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布偶后,沈波的面色霎时变了。但因着沈蔺素日里对她的容忍,兼之最近协理六宫的底气,沈波款款起身,仍继续为沈蔺奉茶。
“皇上,今儿个的茶乃是您上次赐予臣妾的雨前龙井,是您最喜欢喝的。”
沈蔺眼神如刀,将手中的布偶狠狠摔到桌上,压着声音道:“此物可是你制的?”
沈波余光睥睨夏疏林一眼,对方眼若古潭,沉地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上,这是巫蛊邪术罢?”沈波佯装很害怕的样子,胆怯地退了几步,摇头道,“宫内素来清净,皇上您怎可携来此物?臣妾害怕。”
沈波暗笑,她知道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即使有人证物证,亦不会让沈蔺对自己如何。
沈波朝门外挥手,周福立时进来,将这些事同沈波说了一遍。
沈波捏着丝巾靠着,她尽力颤抖着,好让沈波等人看出自己此刻的惊怖,但其素来喜好着正红色压人,兼之沈波素来的性格使然,今番从身着红色宫服的沈波身上,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半分楚楚可怜的柔软。
“皇上,这个奴才在说什么?臣妾不懂啊!况且他是文太后身边的,臣妾所做所为他如何知晓?”
夏疏林微怔。暗道,沈波为何这样掩饰,难道她不知便是因着文太后而暴露的此物?
沈波蹭了蹭眼角,指着周福道:“你这个狗奴才!本宫何尝与你有过深交?你竟编出这些话让皇上怀疑本宫,可见你居心叵测!”
夏疏林浅呼一口气,捏起那布偶的衣角,摩挲着其上的料子,笑道:“姐姐行事素来马虎,你看看这布偶上的布料为何?”
沈波微怔,立时慌张起来。糟了!竟忽略布料了!
“岭南葛布乃是中州最珍贵最稀罕的布料。精细纺织出的葛布,质量胜过苏锦绸缎,薄如蝉翼,重量仅有数铢。此布薄爽凉快,宜为夏衣。”夏疏林歪着头打量那布偶,又将视线移到沈波衣裳上,“唔,姐姐你身上着着的也是葛布罢。难过姐姐素日里常夸娘家,也只有沈大人家中这般大手笔,能将中州珍稀的好东西一一为姐姐寻出。让姐姐做出衣衫和布偶。”
沈波咬紧牙根,心下越发忐忑。她这两日一直在寻布偶,可是无论如何都寻访不见,很是焦急,没料到竟落在沈蔺手中,还被周福说与文太后有关。但沈波不在乎此物与谁有关,她只在乎现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沈蔺面前丢脸。
“血口喷人!后宫里难道几就没有其他人有葛布了?为何单单怀疑我一人?”
夏疏林唔了一声,唤来安黎。安黎手中拿着宫中调度账本,他将宫中有葛布的嫔妃最近的调度一一展开,那些登记的都将葛布寄存在统一的库中,等到用时再取,只有沈波不愿将自己的物什与其他人掺和一起。故违抗规矩擅自将葛布存下。
也就是说,宫中只有沈波一人存有葛布。
“姐姐,你还有什么说的?”夏疏林看着沈波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有些无趣。她并不想对付沈波,虽然沈波痛恨她,但归根到底沈波也只是一把枪,由于无甚城府谋略被不少人作为棋子使用。夏疏林虽然有时候很厌烦她,但更多的时候是觉得她可怜。
“皇上,臣妾没有……”
“朕想问你,”沈蔺按了按眉间,沉沉地看向沈波,“此物是你给文太后的?”
从长春/宫出来时,夏疏林与沈蔺都心情沉重。他们从沈波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虽然之前已经猜出几次,可现下被直接告知还是不甚舒服。
夏疏林突然扑入沈蔺怀中,嘀咕道:“算了,别去寻了,这些事情让丫鬟去告知便行了。实在不必为对方寻不开心。尤其文太后是一手辅佐你登基的人,无论她做什么,我们都须尽最大努力容忍。况且,文太后是为了她的母族才……”
甫才沈波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夏疏林明白的很,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一切的是周福和文太后。周福从始至终没有出卖过文太后,他之所以做这一切亦是被其指使的。目的便是希望借由邪术布偶让沈蔺来长春/宫为夏疏林出气,以此剥掉沈波协理六宫的身份。而之前,沈蔺和夏疏林一直借用此身份让沈波无法与沈柳相与练习,
一旦无此身份,二人定恢复从前往来,这样,对铲除沈柳又增加几分困难。
“臭蔺哥哥,还不是因为你定的破规矩。什么协理六宫期间,由于公允起见,一切外人不得相见。
若不是这条破规矩,我们也不必担心沈波脱离……”
“不是朕定的,是先皇定的。”沈蔺垂首,轻轻碰了碰夏疏林的头,伸手刮了刮对方小巧细腻地脂鼻,轻声道,“文太后一定觉得朕重视你,会为了你而削掉沈波协理六宫之责。可是朕没有。长宁,你会不会怪朕。”
沈蔺的声音低沉起来时透着几股诱人的磁性,呼出的热气洒在夏疏林白皙的颈部,引的对方面上绯红一片。
“会不会怪朕?”
夏疏林掩了掩面颊上的绯红,推开沈蔺,挺起胸膛,眯着清澈的眸子,狡黠道:“当然会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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