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于辇内,耳边是沈蔺轻轻的喘息声,夏疏林望着车窗,久久难以入眠。
车窗外的低低的吵闹苛责声不绝于耳,夏疏林听的久了,又按捺不住,想要出去一探。
“李青,你欺人太甚!”
车外一声嘶吼,扰的夏疏林立时起身,动静太大的缘故,扰的沈蔺醒来。
这时,车门被轻轻敲响。
“皇上,娘娘,出事了!”是白户的声音,声音显的极为慌张。
夏疏林搀扶沈蔺起来,剪亮蜡烛,迅速打开车门,
“怎么了?”沈蔺重重按着眉间,眼底现出数分倦意。
车辇猛地晃动一下,夏疏林这才发现原来车一直在前行。白户身骑白马,跟在车两侧。
“皇上,李青将军赶走了大半兵士,而甫才南军现出,将我们围住了。”
夏疏林暗握粉拳。果真,南军真的如沈蔺所料,根本没有进入岭南。他们一直都藏在隐匿之地,等着风头过后,再行折返。只是没有想到,中军竟然内部出现矛盾,现出颓势。
“好,全力离开。”沈蔺不慌不忙地下着命令,“先回南城。”
白户抱拳领命。
阖上门扉后,沈蔺扯住夏疏林,再次卧下。
“最近吃了那药后,虽心疾不再发作,却时常困乏。”沈蔺摩挲着夏疏林的发梢,轻声道,“能不能这几日不吃?”
夏疏林还在思量甫才沈蔺的用意,一听这个立时摇头,极为严肃道:“师父说了,此药一旦吃了,就绝不能断绝。你须得听话!”
沈蔺半气半笑地捏着夏疏林嘟起的嘴角,闭上眸子,颔首道:“你听你师父的嘱咐,朕却听你的话。看样子,你的师父比朕还要厉害。不知这个赛外人是否想要害朕呢。”
师父……
夏疏林心中闪过半分犹豫,却立时摇头。不知怎的,她就觉得那人可亲,根本不会害沈蔺。况那人虽是赛外人,却和普通的赛外人很不同。最重要的是,他与镇南候乃是旧日好友。
镇南候曾告诉夏君子和夏疏林,师父是可托付的人。
父亲都如此说,如何要犹疑?
“你师父唤作什么?”
“不知。”夏疏林向沈蔺怀中攒了攒,眼底微微困惑道,“他行踪隐蔽,我前番见他时,他不过将你吃的药物方子给我后,就消遁了。我问过白户,可白户也什么都不说。”
于此,夏疏林也理解,毕竟那人本是赛外人,若让赛外人知晓他救助过沈蔺,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车辇猛地抖动一下,沈蔺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按住胸膛。
夏疏林来不及苛责赶车的仆从,急忙拿出药丸喂与沈蔺,见其面色稍好后,才推门探看。
门一打开,冷风立盈满车。四下的拼杀嘶吼不绝于耳。
视线所及,乃是正激烈拼杀的中军和南军。
中军着的是多时黄色铠甲,而南军着着玄色铠甲。双方对垒,看情况,显然南军占着优势,人数也多。
“蔺哥哥,不好了!”
安黎踉跄跑了过来,也不顾是否惊扰圣驾,只急忙推开车门,慌张道:“皇,皇上!南军他们……”
沈蔺安之若素,隔着窗棂向外探了探,道:“可否快到南城了?”
安黎四下望了望,慌张颔首:“到了,两里之外就是。”
“继续前行,通报下去,让众人前行速度放缓,所有和朕一样的车辇都尽量让南军看见。”
安黎瞪大了眸子,直道:“可是皇上,这……”
夏疏林摆了摆手,轻笑道:“安叔叔,连皇上的话都敢质疑?你就放心去做罢!”
安黎走后,夏疏林打开窗棂,外探了探,道:“蔺哥哥,等他们到了南城,便会发现南城空无一人,他们难道就不会怀疑吗?”
沈蔺抚着夏疏林的发梢,轻声道:“当然会怀疑,而且程昱本人性情便多疑。可我们就是需要他多疑。”
沈蔺的车辇是这些车里面行驶最快的,因着无数车辇的混淆,一时间,让南军难以辨明哪一驾里面有天子。
行至南门城门口,沈蔺唤停了车夫,让他绕过城门行向南城后面,与早已在此掩藏的兵士们会合。
白户上前一步,向沈蔺和夏疏林行礼,笑道:“一切准备待续,只等着鱼儿上钩了。”
夏疏林渐渐猜出他们的用意,原来从一开始,李青的打骂下属,白户的离失军心乃是沈蔺的不作为,均是他们事先排练好的。只为让程昱等人意识到中军中出现内讧,以为他们站了上风有机会战胜中军。
白户曾经滑过一幅画来提示夏疏林,上面画着的是两个人,一旁写着“周瑜”、“黄盖”两字。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怪自己没有提前看清。
夏疏林抿紧了唇,有些气滞,在车上再次抢过沈蔺手中的兵书,翻了几页。
沈蔺看笑了,歪着头打量她道:“怎么了生气了?你不是素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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