心。”
夏疏林练习着宫步,嘀咕道:“说到皇上,蔺哥哥已经三日未来看我了,当真是将我忘了。”
想着上次与沈蔺不甚愉快的谈话,夏疏林又是一阵气滞,心道,‘你不让我从军,我已应承了。你让我舍弃官位,立时回宫,我也应下了。还要我如何?’
一路上的气滞,末了化为手众那抹帕子上。到了坤宁宫,夏疏林将揉破的帕子扔掉,整了整衣物,向宫内行去。
许久没有来坤宁宫,夏疏林忽觉有些陌生,但一进去,里面熟稔的清冷立时引夏疏林熟稔起来了。
坤宁宫一如曾经,华丽至极,却清冷的很。并非只坤宁宫一处,除却含章宫外,其余嫔妃处所几乎没有热闹的。
夏疏林心下又是一番汹涌。
“臣妾长宁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夏疏林躬身行礼。
“妹妹快快起身!”温婉的笑声随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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