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很早就对程昱无甚好感,前番夏君子入狱后,需要他的一封证明信,可对方千般推脱。夏疏林考虑到是当时沈柳权势极大的缘故,所以对程昱的行为也很是理解。
但患难见真情,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从前番的几次事情看来,显然这个程昱待哥哥的心并不纯粹。
夏疏林没了睡意,穿好衣物后,便下床取来龙袍,一面为沈蔺穿着一面道:“镇南候那些兵士个个都不必赛外人差,前番也是这些兵士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所以这次的失利其中缘由必然复杂。依照疏林来看,最大的原因便是内鬼。”
不仅如此,这个内鬼还熟悉夏家阵法,故而提前通告给敌军相应的作战策略,好让他们能够有所应对。
“我哥哥武艺超群,从不会轻易落败的,遑论受伤。”夏疏林眼底微沉。沈蔺知道他担心,伸臂将她攒入怀中,用力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沉声道,“朕这次去南方,便是为了调查内鬼之事。你放心,朕定是会揪住其中的内鬼,为夏君子和镇南军正名。”
当日未时,夏疏林和沈蔺便乘着车辇向南方浩浩荡荡行去。
夏疏林趴在窗棂上,看着外面三十万严肃明纪的大军,那些军士均穿着玄色铠甲,这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熠熠亮光,越发显得军士们威风凛凛。
沈蔺批完手中的折子,从背后揽抱住夏疏林的侧腰,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道:“看什么?”
“蔺哥哥,带这么多人,可是要打仗了?”
“不想?”
夏疏林探回头来,双手搭在沈蔺脖颈上,轻轻嘟着嘴道:“赛外人屡屡侵犯我大梁河山,且他们乃是蛮夷人,不听教化,我们当然要将他们赶走了。只是你的身体哪里撑得住这军旅生活?况且你离开朝堂太长时间,朝堂中的那些势力定趁机……”
沈蔺臂膀稍稍用力,立时将夏疏林压在身下,他眯着深邃的眼睛,笑道:“朕哪里这么不中用了?别忘了,朕虽然有心病,却也是男人,是能厮杀于战场的男人。至于朝中那些势力流派,现下一段时间不必担心,我走之前已想出十分完备的计划牵制他们。他们现下自保尚不暇。”
夏疏林来了兴致,扯着沈蔺的手加大气力,引着沈蔺靠近,狡黠道:“蔺哥哥,你说说,牵引的法子是什么?”
夏疏林最担心的是无人牵引的尚宇,从前沈柳在时,他与尚宇可以说是平分朝纲。可现下沈柳已被判死罪等着秋后问斩,已绝难成为牵引尚宇的人。
沈蔺刮了刮夏疏林小巧的鹅脂鼻,卧在她身旁,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尚宇野心颇大,尤其在尚婉成为皇后后,他虽然不像沈柳事事做的那般决绝,贪污叛国等事事事都玷染,但他……”
沈蔺说着说着,突然不言语了,他在寻夏疏林前就决定不再将其拖入朝堂亦或后宫,故现下说的这些便是害她。
夏疏林很快明白沈蔺的意思,她侧身攒入沈蔺怀中,揽着他的脖颈轻轻蹭弄着:“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怎么牵制的。”
沈蔺眉梢微抽,饶有兴致地打量夏疏林。
“首先,牵制尚宇的并非独沈柳一家,当朝左丞相抑或督查司沈修权势均不低,兼之均是前朝老臣,个个都有十足的威信,可以与尚宇一抗。所以,你就挖掘出这些人,重新为他们分配职权。好让他们的权利相等。”夏疏林一面说着,一面偷偷从沈蔺车辇内偷偷掏出沈蔺前番藏匿的桃花簪,在他面前卖弄地晃了晃,笑道:“我说的可对?”
沈蔺瞅着那物,有些尴尬地颔首。
“其次,皇后宝座是一个好东西。”夏疏林说着,心中不断翻涌,十分吃味,“尚婉才刚成为皇后未满两年的时间,按照大梁律法。若是成为皇后后,两年内行了不妥之事,活着德行不及其他妃嫔,是可以被废除的。”
夏疏林摩挲着簪子的桃花尾端,闷闷道:“依我看,你定是在走之前对左丞相那家的和沈怡宁分外的好,让他们觉得有希望能争取皇后之位。是也不是?”
沈蔺眼底现出几分惊艳之色,微微颔首。现下的夏疏林当真是与刚刚成为皇贵妃不同了,当时的她没有太多城府,况且对于很多事她压根就不想去了解。不像现下,很多事见微知著,明白地通透。
夏疏林却不想了解这么多,相较于后宫前朝的争斗,她更愿意做一个驰骋于中州大梁的女侠,素日里做一些行侠仗义之事。
况她对沈蔺这份情爱明白的通透,今番他寻出宫原不是主要为了寻自己,而是御驾亲征,帮助镇南军重振士气。
于前番与尚婉说的那些剐骨的话,他也只是以一句“你相信我”作为一切答案的代名词。夏疏林呼了口气,尽力不让自己过于执着此事。
可有些事,越是不想就越清楚。那人的飘忽,以及对自己感情的遮掩,均让夏疏林感到难以言喻的不安全感。
“其实还有第三点。”沈蔺板起夏疏林的下颌,直视着对方清澈的眸子,轻轻道,“其实驾驭人很简单,只要寻到对方的痛处痒处,知晓他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点击查看《帝王霸爱:皇后如此多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