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笔直地站在大殿正中,向沈蔺诉说着近些时日来的成果。
一旁的沈柳面上越来越白,他抚着额上的冷汗,未等夏疏林说完,便启唇打断道:“皇上,夏大人调查的事情不甚正确,这些均是他人陷害下官的若是不信,还请皇上派人取证,还下官以清白,”
夏疏林等沈柳说完,复不卑不亢继续道:“除这些外,沈柳大人在一月前有一笔存银入了外城中的商埠,这些是收据。”
说着,夏疏林从怀中掏出一沓子收据,收据上明晃晃地写着沈柳的名字,盖着商埠的印章。
沈柳心下极沉,他急忙去抓那物什,可夏疏林躲闪的快,侧身将此物递给安黎。
沈蔺接过此物后,草草看了一眼,道:“沈卿家,你果真贪污了这些?便连上次赈灾的存银走贪污了?”
沈蔺急忙辩解道:“皇上,沈柳只心疼女儿,时常给沈贵妃的钱财。除此外,并无其他用钱之地。上次下官的府邸您也是去过的,定是有人对臣不满,这才寻出些莫须有的事情让下官蒙冤!”
尚宇冷笑几声,沉声道:“怎么?大人不认自己做过的好事?收据在那里,白纸黑字的,如何能冤枉?”
“朕相信沈大人。”沈蔺重重按着眉间,摆了摆手,有些乏力道,“沈大人是曾经辅佐过先帝。朕是不醒沈大人行此事的。依朕的话,且先将证物备案,将此事调查清楚后再行处置罢。”
尚宇蹙眉,手指节有些发颤,显然是对沈蔺的这般处置不甚满意。前番受沈蔺之托暂时佯装与沈柳交好,为的便是搬倒沈柳,没想到现下已掌握足够证据,沈蔺竟然不将其捉拿。
“下去罢。此事夏大人继续负责,将资料给刑部,让他们随你们一起细细探看此事。”沈蔺乏力的呼了口气,面上白了几度,道:“且先下去罢。”
尚宇指节握的咯咯作响,他狠狠瞪了沈柳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行了出去。
沈柳向沈蔺略一躬身,转身极速离去。
夏疏林转身刚欲离开,却听身后一声轻唤。夏疏林抿紧素唇,无甚感情道:“皇上还有其他事?下官须将卷宗交于刑部备案。督查司仅有沈修大人一人也不妥。”
“你过来。”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亦显出虚弱,扰的夏疏林的心狠狠动了动。她看向安黎,示意他去为沈蔺拿药。
安黎犹豫着,面上焦急,一动不动。
“疏林,你来。”
沈蔺大多时候唤夏疏林为长宁,只在特殊情况才唤他长宁。上一次是二人第一次行交*合之事的时候。
夏疏林深呼一口气,狠狠扣紧书札,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夏疏林感脖颈一热,腰间被轻轻环饶住,沈蔺的呼吸轻轻洒落着。
“疏林,朕无奈。”
声音嘶哑的很,夏疏林喉结哽的发疼,素日里的委屈均一股脑涌了上来。
谁不知他无奈?可为何就受不住?为何心里跟针扎一般,一抽一抽地疼?
夏疏林咬紧下唇,强忍着眼泪,可饶是如此,眼中的氤氲越聚越多,随着垂首滚落下来。
“朕无能。”
夏疏林狠狠蹭着眼角,推开沈蔺,没有回头道:“皇上,现下下官是督查司御察司,是您的臣子。君为臣纲,臣须尽快为您实现计划,时间急迫,臣……”
“朕已派人跟随沈柳,他此刻应已去他真正藏匿银钱的商埠检查,只要他去,朕就能寻到他的赃款,进而桎梏他。此事已安排好,你不必在插手了。”
夏疏林怔了怔,嘴角倏然勾起一抹笑意,极苦极凉:“好,那待到抓捕沈柳后,还望皇上能放夏疏林自由。”
无人回应。
夏疏林觉得压抑的难受,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她深呼数口气,没顾沈蔺,径直走了出去。
空气清新,夏疏林面上笑意盎然,对每个见到的人微笑。她走的速度极快,并没有去督查司,没有上车辇,而是寻了一个无人的孤僻拐角处,在那里站了很久。
今日很热,夏疏林却堕入冰窟,每一个毛孔都是刺骨的。
好冷啊。
玉竺寻到夏疏林时,夏疏林才发现已经傍晚了,不知不觉间,已在此站了近两个时辰,玉枝同着皇宫的人都已寻疯了。
“娘娘,你怎么不声不响来这儿了?当真是让奴婢们担心死么?”
玉竺丝巾被揉的不成样子,上面满是泪痕。
夏疏林木然转身,离开这个“藏身”之所。一动,便觉膝盖疼痛难当,她踉跄地走了几步末了在玉竺的搀扶下,折返回车辇处。
“玉竺,记得,从今开始我不再是长宁皇贵妃,你别再唤我娘娘了。”
玉竺一怔,眼底立时猩红。待到玉枝过来搀扶夏疏林上车时,她见到玉竺这个样子,诧异道:“怎么了?”
玉竺将甫才的话言毕后,又垂泪了数番。玉枝却无甚感觉,极为支持夏疏林的抉择。
“夏大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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