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子出事了,生死未卜。
夏疏林疯了一般随着一队人马去崖下探看,崖下只有一江春水,无半分人的踪迹。
夏疏林不吃不睡,寻了整整三天。这期间,沈蔺曾派人多番劝其回去,末了亲自上来,强制扯她回去用些吃食。
可都被夏疏林一一回绝了。
夏君子是除却沈蔺外夏疏林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她舍不得,也受不住。
战事已平息,程昱被关押起来,不日便要押送回大梁。沈蔺在府邸内写着折子,思量着对付赛外人的对策,对策难觅,却先听到夏疏林昏阙的消息。
沈蔺一拍桌子,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怒向安黎道:“朕怎么嘱咐你的!她不休息,就强制让她休息。若不肯,击昏她让她休息!”
虽是苛责安黎,沈蔺心中最想苛责的还是自己,饱含着对夏疏林的愧疚。
夏疏林被抬回来时,已十分虚弱,还发着热。李然立刻对夏疏林展开救治。好在其身体底子好,今番只是过度伤悲兼之不注意休息才引发的症结,好生休养几日便可了。
夏疏林卧在里屋,沈蔺命人将折子等物移到里屋,一面批阅折子,一面照看夏疏林。
夏疏林睡梦不稳,有些不适时沈蔺就立刻坐回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她。
一夜间,这样了数次。
直到天明,夏疏林额上的高热已退去不少。沈蔺心安之余,又唤来安黎,加强兵士寻夏君子的下落。
夏疏林足足昏睡了两日,待到醒来时,日头已大明。她抿了抿干裂的素唇,四下探望着。一旁只余下玉枝和云溪两人照看,并无沈蔺的身影。
云溪见状走了过去,从一旁端来茶盏,递与夏疏林,轻声道:“娘娘,您总算醒了,李御医说您今日会醒,真的就醒来了。”
夏疏林勉力起身,饮了两小口水。声音极为嘶哑道:“云溪,我兄长他……”
云溪摇了摇头,视线点向外屋,示意夏疏林道:“娘娘,您这些日子为了公子爷损伤自己的身体,这点已让皇上不高兴了。您还是……”
夏疏林蹙紧秀眉,挥手打断她,急道:“我就问你,我兄长可寻到了?”见云溪不回,夏疏林急切地走了下去,刚走几步,面前就现出一个身影。
不必说,是沈蔺无疑了。
“刚醒,就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了?”沈蔺的声音有些刻薄,让夏疏林听了十分不舒服。
夏疏林推开沈蔺,面上不耐不悦,她急切地向门外走,想去寻李青,探知搜寻情况。
“回来。”沈蔺伸手扯住她,声音低沉不悦,“你刚醒,好生休息,不准再糟蹋身子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
长久以来二人对彼此的误会以及对一些事情的不理解,都一股脑的爆发了。
“沈蔺!你什么事都瞒我?怎么,这次也要瞒我?”夏疏林眼底猩红,声音轻颤,“我知道不愿意告诉我寻访的结果,更下令不让其他人告诉我!难道在你看来,我就什么都不该知道?你竟把我当做这么提防的人?”
沈蔺眯起漆黑的眸子,蹙紧剑眉道:“夏疏林,朕说过,有些事你不能知晓,但朕保证在之后你一定可以……”
夏疏林冷笑一声,甩开沈蔺的衣袖,侧身疾步至院内。
屋室外的守卫立时挺出佩剑,将夏疏林拦了回来。
夏疏林站在沈蔺面前,望定他,沉声道:“怎么?还不让我出去?”
沈蔺折返座椅上,握起案牍上的一个折子,继续批阅:“你伤病未愈,好生养病,待到身体好后,朕自会放你去寻。”
沈蔺说着,在手中的折子上批了一个“准奏”二字。折子上的署名是夏君子。
夏君子已被寻获,他没有出事,只是他必须装作出事。
这一点,沈蔺需要欺瞒夏疏林,虽是自己不妥。但夏疏林的种种行为着实让人恼火。沈蔺面对夏疏林的一再挑衅,终于反唇相讥:“夏疏林,你别忘了,朕是大梁皇帝,你如此相言,已犯了以下犯上之罪!兼之上次你私闯敌军,差一点闯了大祸。单凭这两点,朕就大可以惩处你!”
夏疏林暗握粉拳,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好啊,快些将我收押!”
沈蔺嘴角气的发颤,他瞪了夏疏林一眼,转身离开。
沈蔺刚至府邸外面,安黎就急匆匆地扑了上来,朝沈蔺略一躬身道:“皇上,不好了,前朝出事了!”
沈蔺按住甫才的怒气,看定安黎,沉声道:“什么事?”
是夜
月明星稀
夏疏林此刻正在屋室内生着闷气,玉枝百般哄劝她服药,可其半分不听,被催促的很了,便发起脾气,一掌掀翻药物,声音嘶哑:“我兄长生死未卜,我如何能安心服药?你们若想我好,就让门外的侍从放我出去!”
玉枝看了云溪一眼,云溪蹲下身捏起药碗碎片,轻声回道:“娘娘,不是奴婢多言,您此举着实伤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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