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睡的很早,她原是哭累了,加之在沈怡宁走后,又不顾他人劝阻饮了些酒,伏在桌上醉的昏天黑地。
玉枝等人将她伏倒榻上时,夏疏林还在干呕。她素来酒量极大,但今夜喝了两盅,便将吃食都呕了出去。
玉竺心急,想出门唤御医,可还未至门口,就别夏疏林拽了过来,嘱咐其晚间莫要惊动了。
“总算睡熟了。”玉枝抚了抚额上热汗,替夏疏林盖好衣物后,无奈道:“娘娘这个样子该如何才好。”
玉竺转身唤来元宵,吩咐他将整个含章宫关上,对外说娘娘休憩不便外人打搅。
玉枝正为夏疏林擦拭着双颊,一听此不觉困惑道:“含章宫哪里有早关门的规矩?虽娘娘喝醉了,但……”
“好生侍候娘娘罢。”玉竺有些不耐,她素日里性子就率直,听此语气发沉,道:“你没有见娘娘已经这个样子了?娘娘哪里向外人示过弱?今番定……”
“皇上驾到!”安黎尖而高的声音飘了进来,扰的玉枝一喜,笑着起身:“这下好了!皇上来了,定是来劝娘娘的,若是娘娘被劝动,就不会走啦!”
说着,沈蔺已疾步行入屋室。他不常喝酒,却对酒的味道十分敏感,兼之见床榻上烂醉的夏疏林,立时蹙起剑眉:
“喝酒了?”
玉竺等人颔首,心下有些忐忑。担心沈蔺怪他们没有及时劝酒之罪。
沈蔺径直坐到夏疏林榻前,伸手抚了抚夏疏林的额角。沈蔺惯常吃药,身上带着一股子药草清香,几乎在他抬手的瞬间,夏疏林就嗅出熟稔的气味,下意识地唤了句:“蔺哥哥,你心脏不妥,晚间少批阅折子,别忘了吃药。”
感觉额上凉凉的,十分舒适,夏疏林舒服地打了个滚,展臂搭在沈蔺身上。
沈蔺朝安黎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去唤御医,长宁有些发热。”
安黎颔首,余光快速扫了夏疏林绯红的面颊一眼,转身极速离去。
“今番为何喝酒?”沈蔺轻轻抚着夏疏林的面颊,问向玉枝。
玉枝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解释道:“回皇上,娘娘本来还好好的,只是说到您和离宫之事,她就想喝酒了,喝的很急,呕了不少。所以……”
沈蔺蹙眉,沉声道:“你们任凭她这样糟践身子!”
声音带着数分威严,由于刻意压着音量,显得越发阴冷。
玉枝二人急忙跪下来,一声不敢吭。
御医来时,已经二更时分了,为夏疏林把了脉,开了药,又折腾喂与她,等到一切忙完后,已近乎子时。
沈蔺面色发白,额上不断冒着冷汗。御医见状态不好,亦立时为沈蔺疗治。
然一把脉,御医的站起身来,面上惊慌:“皇上,您断不能再劳累了,亦不能动过于剧烈的心绪!”御医的声音有些发颤。
沈蔺的状态太过危险,若不是来之前服过药,此刻定已入危境。
甫才沈蔺的心确实没少翻腾,尤其是听到夏疏林梦中呢喃的那些话时。
御医再三嘱咐,让沈蔺早点歇息,若可能的话,这两日不理国事,安心养病。
于自己而言,这怎么可能?沈蔺摆了摆手,示意御医离开,望着玉竺等人道:“今晚之事,不得说与你们娘娘,另外,跟她说,朕断不会放她离开,现下局势刚稳定,朕需要她这个御察司。”
次日,夏疏林甫一有觉知,便感神清气爽,心中大块。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眸子,笑着呢喃道:“哈哈,当真是宫内秋睡足,窗外日迟迟。”
玉枝携着几个丫鬟端来洗漱物什,笑道:“娘娘,您是日迟迟,我们可是等迟迟了。您足足睡了六个时辰呐!”
夏疏林眯着狡黠的眸子,伸手戳了戳玉枝的侧腰,打趣道:“怎么?嫌弃我了?”
玉枝等人哪敢,纷纷摇头。
夏疏林洗漱好后,坐在饭桌前大块朵颐。玉竺等人十分小心,对于夏疏林的所行比起从前来上心很多。
夏疏林明显感受到了,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二人,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一晚上不见,怎么都变成鹌鹑了?玉枝素来是个胆小的,怎么玉竺你……”
玉竺低下头,声音发闷:“娘娘只要不喝酒,我们就胆子大了。”夏疏林面上错愕,细问几番后问不出结果后便罢了。
用毕早膳,夏疏林吩咐玉竺拿来桃粉色便服,穿戴好后,简单地寻了个发带绑住长发,行在路上是一派侠女模样。
“娘娘,您去哪里啊!”玉竺脚步慢,跑了几下才追上夏疏林,“您若是练剑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躲着点人,现在后宫人多口杂,娘娘您……”
“你们且回去罢。”夏疏林顿下脚步,头未回转,轻声道,“照顾好沈波,将我写给长公主和东宫太后的信件转交给他们。照料好自己,自此不必跟着我了。”
玉竺和玉枝对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急忙跪下,泪眼婆娑,恳求夏疏林莫要离去。
夏疏林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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