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面上微变,他暗暗握紧手掌,摇头不语。
夏疏林突然脚下十分不适,她蹲下身子,发觉这里的顽石坚硬异常,咯的人脚底发疼。她随意捡起一块,隔着阳光细细探看着,沉声道:“李大人,说实在的,此地的石头当很厌烦,不仅毫无用处,还影响兵士前进。可见碎石无用,世间便不该存有这等物什。”
李青不明白夏疏林话中深意,他低咳一声,回道:“但是这石子乃是修路补桥,修盖城墙的绝佳之物,娘娘因着它此刻拦人去路这一条就将天下所有石子都盖棺为无用,有些武断。”
夏疏林眯着狡黠的眸子,声音带着几分压迫道:“但疏林认为,盖棺论定其价值,便是由它此刻的价值体现的,现下在这种需要它的时候,它却不能体现他的价值,就是无用的。等到将来修桥补路时,想来也不会想起它。”
李青心下一沉,夏疏林嘴角勾起,沉沉地看向李青道:“李大人,你觉得你现下对我皇上,对于大梁百姓可否有价值?”
话音刚落,李青额上的汗珠顺势下落。夏疏林话语摆明了是想要李青说出甫才言语的实情,说话时神医极冷,让自己都骇了一跳,暗搓搓道自己还有这般阴冷的一面。
其实夏疏林并不想以威胁的形势逼问李青结果,只是沈蔺甫才说了,李青性子有些狡猾,十分世故,让他直接说出实情是有些困难的。故而行此。
“李大人,说罢。为何不愿与南军融合?”夏疏林压着嗓子说,显示的自己越发严肃。
是夜
月明星稀
兵士们行进一日,寻到合适的落脚地方后,扎营换岗休憩。
沈蔺被夏疏林等人安置在温暖的营地内,李然为他见到疗治后,深觉状态仍是差的很,再次劝阻沈蔺回去。
沈蔺摆了摆手,将他打发走后,窝在榻旁继续看书。
烛光轻轻摇曳着,沈蔺心渐渐涌动起来,视线移向帐篷口。见那里仍没有动静,沈蔺踌躇了几番,缓缓起身,却又犹豫着不愿下榻。
此时,外面倏然传来一声急唤。沈蔺心底一紧,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焦急地踩鞋向帐外探。
然刚一到门口,帷帐立时被掀开,夏疏林灰头土脸笑着扑入沈蔺怀中。
“蔺哥哥,可吓着了?”
沈蔺无奈一笑,他除掉夏疏林的脏兮兮的外套,反手握住对方的手,引着她向屋内来,又从盆中绞了帕子,为她擦拭着面上的尘土,打趣道:“怎的出去一日,就变成泥人了?”
夏疏林咬唇嗤嗤笑着,揽着沈蔺的脖颈轻轻蹭着:“今番很是自在,疏林觉得很舒服。”
二人卧于床榻后,夏疏林枕着沈蔺的大臂,因着劳累很快就进入梦乡。
沈蔺轻轻抚着夏疏林软糯地发梢,听着安黎诉说的一些事关夏疏林的事宜,心下极为欣慰。
日间夏疏林不仅通过李青了解现下三军的状态及彼此间的矛盾,还当起了说客,让李青见阿金放下个人矛盾,与程昱夏君子等人联合,沆瀣一气,共同对抗赛外人。不仅如此,夏疏林在兵士中也极得军心。
众兵士引着夏疏林是镇南候之女,对其天生有一股仰慕之情,又因为夏疏林性情豪爽,丝毫没有架子,在晚间时与众人闹的火热。
沈蔺前番听着这些禀告还很欣慰,一听此,面上顿时一沉,吃味道:“皇贵妃与他们靠的很近?”
沈蔺显然是吃醋了,安黎有些犹豫,末了还是哈着腰实话实说道:“皇上,兵士间素来如此,晚间时常聚集一起谈天说地的,娘娘与他们说的来,自来……”
“可她毕竟是朕的妃嫔。”沈蔺不断地摩挲着手指节,心内翻涌更甚,却也明白自己既然派她从军,自来该受这些。
但虽是预料到,沈蔺仍很不舒服。
“娘娘与他们在一起时,你注意着些,疏林性情豪爽,自来对此不会敏感。若有外人对疏林有想法,你立时禀告朕。”安黎连连应下,可沈蔺心底仍酸的很,他踌躇了几番,又想细问些夏疏林今日的动态,然想来想去,不过是自己吃味罢了,便止了语。
安黎摘下帷帐,后退几步转身离开。沈蔺思量几刻,倏然伸臂揽抱住夏疏林,好减轻心底的那股酸味。
“你这小妮子,若敢背着朕拈花惹草,朕定不姑息。”沈蔺声音低若蚊声,他垂首在夏疏林额上印了一记温润,沉沉道,“你从前答应要陪朕一生一世,断不能赖。”
“我哪里赖了。”怀中的人有了动静,沈蔺微惊,下意识松开夏疏林,面上微红。
夏疏林睁开一只眼,狡黠地打量沈蔺,笑道:“甫才同安黎说了什么?还要派人监视我?蔺哥哥,你何尝这般小气了?”
沈蔺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转过身躯,背对着夏疏林道:“睡罢,明日还要赶路。”
“我当然知道。”夏疏林从背后揽住沈蔺宽阔的后背,在他脖颈处轻轻吹了口气,带着几丝引诱道,“蔺哥哥,我且求你一件事罢。这样,李青将军说军中设有行军营,是专门为了兵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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