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声来。声音阴冷,人亦浑身戾气。
沈蔺将夏疏林扯入身后,牢牢护住她,冷向来人。
文郁身着官服,左手揽抱住一个绝色妖娆女子,他看着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宠溺。
“小美人儿,等将那几人打走后,你商埠前便已清净,可满意了?”
那女子将手中葡萄递到文郁嘴角,柔媚笑道:“大人,你的火气太重了,将他们赶走就行了。他们呀,只是贱民,我们不必和他们计较的。”
文郁一笑,叼住那葡萄,转首吻住那女子,同其缠绵起来。
“快滚!”官吏朝沈蔺挥剑,怒道:“没看到文大人宽宏大量,不愿与你们追究?识相点,快滚!”
沈蔺剑眉微舒,掸了掸肩上的褶皱,沉沉道:“你们文大人不追究,那朕便追究罢。”
此言一毕,那些官吏立时怔住,瞪大了眸子,仔仔细细地看着沈蔺。
灯光渐大,照亮沈蔺威严的样貌。文郁忽然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一甩衣袖,跪了下去,沉沉道:“不知皇上降临,臣下文郁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臣死罪。”
众官吏一同跪将下去,面上惶恐,心下各异,一同高声唤道:“还望皇上恕罪!”灯光映照下,沈蔺一半的面容阴测测地,让人越发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
文郁见沈蔺久久没有反应,暗暗抬首,却发现对方已和夏疏林折返回到场心方向,一同放着长明灯。
二人动作缓慢认真,长明灯缓缓向上亮起,映照出二人的笑靥。
“大人,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啊。”那女子揉了揉跪麻的腿,她素日里被文郁护送的极好,根本没有向任何人下过跪,遑论跪这么长时间。
“闭嘴!”文郁压低声音,无甫才半分宠溺。
夏疏林放完自己的,又偷偷看向沈蔺那个,趁其不备,忽向灯中掏出那纸条,狡黠一笑,继而将那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惟愿天下安定,与眼前人共守白头。
前半句字体苍劲,后半句字体却蓦地柔了下来。夏疏林摩挲着下半句,浅浅呼了口气,喃喃出声:“蔺哥哥,你是否偷看我写的?为何写的和我的一样?”
沈蔺双手倏然一震,迅速平复心绪,轻声道:“小长宁,文郁跪的时间够长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待到沈蔺二人至于文郁身前时,那人额角旁已滴落不少冷汗,将他胸前的衣襟彻底染透。
“文卿家,你当真博爱。”沈蔺视线点向一旁的绝色女子,沉声道:“但博爱也该有度,亦分场合。”
文郁连连颔首,动了动喉结,恭敬道:“皇上,文郁自知罪过。您……”
“起来罢。”沈蔺眸眼微蹙,挽住夏疏林的手,道,“但朕想要文卿家陪朕与贵妃同行一程,文卿家可否赏脸。”
文郁急忙起身,紧紧跟随在沈蔺身后,垂首躬身地走着,十分恭敬。
一路无话,直至几人行至宫外时,夏疏林倏然扯停沈蔺,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沈蔺勾唇,让四下的守卫远离这里,拿起扇骨轻轻磕着手掌,转向文郁道:“文卿家忙于女子身边,怕是对后宫之事不甚了解罢。”
文郁于这一路,已想出无数种沈蔺对自己的问话,却没想到他会问此等事宜,有些无措。
“文大人不知道亦是应该的。”夏疏林捏着扇骨,在文郁身旁踱了几步,叹道:“只是文太后对你的心,你大抵是不明白了。”
文郁动了动喉结,微抬下颌,恭敬道:“恕下官愚昧,不知文太后……”
“太后为文家操碎了心。你当真一点不知?”夏疏林踱至文郁身后,朝安黎摆了摆手,趁机将一张纸条递与他手中。
安黎颔首,打开纸条后急忙向文府方向行去。
“太后前番为了护住你文家,可是屡屡向朕表明她要跟文家共存亡。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
文郁听着沈蔺的训诫,袖中的手掌狠狠握紧。
夏疏林踱在二人身后,不断张望着不远处,半晌见到安黎急匆匆的身影后,迅速行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安公公,怎么样?”
安黎颔首,抚了抚额上的热汗,轻声道:“娘娘,人已经被送回去了。沈大人知晓后,已与文大人产生隔阂。想来等会儿便派人去文府质问了。”
夏疏林勾唇,眯着狡黠的眸子,笑道:“安公公,你再去派人同沈府的人说,文大人和皇上要彻夜谈国家政事。今日便不回文府了。”
言毕,夏疏林转首看向沈蔺,眯着狡黠的眸子,朝他使了一个眼神,继而笑道:“文大人,想来你与皇上还要聊上一会儿。今日天色已晚,宫中屋室很多,便于此留宿吧。”
入夜后,夏疏林卧在床榻上,懒懒看着案牍上的沈蔺,撒娇道:“蔺哥哥,你别看折子了,已经这么晚了。”
沈蔺垂首咳喘了几声,轻声道:“长宁,等朕将这两本折子批阅完后便休憩。你且睡罢,朕……哎?长宁,你做什么?”
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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